但秦风从没想过要当九重学府的教习。而且他还要藏一手。于是摇了摇头,道:“其实那九重破天指并不是我悟出来的,而是焚琴大师刻制的,我不过就是拿来用用,当教习我够不上格。”
陈教习脸色一滞,继续笑道,“无妨,至少七绝斩你是领悟了的,也够资格成为教习。”
秦风再次摇头,“那七绝斩也是焚琴大师刻制,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当天我只是耍了个小把戏临时掉包而已。”
“……”陈教习一时语塞。但他极为聪明,转念一想便什么都明白了,笑得见眉不见眼,“对对,全都是焚琴大师的功劳,真羡慕你们能和焚琴大师交好啊。”
“能不能给我引荐引荐,我也想和焚琴大师结交?”
“当然不光是我,可能整个九重学府很多人都想要见他一面。”
“……”这老狐狸!秦风深深看了陈教习一眼。这人还挺上道。原本他就是想要借着陈教习把这些信息传到了长青院和武神院的人耳中的,结果他就顺杆子爬上来。但他也可以卖这个人情。于是,扭头看向郭帅,道,“焚琴大师目前暂住在清远阁,陈教习想要结交找郭少阁主引荐即可。”
“那郭少阁主?”
陈教习满脸希冀地看向郭帅。郭帅双手一背,轻咳两声,“我看你这个教习人还是很好的,这个事儿包在我身上,等回去了我会尽快安排。”
陈教习闻言喜上眉梢,“那就有劳郭少阁主了。”
“小意思。”
郭帅看了看秦风,拍着胸脯道。“那真是太好了!”
陈教习一脸笑,无比庆幸自己没掺和到对惊天院几人的围剿中去。但转身时,又迅速将笑意藏起来,环视场中一圈,朗声道,“本次新学员的纳征考核到此为止,你们随我一起回学府。”
“等等!”
秦风突然想起什么,“陈教习稍等一下啊,我还有一点事情处理一下……”说完,看了看长青院的方向,朝他们走了过去。萧柏见状微微皱眉,“我们可没惹你们!”
秦风目光扫向那几个被他们救过的长青院学员,若有所指道,“你没惹过不代表别人没惹。”
“什么意思?”
萧柏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看,眉心紧皱,“他们中有人惹过你们?”
秦风道,“那你得问问他们,我们好心救他们,他们当中又是谁把洒有特殊药粉的灵植送给我们,害我们被灵兽群围攻的?”
萧柏闻言顿时沉下脸,扭头看向长青院中的几人,“谁干的?出来!”
当时被秦风他们救下的长青院六人脸色由迷茫,慌张再到震惊和愤怒。“竟然有这样的事!”
其中一人怒不可遏地盯向其他五人,“惊天院的师兄师姐救了我们,到底是谁恩将仇报!站出来!”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我们绝对没有加害过惊天院的师兄姐们。”
“对啊,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恩将仇报?”
“我也没有啊!到底是谁,站出来,别连累别人!”
六人全都不承认,说什么的都有。萧柏脸色变幻一阵看向秦风,“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绝对错不了!”
秦风盯着这六人,“那人就在他们之中。”
“既然他不自己出来,我也就只能亲手把他揪出来了!”
“小金!”
话音落下,吞金兽嗖的一下窜到他的肩膀上。“呀呀!”
秦风指了指那六人,“你去替我闻一闻,谁身上有那特殊药粉的气味。”
说罢,看向他们,“不要觉得你死不承认我就没办法找到你!既然和那株灵植接触过,身上就肯定会留下气味,你跑不了!”
吞金兽呀呀两声慢慢朝着六人所在位置走去。逐个开始嗅闻。秦风静静地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运转画魂经,用魂力在幽府里给他们每人画了一副全身画。很快,他便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六人之中,只有一开始说话的那人与众不同。他外溢的魂力,也就是生命能量,几乎是其他人的五倍以上。对于没开启幽府,本身无法修行魂力的人来说,如此大量的魂力流失,那必然是身体处于某种不堪重负的状态。现在他们又没有什么危险,何至于此呢?答案显而易见。他就是害他们那个人,因为恐惧紧张,导致身体负荷加重,魂力外泄严重。秦风抬眼盯着他,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与此同时,吞金兽也已经到了他身边,正伸头嗅着。“走开!”
“走开!”
“走开啊!”
罗怀低头,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如果被发现他就死定了。然而吞金兽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说什么也不去找下一个。霎时,大家看他的表情都变了。“罗怀,总不会是你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旁边几个人都看向了他,一脸的疑惑不解,还有愤怒。罗怀面如死灰地两股战战。一抬头就看到秦风也盯着他,带着冰冷的笑。“不是我!”
刚刚秦风杀了吴教习和雷教习的场景一下子袭来,他一下子崩溃嚎叫,“真的不是我!”
“我……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一直在我这儿不肯走!”
“你当真不知为何?”
萧柏眼底一片寒意,还夹杂着不屑。他最看不起这种行径,没想到自己带的人当中,居然真有个这样的!“不是,我真的没有……”罗怀疯狂辩解。郭帅见状,直接大喝一声,“罗怀!”
他大踏步走了过来,怒气冲冲道,“亏得你我还是旧相识,居然是你小子要害我们!”
冷无涯也已经把手搭在剑柄上,随时准备跟他算账。罗怀紧张地声音发颤,看向陈教习和萧柏求救道,“萧师兄,陈教习,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是他们冤枉我了。”
“什么都没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萧柏也觉得他的情绪不太对,并没有袒护。其他五位学员也都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差一点他们就全都被他给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