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打我?”
徐静姝摸着自己的左脸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你别忘了,少爷从小就把我当做是妹妹,他最疼我了.”唐沐雪冷冷地盯着她,一点都不打怵,“呵呵是吗?怎么我所知道的,不过是因为仲川可怜你,才对你有所照顾,并不是你你意淫的那样?”
说罢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徐静姝的右腿。徐静姝察觉她的目光,将右腿往后挪了挪。唐沐雪说罢,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徐静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啧啧,长得倒也是眉清目秀的,只是可惜了,你若不是个瘸子,只怕我会对你说的这些全信了,可是现在嘛,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被人戳了痛出,徐静姝眼里升腾起雾气,她恨恨地咬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唐沐雪。“你再瞪着我,你也是个瘸子,纵然仲川再怎么护着你,你也不过是个佣人的女儿,而我们唐家,是你这种人去做打扫的佣人,也不会要的!”
唐沐雪继续肆意说着。“所以就别自作多情了,等我赶走了那个狐狸精,这里也没有你的位置!”
“是,我知道我的身份。”
徐静姝咬着嘴唇说了一句。“知道就最好,和我在一起住着,没有赶出去,你就烧高香吧!”
唐沐雪终于将心头的怒火撒了个干净,心情好起来,准备回去休息,明日再想办法。毕竟刚刚小芳告诉她,陆仲川还是在忙着那个项目的事,连送饭菜茶水都是放在书房门口,不许人进去的。她提着自己的紫色长裙的裙摆,款款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徐静姝却忽然开口了,“唐小姐,我刚刚是有点糊涂了,无论少爷如何选择,我们现在应该合力对付安然那个女人,而不是在这里争吵。”
唐沐雪见她终于开窍了样子,转过头看着徐静姝,“怎么,你这榆木脑袋,终于清楚这其中的利害了?”
徐静姝点点头,“唐小姐,我知道少爷对我只是照顾而已,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但是我不喜欢那个叫安然的女人,与其少爷和她在一起,不如还是唐小姐好,毕竟唐小姐你的家境,真的不是那个安家可以比的。”
“还算你识相!”
唐沐雪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说话也变得好听起来,“说说吧,你想怎么个合作法?若是你肯乖乖听话,帮我忙的话,等解决了安然,我们唐家不会亏待你的,你和你妈妈也不用继续做这种事了,如果你胆敢耍花样,小心我让你们在A市消失!”
唐沐雪当然知道徐静姝不会那么好心,更不会忽然变得想要依附自己,她忽然改变主意,肯定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但是这些她根本不care,毕竟她相信,在她手里,徐静姝这么个小人物,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是!唐小姐,我刚刚是真的太激动了,因为这次去B市片场,我看到少爷总是围着那个安然转,甚至还让欧蒙总管找了五个厨师去片场给她改善伙食,而且我还打听到,之前在我们A市的雪山片场里,少爷还派去了米其林的大厨”徐静姝知道,眼下自己该说什么。果然,唐沐雪听后立即炸毛了,她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站在徐静姝面前,恨恨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少爷这次去片场,基本上跟那个安然形影不离,还带厨子去给她改善伙食,那里的人们都被照顾到了,所有人对那个安然都很好,都替她说好话,而且”徐静姝故意停下来不说了,看着唐沐雪的脸。“而且什么?快讲!”
同学们吼道。“而且,她的前男友林文轩也在片场,还有她那个叫学良的弟弟,甚至连那部戏的投资人薄子言都亲自去片场,替她改戏不说,还总是帮着她,要不是他,我这次可能早就得手了。”
徐静姝缓缓地说着,观察着唐沐雪的反应。“说下去。”
唐沐雪听到徐静姝终于开始透露在片场的事了,她本就因为尹楠的阻拦没能去而耿耿于怀,此刻能探听一二,怎么能不心急。徐静姝点点头,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天赐良机,我好不热闹抓住一个机会,准备教训一下她,却不想被那个薄子言给发现了,所以便没能动手。”
她可不想给唐沐雪自己的把柄,便没有说具体的事情,也没有说自己真的动手了。“说重点!什么薄子言,我根本不在意,那个贱人真的和仲川在片场形影不离?”
唐沐雪对这些无关陆仲川的事实在不想听,立即打断了她。“重点就是,少爷和那个安然,在片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走到哪里都在一起,少爷还帮她挑剧本呢。”
徐静姝其实知道,这一次,陆仲川和安然之间已经没有像之前那么亲密了,但是她并不准备告诉唐沐雪。唐沐雪在地上了踱了几步,冷笑道,“很好,看来安然这个狐狸精还真是有能耐,把仲川拐过去了不说,连前任也去了,好有什么投资人,不错嘛!”
说罢她看了徐静姝,“你最好没有耍滑头,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静姝连连点头,“唐小姐,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不敢瞎说。”
“哼,谅你也不敢!”
唐沐雪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小别墅,直接离开了,而徐静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再也隐藏不住了。——————安然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早已完全黑透了,恬心破天荒地没有在身边叽叽喳喳,她反而觉得有点不适应了。仔细地洗了一个澡,正吹头发呢,忽然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安然关掉了吹风机,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心里一时间便沉重起来。电话是安如顺打来了,已经很久了,若不是看到屏幕上的‘爸爸’二字,安然其实早就忘记,还有一个人,是和自己有血缘亲属关系,自己需要叫他爸爸的。“喂?”
安然知道,他无事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就如同自己这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虽然不会完全知道,但也不可能完全不知情,而他一直不曾过问过,问问安然是否还好,问问安然能不能替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