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安怎么敢让那保镖靠近丢丢,只身挡在丢丢身前,一边弯腰拍了拍丢丢的脑袋,小声命令它:“丢丢,快跑。”
丢丢却像有灵性一般,誓死也不离开,对着保镖,嗓子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保镖对林简安并不怜香惜玉,脑中只有主人的命令,伸手一把重重地推开了她。林简安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一只手伸出,将她扶起来。夏誉韩低沉的声音响起,冷冷望着那推倒林简安的保镖,带着一股浓浓的质问:“你在干什么?”
见着夏誉韩出现,那保镖后退了一步,站回梁媛丽的身后,垂头不语。“誉韩,你来了?你伤好些了么?”
梁媛丽试着打破如今的僵局,声音软上几分,带着一丝关切。“母亲。”
夏誉韩淡淡叫了一声,视线却依旧定在那个推过林简安的保镖身上:“你是哑巴么?说话!”
夏誉韩发火的样子倒是极为可怕,他猛地这么一吼,吓得在场的人都瑟缩了一下。包括梁媛丽,看着夏誉韩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拘谨,她努力的找回场子,伸手抬了抬墨镜,带着几分斥责:“誉韩,你这是在干什么?”
夏誉韩不为所动,看了梁媛丽一眼,最后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母亲,这是我的别墅,这次就算了,我希望你在之后的日子里,可以管好自己的保镖,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出手。”
梁媛丽望着夏誉韩,嘴唇抖了几下,仿佛被气到:“誉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母亲说话?我是你的母亲!”
夏誉韩嗤笑了一声,没有搭话,率先往别墅那边走:“母亲,你过来怎么没有事先告诉我一声,以免我招待不周了。”
梁媛丽笑一声,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架势:“过来看看自己儿子,哪还需要什么招待,一切随意吧。”
夏誉韩轻轻颔首,没在说话。一路听着他们母子俩的对话,林简安只觉得他们的关系颇有些奇怪,并不像寻常母子间那么亲和,字里话外都藏着隐隐的刀锋剑影。走进别墅,夏誉韩淡淡道:“请坐吧。”
蔡妈走出来道:“那我先去做午饭,梁夫人有什么忌口么?”
梁媛丽取下墨镜放在桌边,将胳膊搁在扶手上,转头看了一旁的保镖一眼,保镖忙一板一眼地道:“不要葱姜蒜,不要香菜。”
“唉唉,好呢,沈小姐呢?”
沈如星偷偷望了夏誉韩一眼,低眉顺眼的摇头:“我不挑食。”
蔡妈应了一声,走进厨房。夏誉韩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沈如星和梁媛丽坐在他对面,林简安觉得这种氛围她呆在这里难免会显得有些奇怪:“我先出去转转。”
夏誉韩点头默许。离开令人压抑的气氛,虽然外面的空气带着一丝闷热,但林简安只觉得自由了许多,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和蔡妈打了一声招呼:“蔡妈,如果等会夏誉韩问起来我去了哪里,你就告诉他我有些事要去国皇一趟,大概晚上就能回来。”
蔡妈把刚洗菜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好的,林小姐我知道了,让老周送你吧?”
“不用了,周叔今天有些发烧,让他好好休息,距离不算远,我自己打个车就到了。”
林简安用手机叫了一辆的士,一直开到国皇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女孩,爆炸式的短发,穿着一身皮衣皮裤,若不是她冲着后方的摄影师回眸一笑,那帅气的模样都让林简安差点认不出那就是韭红。“红红!”
林简安惊叫出声,言语里尽是看见老朋友的欢喜。听到叫声,韭红急忙转头,先是没看到林简安,最后定睛一看,林简安可不就站在那的士后面,当下笑着冲她跑过去:“小安。”
“红红,你这是在街拍么?”
林简安打趣儿道。“什么街拍呀,就是摄影师在如今的光线不错就随便拍两张。”
两个人站在烈日阳阳之下,没一会儿就浑身是汗,脸上的妆容都要掉的差不多了。韭红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挽住林简安:“走吧,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这里真是太晒了,我脸上的妆都要掉光了。”
走进国皇,林简安似乎看到了杨玉馨,但也仅仅是一个背影,一闪而过,她也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杨玉馨,若真的是她,她可得找她算那海中谋杀一帐。韭红挽着林简安,一路走到国皇的休息室。这个点,休息室并没有什么人,两个小姐妹倒是可以敞开心扉在这里交谈。韭红率先发问:“小安,最近很少见到你了,感觉你也没有怎么上通告,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林简安摇了摇头,想到最近发生的林林总总,这些事儿都可以汇成一本人生坎坷之书了。整理了一下思绪,林简安娓娓道来:“这阵子确实出了一些事情,简平…他得白血病了…”“啊?”
韭红的就像一只尖叫的海豚,声音飙得老高,几乎要震破了房顶:“简平小小的年纪,怎么会得这种病?是医生误诊了么?”
林简安长吁了一口气,轻轻地摇头,她也多希望那是误诊,只可惜化验单和现实都摆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相信,不得不接受:“已经确诊了,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我马上就可以找到能为他主刀的医生,名字叫波比,是医学界的翘楚,成功率可以达到90%。”
韭红也紧张起来,那个小孩子特别乖,见到谁都有礼貌,从他言谈举止可以看出林简安平日里如何教的他,怎么世事无常,就得了那种可怕的病症,那是俗称血癌的可恶的病啊:“那你最好赶紧让那个医生给简平做手术,得了病不要拖,否则越拖越厉害。”
“嗯,我也知道,简平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头发因为做化疗都掉没了,只是我目前还不清楚波比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