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阮绥绥吐他一脸唾沫星子。被流星雨偷袭,沈崇禹都懵了,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然后伸手抹了一把脸。阮绥绥快乐的不得了,虽然是小孩伎俩,但能让他吃瘪就好,她威胁他,“你放开我,否则我今天就用这个给你洗洗脸。”
“何必那么麻烦。”
说完,他忽然低下头,把脸贴在阮绥绥脸上,仔仔细细给蹭了好几次。“你,嗯,呜呜。”
太禽兽了,连嘴巴都没有逃过去,阮绥绥使劲儿抹着嘴,都给擦红了。明明知道不该生气的,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沈崇禹,你的心头爱现在有困难你怎么不去日夜守候,没事儿跑到我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唐安城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心慧现在得了抑郁症正在治疗,现在他们过的都不好,你心头的那股子怨恨差不多也就得了,以后别闹腾了。”
沈崇禹的轻描淡写让阮绥绥很愤怒,但是她很冷静的说:“沈崇禹,别再跟我提这件事,这总让我想起你在法庭上为了沈心慧辩护时候的丑恶嘴脸,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每件案子都是这么颠倒黑白的吗?面对如山铁证,你靠着俩片嘴皮子推翻的时候,你让亡者含冤的时候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这些天,她其实一直想找个机会质问他,作为金牌律师,他的道德底线在哪里?沈崇禹黑眸灼灼,眼神清亮镇定,“绥绥,既然你这么问我也站在一个专业律师的角度跟你谈个很专业的问题,我们律师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所办的每件案子都是摸着良心去办的,你跟心慧的官司,就算那个人不是沈心慧,我也会那么做,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杀害过你妈妈。”
他的话就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阮绥绥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下眼泪笑自己的傻,他当然会这么说,堂堂的沈大律师又怎么能承认自己为了私情徇私舞弊呢,沈心慧是必须没有错呀。拿着指甲去掐他的手,阮绥绥掉头就走。“阮绥绥”沈崇禹喊着她,“心慧是无辜的,可是你却生生把她给断送了,名誉扫地孩子流产忧郁症缠身,她是个最无辜的牺牲品,她比你可怜,你知道吗?”
本不想回头的,可是沈崇禹的话真是让阮绥绥五体投地,忍着心里那种被撕裂的痛苦,她笑着问他:“她比我可怜你就应该去护着她看着她呀,那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晃悠,是想找机会给她报仇吗?”
大清早的,他们俩个在这里吵起来,有来往的人往这边看。沈崇禹不想给人看笑话,他伸手想去拉她,“我们去车上说。”
手背忽然传来一阵麻木,接着到底心脏传输全身,沈崇禹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他竟然给阮绥绥用防狼棒给电了!阮绥绥把那个跟小电筒大小的东西放回到包里,对于威力相当满意,都说某宝竟是假货,她买这个还蛮不错的,今晚就给个好评。看着人远走,沈崇禹肺都要气炸了!真是翅膀硬了,都敢拿防狼棒对付他,看他怎么收拾她。到了律所看到大家端着咖啡豆浆的都在八卦,八卦的内容全是唐安城机场打记者。阮绥绥忙打开电脑上去搜了搜,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关于唐安城沈心慧的报道,现在大家骂声一片说唐安城仗势欺人把记者打到医院,而酒驾撞人找司机顶包的事更是把唐安城的人品写的烂透了,当然还有很多内幕,什么他是唐家私生子,为了谋得唐家的继承权做了多少龌龊事,不过倒是没有她和妈妈的报道,这点让她安心不少。不知道是记者没有挖出来还是别的原因,按理说阮绥绥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上次和沈心慧的官司更是闹得满城风雨,但是这次的报道却只字不提,的确让人奇怪。这些东西一出来,唐氏的股价一跌到底,政府招标的几个大项目也停止了和他们的洽谈,而他们本来卖的火的楼盘也被退房,甚至有人游行,抵制唐氏房产。唐氏要玩完,这是阮绥绥看到最后的想法。何黎递给她一杯鲜榨豆浆,“你也在看?”
阮绥绥抿了一口,点点头,“何律师,我怎么觉得这些报道好像是有人在操控?”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们这些人在商场上树敌太多,一旦有什么发生大家还不都上赶着落脚下石?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工作。”
阮绥绥点头,但是昨天在机场的那种心情又出现了。这一天,阮绥绥都不在状态,工作的效率很差,大概快下班的时候她接到了消失多日的周越白的电话。面对周越白,阮绥绥越来越把他当成一个哥哥,那种亲热尽管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原来周越白这段时间出国了,他问了阮绥绥的工作地址要来接她下班。阮绥绥想着要把他家的钥匙还回去,便跟他约好了时间。下班出了办公大楼,见到的却不是周越白,那个阴魂不散的沈崇禹又出现了。阮绥绥头好痛,她没有力气跟他纠缠下去,刚想溜走却给沈崇禹逮到,他走过来的时候双眼冒火,看着样子很生气。阮绥绥皱起眉,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他的心慧又除了问题来兴师问罪吗?“阮绥绥,这是什么?”
阮绥绥捡起他劈手扔过来的证物袋,里面是一个白白的小药片儿,她的脑回路一直在沈心慧身上没回来,便冷笑着说:“怎么了?有人给你的心慧下药你也认为是我给指派的?”
沈崇禹恨不得掐死她,“少给我胡扯?你就说这是什么?”
“你瞎吗?看不到这是一片药,看来你真该吃药了。”
男人黑眸里怒火滔天,都酿成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他抢过证物袋说:“阮绥绥,这个东西是你的,上次你跟我说是普通的胃药。”
阮绥绥瞪大了眼睛,难道这片药是他那晚从自己的瓶子里取走的?早知道他不会那么简单放过她的,果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阮绥绥装着淡定的样子说:“有什么问题吗?”
黑眸紧紧啃噬着她的神经,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给医生看过了,这叫叶酸,是孕妇吃的,专门用于预防胎儿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