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阮绥绥怀孕的消息,她瞪大了眼睛,“绥绥你怀孕了?为什么不早点说。”
阮绥绥太头疼了,“何律师,不是你想的那样。调解员,我……”“绥绥,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我想挽回所以你给我个机会好吗?”
现场的主动权已经给沈崇禹主动占去,阮绥绥连话都没法说。调解员语重心长的说:“沈律师,阮律师,你们都是律师,但也不要觉得资源方便什么都要上法庭解决,先不说浪费资源,这对彼此的感情都会产生影响的。阮律师年纪小吧,你要好好跟沈律师沟通,年轻人任性娇纵点没什么,但是要有个度;沈律师你也是,她小你就该让着她,还是多沟通好好解决。”
阮绥绥气的牙疼,什么叫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他沈崇禹就是那个太监赵高!从法院出来,四个人表情怪异,尴尬的站着。沈崇禹率先把阮绥绥拉过来,他对何黎说:“何律师,给绥绥请个假,今天她受气了,让她回家休息。”
阮绥绥现在半个字都不想多说,这个混蛋,谁给她气受呀,还不是他?何黎担心的看了阮绥绥一眼,随即点点头,“好的,绥绥你要好好休息,怀孕很辛苦的。”
阮绥绥可怜巴巴的,她刚想说话却给沈崇禹拉开,“走吧,我送你回家。”
看着俩个人离开的背影,何黎很担心,阮绥绥的脾气她是清楚的,现在看着没事,但是不保证她一会儿没事,要是跟沈崇禹打起来吃亏怎么办?付景扬拉拉她的衣服,“别看了,没事的,你开车了吗?送我一段儿。”
何黎动了动唇,想拒绝的,可是最后却说:“上车吧。”
何黎的车是适合女人开的两厢车,付景扬长手长脚的,上去后总觉得腿没地儿放,何黎默默的发动汽车,“你坚持一下,或者让人来接。”
摆摆手,“挺好的,有利于我练瑜伽。何黎,你最近怎么样?”
何黎目视前方,嘴角挂着丝敷衍的微笑,“很好。”
“我听说你们那个老板魏琛是个老色狼,他没对你有想法吧?”
何黎微微皱起眉头,“何律师才40岁,一点都不老,而且他是个正人君子。”
付景扬呵呵呵,“也是,就你这样的他也不会感兴趣。”
捏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她抿住唇,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一脚刹车,猛地停下车子。付景扬头撞在后椅背上,他摸着后脑勺哀嚎,“你这是干嘛?”
“红灯。”
“你们女人开车就是不靠谱,红灯能这么停吗?我教教你。”
付景扬的手去扶方向盘,却不经意的压在何黎手上,就像给电流击中,何黎觉得手虎口都酥麻一片,心脏也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动。她甩开他,“谢谢付律师,您还是教您未婚妻吧。”
“她开车技术比你好,不用我教。”
他无意的一句话刺痛了何黎,眼泪不争气的漫上了眼眶,她咬住下唇,缓缓加了油门。没有结果何必眷恋,她为什么就做不到无动于衷?付景扬还浑然不觉的瞎咧咧,“何黎,你别整天像别人欠你一百万的吗模样,我们是校友我才劝你的,你这样都把男人吓跑了,难道真的要孤独终老吗?”
何黎哼了一声,“付律师,你现在还和你的网友黑色可可联系吗?”
付景扬一愣,他神色紧张,“你怎么知道?”
何黎状似无意的看了他一眼,“还说校友,你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家差不多都知道。”
付景扬皱起眉头,都知道吗?他怎么不知道?“你在哪里下?”
何黎问他。“就前面吧,我有事。”
指着前面的商场,付景扬说。何黎把车停在路边,付景扬下去后忽然又俯身过来,何黎以为他忘了拿东西,便降下车窗问:“忘了拿东西?”
“不是”付景扬把身体弹过去,眼睛看着何黎,“何黎,我问问你,你知道黑色可可是谁吗?”
何黎心头漫上一层慌张,她放在身侧的手紧紧蜷曲起来,脸上却装着淡然,“不知道。”
“我以为你能知道,好了,谢谢你,再见。”
何黎点点头,“付律师,再见。”
付景扬等她的车子开走了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去人民法院。”
他的车还在法院的停车场停着,鬼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才跟何黎说没开车的。阮绥绥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输字,刚以为扳回一局,谁知道这么快又给“仇人”带回家里。一路上,她沉默着,想冷静的去捕捉沈崇禹的心理。可是就跟一团被猫玩烂的毛线,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最后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装睡。沈崇禹看着她的侧脸,心里一阵阵温暖,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把阮绥绥禁锢在了身边,即便方法用的有些卑鄙不能上台面。但是,他忽略了阮绥绥的感受,在他扛下一切以为是保护她的时候,却不知道正好给人利用了这一点,他们的误会再次升级,阮绥绥差点恨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