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潇洒的长腿从薄雨身边经过，他还是抓着周越白的肩膀不放，“不过我要和周医生说点男人之间的事儿，小雨可以借用他几分钟吗？”

薄雨去看周越白，他眯起好看的桃花眼笑意潋滟，“看来小雨是怕沈律师吃了我？”

“怎么会，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明明是笑话，但是沈崇禹说的冷冰冰硬梆梆，一点都不好笑。薄雨放开了周越白，可她还是不放心，僵着脸对沈崇禹说：“沈大哥，你可别欺负我们家越白。”

沈崇禹勾起唇角，“我怕你家越白欺负我。”

看着他们同样高大的身影，薄雨眼睛里落下一层重重的阴鸷。两个男人并肩走到了花园里。月朗星稀的好天气，花园里夜来香的味道浓郁，凉风拂过，一切都是美的。但是，俩个男人的表情从离开人群后就发生了变化。沈崇禹靠着栏杆，用打火机点燃了夹在指尖的烟，烟火明明暗暗，把他眉宇间那层厚厚的阴霾勾勒的愈加深沉。周越白伸手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子底下深嗅，他温润的嗓音清清凉凉，“沈律师，你发现没，这花儿还是摘下来捏在手里才更香。”

沈崇禹冷哼一声，染着无限的嘲讽，“原来你的喜欢不过是伤害，对花，对人都是。”

“伤害？你觉得这是伤害？你把它放在那里不理不睬才是伤害，沈律师，看来你情商真的有限。”

沈崇禹眯起眸子，冷冽的眼神就像一把刀一下下剜着他。周越白毫不示弱，俩个男人无声无息的对峙着，一个像深沉的刀，一个像凌厉的剑，刀剑争锋，毫不相让。掐在指尖的香烟无声无息的燃烧着，让俩个男人之间这种无声的战争更增加一种硝烟弥漫的气氛。大约过了几分钟，沈崇禹忽然扔掉指间的香烟，淡淡的叫了一声：“老大。”

周越白的手既不可见的一抖，下一刻他捏紧了手里的花。他勾起嘴角，好看的笑容在月色里舒展开，“你说什么？”

“我叫你老大。”

沈崇禹黑眸灼亮，静静看着他的每个细微表情。“老大？这个称呼好特别。”

俊颜温和，周越白的脸没有一丝异样。见他不承认，沈崇禹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他只是说：“当年我去明城找过你，带着我所有的财产，可是你走了，却意外的救了绥绥，那年她还是个粉嫩嫩的小丫头，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乌云飞过，遮住了月色，也遮住了周越白脸上的仇恨。云开月明之际，他脸上的笑容也灿然，“沈律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他还是不肯承认，沈崇禹摇摇头，“阮明澜，你这张脸是在韩国做的吧，技术不错，很原生态，不过仔细看，还真有绥绥妈妈的几分样子。”

听到这些，周越白干净的眉眼重重的皱叠起来，他下意识抬起手，落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