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何黎一手拢着头发一手拿着手机,被他打开门的声音惊吓到了,眼睛略微睁大,从镜片后惊讶的的看着他。付景扬有些尴尬,他拢着睡袍的带子跟她说:“先进来。”
一进门,借着明亮的灯光何黎发现了他的不正常,伸手就去摸他的脸,“景扬你怎么了,脸红的这么不正常?”
微凉的小手不似普通女孩的柔软,但贴在脸上异常的舒服,付景扬的意志力有那么一秒被瓦解了,他真想被这只手摸便全身。可是何黎的手却很快收回去,她脸上带着慌张,“真的很烫,你是发烧了,家里有药吗?”
付景扬看着她开开合合的润泽红唇,心不在焉。“没有?那你等着,我去给你买。”
“何黎”付景扬拉住她,“不用麻烦了,我没事。”
“还说没事,估计要38度多,要不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拧个冷毛巾。”
何黎来过付景扬家一次,还是因为阮绥绥的事,她找到他的洗手间,从架子上拿了一条雪白的毛巾。放在水盆里用冷水浸透,又拧干了,她走出来对付景扬说:“你躺下。”
男人的睫毛一闪,别怪小四想的多,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要躺下还能有几个意思?见他还愣着,何黎推了他一把,“你赶紧的,要不我够不着。”
付景扬舔了舔干涩的唇,躺在沙发上。何黎微微弯下腰,她今天穿着一件七分袖的长款薄纱风衣,里面敞开的领口露出白色的小背心,因为弯腰的动作把要遮挡的东西全暴露在了付景扬的眼皮子底下。本来就不淡定呢,这好比又给他喂了一颗药。付景扬觉得鼻血都要出来了,看着何黎挺瘦的,没有想到这么有料。“何黎。不用了。”
他微弱的反抗着自己的需要,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然后翻身坐起。何黎忽然很失望,她尴尬的保持着弯腰的动作,自己做的太亲密了,都忘了付景扬是个已婚男人。付景扬从那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这是文件,给你。”
何黎伸手接过,“好的,那我走了,你要记得吃药。”
付景扬点点头,“谢谢你,我没事。”
何黎垂下眼帘,她心里又酸又胀,还说不出的失望。把人送到门口,付景扬尽量掩藏住自己的情绪,“再见。”
何黎扶了扶肩膀上的包带,微笑着说,“再见。”
关上门的那一刻,付景扬觉得自己彻底垮掉了。倚着那扇门就着手里女人的芳香,他打开了睡衣……何黎坐着电梯下来,心里一直沉沉的,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她反正就是难受。她和付景扬,这辈子大概只有在米国的那段时间心靠的最近,可是偏偏那个时候烽火连城大事不断,他们根本没时间去想别的,过了两年,因为川海的事他们再度联系在一起,做了一出戏给阮绥绥看,当时何黎答应他的时候并不是因为能帮到阮绥绥多少,而是她觉得又可以和付景扬站在同一战线上了。可是如今,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使君有妇,他们依旧隔着天涯海角。擦去眼角的泪,她走出大厦的门,刚走了俩步发现旁边就有家24小时便利药店。知道发烧生病的痛苦,她没有犹豫,进去买了退烧腰感冒药和消炎药,转身又回到了大厦里。付景扬已经弄了有个时候,但是因为药效,他的五指姑娘不怎么管用。纯男姓的粗重喘息回响在他300多平的复式房子里,连激情都是孤独的。突如其来的门铃声猛地在付景扬耳朵边炸开,他整个人一跳,终于喷薄而出。就像不穿衣服裸在光天化日之下,付景扬真是慌了神,他拽着睡衣的下摆胡乱擦着,声音变调,“谁,是谁?”
“景扬,你开门。”
是何黎的声音,付景扬赶紧把裤子网上拽了拽,“你有什么事?”
“我给你买了感冒药。”
人家巴巴的给买药送上来付景扬再拒绝还是个人吗?他把屋里的灯关了只留下玄关旁边的两盏壁灯,确定了自己的狼狈在这样的光线下不会被发现,才打开了门。何黎一进门,就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男性浓重味道,而在昏暗的光线下,她一下子觉得气氛变了。付景扬站在那儿,从起伏的胸膛看呼吸很急促,而他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垂在额际,看起来有些狂野不羁。不知道怎么了,一股子不能言说的尴尬弥散在俩个人之间。何黎把装着药的塑料袋递给他,“这里面有感冒药退烧药和消炎药还有一个温度计,你自己量一下,要是没有超过38度就别吃了,用冷毛巾敷一下物理降温,要是超过38度就吃一片,感冒药和消炎药一天三次一次一片,最好吃药不要开车,会犯困。”
看着她不断开开合合的红唇,刚刚平息下去的身体又激动起来。付景扬不知道到底是药效厉害还是何黎本身就是药,他有点管不住自己了。怕失态,他点点头,可是呼吸间的粗重急促却自己都控制不了,他伸手要去推何黎,“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也回家吧,路上慢点开车。”
何黎今天穿着一双细跟鞋,虽然不算太高,可也有6公分,被他这么一推,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往后倒去。“小心。”
付景扬伸手抱住了她。何黎的身体跟她的人不一样,很软很舒服,让付景扬不舍得放手。何黎保持着下倒的姿势,可是腰肢却给付景扬揽在手臂里,他们俩个人现在有点像拍偶像剧。一秒,俩秒,很短的时间,俩个人都心跳成狂。他的眸子狂野的落在何黎的脸上,因为药,因为黑暗,也因为她。其实时间很短,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很长,时间仿佛生了触角一点点抓着他们的肉心,说不清的酥麻和痒。“付景扬,我腰很疼。”
终于,何黎开口打破了这种暧昧。“奥。”
付景扬答应了一声忙要把她拉起来,可是却踩到了她风衣的带子,也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惊呼,俩个人叠着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