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和警车,在吃饭的小丁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车祸,我们这个城市平均每天至少发生2—3例。”
奥,小丁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吃她的小龙虾。吃完饭,还是南航结的账,两个人刚钻到车里,小丁的手机响, 她看了一下,是阮绥绥的。“绥绥,什么事儿?我在外面呢。”
“萧焊东车祸,现在送医院了,死活不知道。”
“什么?”
小丁手里的手机滑落在身上,南航给捡起来,那端已经挂了。“喂,你怎么了?”
“没什么。”
小丁下意识的接过手机,捏紧了。“谁出车祸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小丁摇摇头,她去拉安全带,“不用了,你送我回家吧。”
一路之上,小丁各种纠结,其实是管不住自己的这颗心。刚到了楼下,南航还没停好车子,小丁抓住了他的手,“要不你送我去趟医院吧?”
南航早看出她的不对头,“哪个医院?”
“我打个电话问问。”
小丁给阮绥绥又打回去,开口就问:“他在哪个医院?”
“仁爱呢,沈崇禹在那里,小丁你要过去吗?”
“嗯,绥绥我挂了。”
挂了电话后,她跟南航说:“仁爱。”
南航还抱怨:“姑奶奶,刚才我们就从仁爱门口走了。”
“我给你报销油钱。”
其实南航想说你让我带你去看你的前任我心里不好受,但是看到小丁真是一副特别难受的样子他又把话给咽回去,默默的发动汽车。到了医院,小丁用她那条还不利索的腿一瘸一拐的奔跑,南航看不下去给拉住,“你不要腿了?急诊就在前面,我给你去问。”
南航拉住一个护士,“请问一下有没有个车祸的警察给送进来,刚刚不久。”
“刚才是有一个车祸送急诊了,是不是警察我不知道,司机已经当场死亡。”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小丁抓住了护士,脸苍白的异常,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护士指指那边的急救室,“要不你们自己过去看吧,因为还没联系上死者的家人,还没进太平间呢。”
“丁町,丁町!”
小丁跑起来嗖嗖的,南航都没拉住她。小丁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跑到抢救室门口,扒着门却不敢进去。就在不久前,那个男人还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她爱吃的榴莲,问她要去哪里。就在不久前,那个男人一身疲惫的坐在电影院里,眉头压着事儿,却苦苦挨了两个小时。就在不久前,她以为她可以忘记他跟他断绝往来,现在,他就要这么报复她吗?绥绥说的,千万不要轻易提那个死字,要是他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后悔都来不及。她真没想到他会发生意外,虽然他从事的是高危行业,但是她以为他是战神他无所不能,他总能躲过危险。可他终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一个车祸,就可以夺去他的生命。说不上是痛还是什么别的,小丁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利器切割着,有什么液体汨汨的流出来,眼底一片血红。忽然,急救室的门开了,几个医生和护士一起推着轮床出来,床上的人盖着染血的白布。“让一让。”
她被让搡到一边,身体跟轮船擦过去。“等等。”
她喊了一声。几个护士停下来看来她,“你是死者家属吗?”
“死者?”
为什么要用这个词?他不可能死,他不会死,他可是战神萧焊东。小丁抓住了轮床,然后很强势的跟人说:“你们把病人推回去抢救。”
他们把她当成了一个受刺激过度的家属,“姑娘,已经确诊脑死亡了,我们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作为他的家人,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
“庸医!”
她忽然大吼着,“你们都是庸医,怎么可能死,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战神,他不会死。”
几个护士交换了一下眼色,小声说:“这个女的八成要看神经科。”
南航过来抓住她,“丁町,你别闹了。”
小丁一把就把他推开,“我怎么闹了?你们都傻了吗?他不可能死的,赶紧推回去抢救,抢救。”
她这一闹很多人都围过来,这里本来就是急诊人很多,这样一围绕造成了医院的围堵。南航汗都下来了,“丁町,咱不闹好不好?”
小丁眼睛清澈明净,一点也不像个脑筋不清楚的人,她堵着护士不让轮床走,就是非要他们再继续抢救。车祸中还有别的伤员,而且这里是急诊,她这么一闹肯定是耽误了工作,医生就跟南航沟通,让他把人带走。南航只好把人强行抱住,“丁町,咱能不能不任性了,人已经去了,你要挽留也挽留不住,别闹了成不成?”
小丁一下就暴怒,她撕扯着南航,“你懂什么,他不能死他不可以死,他还欠着我那么多解释,甚至连连句对不起都没有怎么能死了?不行,我要把他给叫醒,萧焊东,萧焊东你给我起来,你不是有本事带着前任回家吗?你给我起来,你他妈的结婚戒指给我戴上了就什么都不管了?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萧焊东!”
小丁疯了,她趴到轮床上去摇晃白色布单下的人,还企图白布揭下。几个医生护士全上了,把南航都给挤到一边去,“姑娘,姑娘你不可以。”
小丁是练家子,想当年警校里的尖子生,而且这两年在萧焊东的培训下近身搏击本领也是日益提高,几个医生护士哪里是她的对手,眼看着就要把人家的急诊当成了练武场。忽然,凭空而来的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了她的手腕,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丁宝,你干嘛?”
“你放手,放开我,你放……”她忽然就停止了挣扎,慢慢转过头去,看着抓住她手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刚硬的轮廓,那种悍然沉稳的气势,不是萧焊东是谁?小丁皱起眉,伸手摸摸他的脸,是热的。她又继续扯了扯他的脸皮,忽然给了他耳光。这巴掌扇的可响了,南航都觉得疼。可是眼前的男人眉头 都没动一下,人家站着笔直,黢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小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