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头脑一热,她猛地抓住了南航的手,“南航,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打掉孩子吧,就说不小心掉了。”
这回换南航鄙视她,“你想清楚了吗?我看你还是跟萧警官说说吧,这事儿你们要商量。”
“我可警告你,在我没想清楚前不要随便跟他说,听到没有?他知道了这事儿更麻烦。”
“嗯,对不起,丁町。”
小丁看了他一眼,“干嘛这么郑重,都是我乐意帮你的,谁也没想到这样呀。”
“可是总觉得现在这样太糟糕,我还是跟祁书言分手吧。”
小丁看了他一眼:“你舍得?这么多年才找到的真爱?不是我说你,南航你这不坚定的个性就是要改。你忘了你小时候有个电动的汽车吗?我抢了你的玩,其实当时你坚持跟我要我就还给你了,毕竟是你的我心虚,但是你没有,只是给了我一个哀怨的小眼神就走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太弱鸡。”
南航差不多都忘了,现在想起来才明白可能自己对女生的好感都是给丁町这个假小子给颠覆了,他揉揉眉心,“好,我再想想。”
“行,我们都想想吧,这操蛋的人生呀,我特么操蛋的要生人。”
南航惊讶的看着她,本来以为小丁变了好多,很女人了都,现在看看她都没有祁书言温柔,也就是那个高大威猛的萧警官能制服的了她。小丁一进律所就去找阮绥绥,这个事儿十万火急,她想找个人商量,但是被告知阮绥绥刚给沈崇禹接走。小丁恨恨的咬着法国面包,“这个没人性的家伙,晚上刚睡了又去找老公。”
不过冷静下来小丁觉得这事儿暂时不让阮绥绥知道也好,她会告诉他老公,他老公会告诉萧焊东,在自己没有下定主意的时候她不希望有别人来打扰她。此时,沈崇禹把阮绥绥接回到家里。他不让她再去自己的公司,如果那个人真躲在公司里,那处处都是不安全的,于是他带着东西回到家。他把昨天的监控全截好了,他做过调查,在阮绥绥上天台前,这一天里所有去过天台的人以及在阮绥绥去了天台后任何靠近天台附近的人,前去的可能放置信号屏蔽器,后去的当然是锁门。阮绥绥不是公司员工,来了不一定上天台,那么这个人肯定是能密切注意到行动她行动的人,沈崇禹把这些人范围缩小到他工作的这一整层楼,秘书办是重点。从这些人里找出那些人去过或者接近过天台,再去查他们的履历档案,沈崇禹再度把目标缩小,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正是沈崇禹秘书办的主任,叫金宏,这是组织上选的人,虽然不是什么特种兵,但绝对可靠。这就有意思了,难道出内鬼了?沈崇禹当然不能随便怀疑自己的战友,但是金宏的嫌疑最大,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和萧焊东商量后决定找人监视她。他回家就是跟阮绥绥说这事的。他不是简单的告诉个结果,而是带着她一步步分析证据,刑律的逻辑思维严密他又当过兵,自然很多方面是阮绥绥想不到的,但是阮绥绥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这个金宏那里能查到有用那些微信号吗?沈崇禹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但是这可能是两件事,正好巧合了而已。”
“三哥你相信女人的直觉,这一定是一件事。对了,你们公司的人知道我被锁在天台这件事吗?”
“除了几个安保和安保经理外没人知道,我已经让他们不准泄漏出去。”
阮绥绥咬着唇想了想,“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和金宏谈一谈,也许从她那里能得到什么发现。”
“你的意思不是她?”
“三哥,要是她我们也不可能怎么简单发现?当然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但是对方熟悉我们一定了解你的能力,你说是不是?”
这个高帽戴的沈崇禹很舒服。他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公司,你在家等着还是回律所?”
“我跟你一起去。”
“你还去?不行,这太危险了。”
阮绥绥摇摇头,“这个时候我更要去,那个人见到我,也许会惊慌。”
最后,她说服了沈崇禹,带着她去了公司。大家亲眼见到沈总和沈太太手牵手进入公司,自然还是艳慕,沈崇禹故意走到金宏面前,“你一会儿赖我办公室一趟。”
金宏点头,跟阮绥绥温静的打招呼,并没有丝毫不妥。他们两个坐下没有五分钟,金宏来敲门。阮绥绥站起来,“我出去下。”
金宏也聪明,知道一定有问题,便问道:‘沈总,有事吗?’沈崇禹点点头:“昨天绥绥被人关在天台上,差点冻死。”
金宏大惊失色,“几点?昨天我去锁的天台!”
沈崇禹皱起眉头,眸色变得冰寒,“真的是你!”
阮绥绥本无聊赖的样子,她走到接待室,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杂志翻着。忽然,门一响,有人推门而入。招待室都是大大的落地玻璃门,另一侧是落地玻璃窗,光线好,视野好,把门口的人照的光光亮亮。阮绥绥不由自主看过去。对方是个高挑的女人,穿着公司的制服,身材不错,却是一张网红脸,尖下巴大眼睛,看着很僵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特色。她看到阮绥绥倒是惊讶了一下,虽然微笑着问好,“总裁夫人您好。”
“叫我阮律师吧,总裁夫人这个我不习惯,你是新来的?”
“是呀,我刚来公司一个月。”
阮绥绥看着她的胸牌,叫常晴。“常晴,好名字。”
对方笑笑,走到接待室的桌前摆着咖啡小点心,“谢谢。”
阮绥绥问她:“是有客人要来吗?”
“嗯,是的。”
“那我还是出去吧。”
阮绥绥把杂志放回书架,她往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到那个女人左手的无名指有个淡淡的戒指印子。她心里灵机一动,把耳环摘下一只扔在地上,“我的耳环不见了。”
常晴忙走过来,“您确定是掉在这里吗?”
阮绥绥点头,“就是呀,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用手碰了一下,这可是沈崇禹送给我的情人节礼物。”
她低头在地上找,正好可以从门口的玻璃上看到常晴的表情。虽然是极其短暂的,但是她看到她眼睛里怨毒的光以及嘴角处肌肉牵扯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