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跟我分享这个好消息的。”

陶桃都哭了，“薄风，你傻吗？这个时候你战胜了他，替他承受了本应是属于他的惩罚，你太傻了。”

“不是，这是惩罚。他也是我的一部分呀，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才是一切的万恶之源，这是我的惩罚，陶桃，非常感谢你能来看我，对不起。”

忽然，各项仪器的警报都想起来，韩茼大喊一声不好，原来是薄风已经放弃了呼吸。大概他早就要死了，却强撑着这口气，等着有一个人来见证他最后的胜利。这个傻傻的人。陶桃泣不成声，他们是一个人，可又不是，她连恨都恨不起来。韩茼扔下她和工作人员冲进去，可是一切都晚了，薄风或者说是薄雷，终于结束了他这罪恶的一生。韩茼结束抢救后问她，“还要去见周越白吗？我觉得你现在情绪不好。”

陶桃擦擦眼睛，“没事，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只是你有空吗？”

韩茼点点头，“工作人员会处理的，他去世了要打报告很多手续，尸体暂时不会处理的。”

他说的话永远是不带感情的冷静，陶桃觉得这种人大概是会孤单一生吧。周越白的房间基本上等于普通房间，但是她也不可以直接见他，就好像监狱里探监一样，隔着一道玻璃。韩茼扬声说：“周越白，你看谁来了？”

背对着他们在看书的男人肩膀一震却不敢转过头来。陶桃哽咽着喊了一声，“越白。”

他的肩膀又是一动，有好就没有听到她这么叫他了，就算那段时间自己在医院里，她也是叫自己周越白。头埋得更低，他的声音粗嘎，“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韩教授说你都好了，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呢？”

周越白的声音很闷，“我觉得这里挺好。”

“好个屁！你就是在逃避我。周越白，你不是个男人，你有胆子欺负我，怎么没有胆子负责，现在我要是给你这个机会，你敢吗？敢吗？”

沈崇禹说：“你欠下的感情债只能用感情去还，命不可以。”

所以，陶桃是让他还感情吗？他还有这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