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不提是怕妈妈受刺激,没想到那个广场舞大妈倒是找上门倒打一耙子。原来大妈的侄子挨了揍,反而说陶桃举止轻浮不检点,一脚踏着两条船。大妈是广场舞的领军人物,也是个强悍的大妈,自然是不能吃亏的,她竟然闹到了陶桃家里。陶桃妈妈是经不起刺激的,大妈连说带骂的一通,陶妈妈光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保姆一看事情不好赶紧给陶桃打电话,陶桃怕妈妈要是真发病了自己也没办法,只好联系了周越白。这个时候她有事就必须找他,绝对不能让他再逃避了。俩个人差不多一起到的她家楼下,周越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陶桃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跟我相亲那个男人有关系。”
俩人一起上了楼,果然看到那个大妈还在说,可是陶桃妈妈明显的是害怕了,抱着个沙发靠垫蜷缩在沙发上,那人却以为她是心虚,越发的来劲,简直是口沫飞溅。陶桃一把就推开她,然后抱紧了妈妈,“妈妈。不怕,没事没事。”
那女人被陶桃推了一把自然是不能善罢甘休,特别看到她回来了更是有的放矢,简直要扑上去。周越白说:“桃桃你带着阿姨去卧室,这里我来处理。”
陶桃点点头,把人给带进去关上了门。门外, 周越白对这位大妈点点头,一派的主人作风。大妈眼皮一掀,“你谁呀?”
“我是陶桃的朋友。”
大妈猛地想起侄子说是被一个挺高挺帅的男人打的,她顿时曲起手指指着周越白,“奥,我知道了,你就是打人的那个姘头吧。”
周越白神情冷凝,“请注意你说话的措辞,我和陶桃是朋友。”
“呸,男人和女人能是什么朋友,我侄子可是亲眼看到你抱着那个小妖精上车的。”
周越白冷笑:“那他没说为了什么挨揍?”
大妈脸色一变,“还不是你们想从他身上捞好处?”
"捞好处?他有什么好处给我们捞?大妈我实话告诉你,你侄子对陶桃下药想欺负她,还把人带到了酒店,我揍他只是个教训,如果他觉得有什么不满尽可去告我,别让你一个老太太来人家家里闹事。"“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越白知道跟这些妇女们纠缠清楚很困难,他把门一开,“不如你先去跟你侄子探讨一下他的工作问题,要是我把他的恶行捅给他们银行,你觉得他的工作还能保住吗?”
说着,周越白把一张名片扔在大妈身上。她一看,是仁爱医院的医生呀,本来以为会是小混混之流,这医生不好得罪呀,而且还是仁爱的。“现在请你离开这里,要不我就报警了。”
“吓唬我呢,老娘还不愿意在这里呆了呢,小子我告诉你,不要觉得小狐狸精长得好就行了,她可是做过牢的,以前还给黑涩会的老大当过情妇,没结婚有个私孩子,你仪表堂堂又是个医生,别给她蒙骗了。”
听着她的话,周越白的心在滴血,这就是他给与陶桃的,一个永远洗不掉的坐牢的身份,永远被人拿出来唾弃。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怒气,“孩子是我的,她是我最爱的人,以后我要是敢听到谁污蔑她,法庭见。”
大概是他的气势让大妈害怕了,她往外走着还捣鼓着骂,“有什么了不起的,呸,当法院是你家开的呀。”
门关上,彻底清静了。陶桃从屋里出来,她有些哀伤的看着周越白,“你跟她说什么呀,这些人就这样,何苦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周越白一激动,抱住了陶桃。“陶桃,这不是脏水,是我的真心话,要是你不嫌弃我,那么让我照顾你和囡囡还有阿姨。”
陶桃推开他,佯装生气的样子,“不躲着了?”
“不了,对不起。”
陶桃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因为身高的关系,她要仰头看着他。“周越白,不要用嘴说对不起,如果真的想补偿,请爱我。”
俩个人的嘴巴刚碰在一起,陶桃的妈妈推开门,“桃子,那个王大妈……你们?”
陶桃也不羞涩,她把周越白拉到面前,“妈,给你介绍,我的男朋友,周越白。”
陶桃妈妈当然认识周越白,而且还曾经恨之入骨,但是病了后她忘了很多事情,虽然觉得这个男人面熟却只把他当成了跟电视上的明星长得像,所以也没太往深处想,她有些疑惑:“桃子,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怎么不早说,他是做什么的呀。”
“妈妈,他是仁爱医院的医生,你住院的时候他去看望过你。”
周越白一蹙眉,陶桃这样说无非是增加妈妈对他的好感,可是这不算欺骗吗?陶妈妈果然对他好感倍增,“小周呀,赶紧坐。我去给你泡茶。”
“阿姨您别忙乎了,我坐坐就走。”
等陶妈妈去了厨房,周越白小声问:“为什么要那么说?”
陶桃有些无奈,她指指大脑,“我妈妈现在把以前很多事都忘了,你就当成也没发生过,要不让她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周越白点头,要是人真的能够跟陶妈妈这样筛选记忆,只记住好的而忘记坏的,大概会比较快乐吧。他和陶桃的那些都尘封而去,剩下的几十年,他会爱她疼她,再也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这是周越白此生唯一的承诺。正月终于出去了,一个新年大家都过得特别忙碌,绥绥怀孕后何黎也传出了喜讯,跟着周越白和陶桃也选了一天去领证,准备三月再举行婚礼,生活中似乎喜事叠加,天天都很快乐。阮绥绥这次怀孕比上次还要辛苦,每周都要跑医院做检查,吃大把的药,沈崇禹看在眼睛里疼在心口上,他有时候都恨自己那东西,光顾着撒野却不知道给阮绥绥带来多大的痛苦。阮绥绥肚子有些大了人更瘦,但是精神很好,战斗力也很强,她还不断的安慰沈崇禹,玻璃心的人倒是成了他。春光明媚的一天,正是阮绥绥的生日,沈崇禹做东,请了大家来吃饭,可惜二哥和小丁不能来,只发了视频来祝福。小丁肚子挺大了,给二哥伺候的珠圆玉润,她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她肚子里的是龙凤胎。付景扬都傻眼了,二哥太他妈吊爆了,一炮打俩个还是一个好字,自己辛辛苦苦才种上,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沈崇禹拍着他的后背,“羡慕吗?”
付景扬都快红眼了,“羡慕。”
“可是小丁负重要更大,要是何黎这样,你心疼不心疼?”
给三哥这么一开解,付景扬看着自己健步如飞的老婆,还觉得挺好,真的挺好。周越白把阮绥绥叫到一边,“绥绥,还不肯原谅我吗?”
阮绥绥轻嗤,“没有爱情的仇恨想做着原谅很难呀,不过你是我姐们儿的男人,这声哥哥我是叫定了。”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我还是要说对不起,绥绥,对不起。”
阮绥绥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还说什么呢。”
周越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这个我想应该还给你,姑姑的遗书。”
“什么?我妈妈还有遗书?”
阮绥绥手里的杯子掉落,果汁流在草地上。沈崇禹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媳妇,听到声音忙过来,“怎么了?”
阮绥绥靠在他怀里,打开了那张泛黄的纸。笔记清秀,是她妈妈的字迹。阮绥绥的泪水模糊了眼睛。沈崇禹替她看下去……“绥绥,我的女儿,也许你看到这个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妈妈要说对不起,妈妈太过自私了,因为太疼走不下去了,请你原谅妈妈留下你一个人独自走完人生的路。”
“绥绥,我的宝贝,我请求我们唯一的亲人,我的侄子,你的哥哥明澜,不,现在他叫周越白来帮我解脱,不要恨他,这是我强烈要求的,我想有尊严的离开,不要让你看到我最后丑陋的样子,更何况,我太疼了。”
“我背弃了我的家族,却跟受了诅咒一样没得到幸福,所以我深深恨着唐安城,这份恨意已经扭曲。但是为了你的健康成长,妈妈不得不做出很宽宏大量的样子,但是我的恨已经把骨头烧起来,所以在越白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决定帮助他完成复仇。对不起,妈妈这样自私,妈妈就是想让你也恨唐安城和那个女人,妈妈不要你原谅他们,你是我的女儿,不该认贼作父。”
“我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也不知道会给你造成多大的伤害,宝贝,就让妈妈自私一回吧,也许病魔已经把我变成了魔鬼,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能找到一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
“宝贝,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妈妈。”
看着这封信,阮绥绥泣不成声。原来,这就是真像,真的太过残忍。周越白说:“我本来想烧掉的,但是又觉得你有知道真像的权利,绥绥,你会恨姑姑吗?”
阮绥绥摇摇头,“一切都是因果报应,都过去了,三哥,给我打火机。”
沈崇禹掏出打火机给她,阮绥绥点燃了那张纸。泛黄的纸张在火焰里扭曲,最后终于变成了一点灰尘,被风一吹,全散了。尘归尘,土归土。阮绥绥深吸了一口气,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她现在已经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接受任何事情。走到沈崇禹身边,她忽然伸出手里,“给我。”
沈崇禹愣住,“什么呀?”
晃晃手里的打火机,阮绥绥反问:“你说是什么?”
沈崇禹赶紧举手投降,“绥绥,我真没抽烟,只是装着打火机。”
“一”“绥绥,我没有骗你,烟也是装着为了应酬客户,毕竟我……”“二”“绥绥,这么多人,给我点面子。”
“三”“老婆我错了,钱包上缴零花钱上缴,我再也不敢抽烟了!”
木头坐在小板凳上使劲摇头,老爸也太没有主权了,整天被媳妇管成这样。囡囡问他,“木头,你长大了也要找你妈妈那么厉害的老婆吗?”
木头摇摇头,“当然不,我长大了要找的老婆是……”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正文大完结,姐们儿,来来,看番外,木头跟一帮小子姑娘们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