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出价。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一首说不上多么出彩的诗词,就敢出价一百两?这种拍卖方式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与其说是拍卖,倒不如说是在堵,虽然他们都是腰缠万贯的人物,可一百两那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这一百两都快够一个普通老百姓过一辈子了。场面有些冷,百姓中也发出了嗡嗡的交头接耳的声音。“这随便写一首诗就敢起价一百两银子?咱们柳大人咋想的?”
“哎呀,还是读书识字的好,看看,随便写篇字就能卖这么多钱。”
“那朱善是哪来的?你们有谁听过吗?”
“啧啧,这首诗平仄不太工整,瞅瞅人家李白杜牧的诗词,那可是人间少有。”
这首诗的作者朱善听着老百姓们的议论声,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心中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头脑一热就答应了拿自己作的诗来拍卖呢,现在场面如此的难看,简直让人下不来台。“我出五百两!”
人群顿时哗然,就连二楼和三楼的厢房也传来一阵惊呼,然后窗户微微打开半扇,看看到底是哪位如此的勇敢。当人们看清喊价的人是谁后,便纷纷露出了了然的深情。柳阳从人群中踱步走到了台上,再次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刚才喊的价格:“我出五百两!”
朱善发现是滁州城的父母官给自己出价之后,便投给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给自己撑腰,最起码现在解了自己场面上的尴尬。然而并没有出现有人跟价的迹象。咣!柳阳拿着锤子一下子敲在了铜锣上面。“成交!”
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拿出了五百两银票递给了朱善。“朱公子,银货两讫,这首诗本官可就拿走了?”
朱善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给钱,一时之间有些手脚无措,只好双手抱拳深深的行了一礼,说道:“多谢柳大人厚爱,学生不才,一首拙劣之作如何能登大雅之堂。学生愿双手奉还银两!”
“朱公子,此言差矣,本官此举是为了激励全天下的读书人,未有功名在身时勿妄自菲薄,应当学海作舟,逆流而上,如此才能有朝一日蟒袍加身,造福天下!”
“本官看你也非凡人,想必明年科举金榜之上应该有你一席之地,或许状元郎是你也说不定呢!那时候你这一首诗可就值了钱了!哈哈哈!”
“学生朱善谨遵大人教会,必当悬梁刺股不堕学业,如果明年有幸中榜,再来拜谢大人吉言!”
柳阳心中默默念到,你一定会中的。朱善,洪武年间状元及第,官至文渊阁大学士。一天的拍卖会结束后,众人都回到了滁州城内。晚上热闹的夜生活又开始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读书人明显多了很多,城中不少家境殷实的主人出来在街上摆酒宴招待各位士子们。这就是传说中的撒网捕鱼了,这么多的士子,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的能中榜吧,到时候有这一宴之谊总是好事。除此之外,很多外来的士子们和客商也被滁州城内与众不同的商业吸引力,就连自助餐都被口口相传的神乎其神。柳阳看着系统中滁州城的繁荣度再次一点一点的上升,知道这次拍卖会举行对了,看这样子,后面两天的拍卖会举行完之后滁州城的繁荣度就能达到百分之一百了。啊!自由!这是柳阳现在最向往的东西,自己来大明也有段时间了,但是只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转悠,其他地方的大好河山都还没见过。第二天,拍卖会继续。第一件拍品还是热场,不过这次拿出来的却是柳阳和山云道长制造出来的琉璃砚台。当琉璃砚台拜访出来的时候顿时引起一阵惊呼,如此大的琉璃那是比玉石都要罕见的。玉石还有矿可以开采,琉璃却是只能机缘巧合之下偶得,这一比较之下价值的孰高孰低立刻高下立判了。更关键的是,这砚台并不是一个,而是三个。这三个砚台,每个砚台的雕刻都对应一个主题,分别是独占鳌头,蟾宫折桂,鲤鱼跃龙门。当打开商场顶棚那一刻,阳光把这三件琉璃砚台照射的星光益彩,让人无法直视。在三个伙计拿着琉璃砚台分别在二楼和三楼转了一圈之后,便开始了正是拍卖。“这三方砚台,每件标价一千两,每次起价至少二百两,下面请出价!”
话音刚落,喊价的声音就此起彼伏,远比昨天热闹多了。这当然都是因为柳阳的工作做得好。昨天这些客商在交完钱之后,便领回了自己所拍下的货物,柳阳则从府衙中抽调了一些衙役以及从镖局中抽调了一些镖师,主动免费的帮这些客商把拍下的东西安全护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