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战争就开始了。不过双方的攻击都是试探性的,不过柳阳知道,如果对方一旦在试探性的攻击找到自己这边的弱点之后,就会跟狼闻到血腥味一样疯扑上来。夏侯朝此时正在指挥着军队,朱桢虽然贵为楚王可也只有在一旁看着的份,现在是真的打仗,肯定不能让他这个外行胡来。不过他也没有真的让那些各家族的人就这么冲上去,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等他们先在老兵的带领下适应一下就好。双方在拿着长矛打了几个来回之后也没有伤多少人,倒不是打的不激烈,而是起哄架秧子的不少,手里面拿着真家伙的却不多。叛匪不少人拿的还是那种从山上看下来的竹子,把一头削尖,然后当做长矛使用。而朝廷的军队这里,不少使用一根木杆绑上半个剪刀就当长矛用,不过晃动几个来回剪刀也就掉了,最后双方只能拿着棍子胡乱的敲。由于这里山比较多,所以近两万人而且还都拿着长矛竹竿之类的武器,在这里根本就排不开,所以便出现了类似里三层外三层的效果。“这仗打的也太儿戏了吧?”
柳阳站在一个山头上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战斗,在他身后的山坳里站着漫山遍野全副武装的士卒。这怎么看也不想打仗,反倒像娶亲里的棒打新郎的戏码,自己之前让新兵学的踢布现在也没有了作用,毕竟没有谁能一遍踢着步一步打仗。海逊子听到这话后无声的笑了笑,说道:“柳公子,你有所不知,这里打仗跟草原上打仗不一样。”
“草原上毕竟没有可以当做武器用的东西,所以行军的时候都会带上盈余的武器粮饷,以备不时之需。”
“这这里就不一样了。这些叛匪本就是趁着这里卫所的士卒们北上才会作乱,所以他们攻占了武库之后也没有太多的武器供使用,这里竹子树木比较多,简单制作一下就可以当做武器。”
“而且现在双方都是在试探,我敢说,在咱们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不少人正在厮杀!”
在离着双方大军前线有三里地的树林中,有两伙人正在这里厮杀,没有惨叫,但是血肉横飞,暗箭不断!“驴子!你们……”说话的这个人并没有穿甲,不过明显是一个小头领的样子,他刚才那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面的一支箭射掉了半个耳朵。“娘的!你们把对面那个射箭的弄死!不然咱们得折不少人!”
他把耳垂那连着的一点皮使劲一拽给撕了下来,冲着不远处几个人吼道。“知道了!”
另外一边几个人几乎同时喊道,不过他们露了一个头就又被对面的好几只箭给逼了回来。“老牛!那他娘的不是弓箭,是他娘的弩!你什么眼神?想害死我们啊!”
一个人的头皮被对方的弩箭给刮破了,血止不住的往下流,看起来面容可怖。“别他娘的计较这个了!什么不一样?钻到身上就是一个窟窿眼!”
老牛拿着刀头也没回的跟对方吼道。而对面的则也同样在叫喊着。“兄弟们,二爷说了!咱们只有能抄到对方身后,就一人五百两银子!外加两个细皮嫩肉的女人!都别当怂蛋!铆足了劲冲啊!”
不过这个人刚喊完就被刚刚冲上来的老牛一刀给抹了脖子,脖子上的血想喷泉一样飞了起来洒了一地。不过其他人并没有被这一幕给吓到,反倒一个个的露出了决绝的神色,拿起刀便围了上去。又是一阵刀入肉体的声音,这片树林中便就再也没了声音,只有一些嗜血的虫子被这一片浓重的血腥味吸引,从树叶下面或者从土地里爬出来然后贪婪的吸吮着洒落一地的血!稍后又是几批人拿着刀从这里路过,不过对地上的尸体都好像没看到一样,踩着地上的血就快速的冲出了这片林子。这种人数虽然不多,可残酷血腥的小范围的战斗到早一直进行到太阳下山,再也看不清路的时候才慢慢的停止。两军慢慢的脱离了接触,各自回去安排第二天的作战计划。“王爷,今晚还请不要脱甲,白天咱们的探子死伤不少,不过对方也一样,估计今晚他们会来袭营。”
夏侯朝在打仗中跟朱桢说道。“那些伤兵可好?”
朱桢看到从那片树林中抬回到营中不少伤兵,便出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