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关山报社热闹了,一群人吵成了一团,闹哄哄一片,声音传出去老远。有热闹不看是笨蛋,这里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一大半都是报社的,还有少部分是外面的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自己人帮自己人,况且是在帮总编,报社的人积极的很。很快又有好几个人冲了上去,跟柳南和洪涛两个人争吵了起来,里面变得越来越乱。洪涛和柳南真不愧是从农村出来的,以二对多,一点都不虚,不管吵的过吵不过,气势上却是毫不退缩。报社的人自然更不会怕,因为他们人多啊!而且自己还是主场。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齐青脸色阴沉,他真没想到,只是投个稿而已,竟然会弄到这一步。看来这玉州不但社会风气差,而且官僚主义还很严重啊!也难怪经济情况会这么落后,这不是没有原因啊!他在心里无声地吐了一大堆槽。看了一会儿,他觉得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纯属浪费时间。便走过去拍了拍洪涛和柳南的肩头,沉声说道:“算了,我们走吧!没必要在这些无聊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两个人别看对那些人气势汹汹,可对齐青却是言听计从,他们狠狠地瞪了一眼报社里的人,然后跟着齐青往外走。“小子,你说谁是无聊的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就你这熊样还想到我们报社来投稿?刚刚毕业的高中生,毛还没长齐呢!我呸!”
“周淮县那个破地方,又土又穷,还写小说?还要到我们关山报社来投稿?也不嫌丢人?”
“一群乡巴佬!跟他们吵架都嫌晦气。”
……听着后面人的谩骂声,齐青青筋暴突,有种冲回去揍人的冲动。“淡定,淡定,我现在好歹是一方大佬,不跟这些人渣,垃圾,社会的蛀虫一般见识……”他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好不容易把那股邪火给压了下去。他虽然脾气为爆,也挺能打,可是他不傻。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在这里跟人家动手,那肯定是会吃亏的。洪涛和柳南自然没有那么好的涵养,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连连回头对骂,就像两只好斗的公鸡。这次洪涛可气坏了,自己堂堂一县首,在县里那可是一言九鼎的存在,哪个见到自己不是点头哈腰。可在这里,竟然被严重鄙视了,这些蛀虫竟然敢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态度还如此恶劣。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他把自己自从当县首后,憋了二十多年的骂人的话,一下子全部给倾泻了出来。骂的那叫一个痛快,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很多。柳南的心里更窝火,这件是他在主办的,现在弄成这样,这怎么向齐老板和县首交代呀?所以他现在是跳着脚骂,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给骂出来了。他们吵的欢,报社内外看热闹的也跟着看的开心,聚集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还有不嫌事大的在叫好,弄的鸡飞狗跳,好不热闹。来到外面,坐上大巴,洪涛满脸歉意地说道:“齐老板,真的对不住,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柳南也急忙道歉:“齐老板,这都是我的错,以前我过来都是因为工作的事,所以都是公事公办,没有出任何问题。可刚才在出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些家伙都是吸血虫,如果是私事的话,一般都应该提前打点一下的,不然肯定会给小鞋穿。”
洪涛一听瞪了他一眼:“瞧你办的这事,尽是马后炮,你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早点打点好,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吗?”
柳南有些憋屈地瞅了他一眼:“那些家伙心黑的很,我们县那么穷,平时你都是抠抠搜搜的,你有钱给我吗?”
洪涛顿时被噎住了,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唉!真是人穷志短啊!齐青平复了一下胸中的怒火,吐了一口闷气说道:“算了,这种报社不值得我投稿,我要是在这里投稿,简直就是对我小说的污辱。我们去下一家,这次去一家最靠谱的,大小无所谓,只要有诚意,能签约就行。”
洪涛和柳南相视一眼,脸上尽是尴尬。这事情办的?真是有点丢人啊!齐老板被逼的都开始饥不择食了,这让我们情何以堪。万一这位大齐老板一个不高兴,少投几条生产线,甚至直接不再追加投资,那县里的损失可就大了。下面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不然可就真的全完了。两个人挤到一个角落,郑重而紧张地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很快就拿出了觉得最为靠谱的结果。然后柳南躬着身子,来到齐青的面前,讪讪笑道:“齐老板,要说最有诚意,最容易签约的,就数觉醒文学了,要不我们到那里去?”
“觉醒文学?是什么?”
齐青疑惑地问道。柳南说道:“觉醒文学也是一家报社,只不过它是私营的。”
“私营的?私营的也能开报社吗?”
齐青顿时大惑不解。报社这种机构属于公众行业,只有政府或者政府授权的机构才能开办,私营那可是绝对禁止开办的。对于齐青的疑惑,柳南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笑着解释道:“因为这个觉醒文学报社的历史很不简单,它成立于七十年前,可以说是历史悠久了。而且在抗战时期,它为民族的解放事业做出过不小的贡献,在那个时代,有着深远的影响力。由于这两个原因,它有着非凡的纪念意义,所以政府特意允许它以私营的形式存在。”
齐青顿时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还有这样的事?好,我们就到这家报社。”
听到他的话,柳南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苦笑道:“虽然觉醒文学是一家拥有历史和文化底蕴的特殊报社,不过那只是它的从前。现在那里的情况,却是很不好,处于半荒废状态,您的小说如果在那里发表的话,可能效果不够理想。”
齐青一笑:“没关系,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他是无所谓的,当初天南报社那么糟糕的局面都被他的小说给救活了,更何况其他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