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
“你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和我,一起去那流晶河,就不怕被你的鸡腿姑娘知道了么?”
张傅扭头望着范闲。 “所以我才特意带上了傅兄你,顺便还请了郡王世子殿下啊!”
范闲平静的说道。 “?”
“合着,如果不是为了让我作证,今晚就没有我的事了吧!”
张傅斜了一眼范闲。 “傅兄,记得我给你的东西,三个呼吸就能够起效!”
范闲没有理会张傅的话,而是向着张傅交代起了后面要做的事。 范闲也明白,什么叫言多必失,索性就不在这话题上多久纠缠。 …… 醉仙居! “久等了,老李!”
范闲对着李弘成打着招呼。 “范兄!张兄,我也刚到!”
李弘成对着范闲两人笑着回应道。 “范兄!张兄,我刚刚将两位的诗,已经送了过去了!”
李弘成指了指远处江面上的一座画舫。 “那画舫中的是谁?”
范闲开口问道。 “新出现的花魁!司理理姑娘,已经有了些许名气,可是平日从不轻易见人!”
“不知道多少人一掷千金,可是还是见不到她!”
李弘成感叹了一句。 “连郡王世子你,都见不到这司理理么?”
张傅随口问了一句。 “张兄,有所不知!这醉仙阁的花魁都不是什么凡俗之人!”
李弘成轻笑的说道。“范兄、张兄,两位随我来就知道了!”
…… “梵音娆还,温若寒!”
“这温姑娘擅长钟乐古曲,礼部祭祀,我还曾请教过她!”
李弘成轻声的说道。 …… “郁江微醺,杜二娘!”
“蒸酒,这姑娘蒸酒之法,极妙!下次一定请张兄、范兄两位品尝一番……” …… “以色娱人,最为下乘!”
“京都名门子弟,最喜欢到这儿来,无论因为他们有什么爱好,有什么执念,在这醉仙居里,都能够找到知音!”
从投壶到舞蹈,从奕棋到诗文……李弘成带着张傅两人在这醉仙居中走了一番。 听着李弘成对于醉仙居的介绍,张傅和范闲两人只能够呆呆跟在了李弘成的身后。 无论今生前世,张傅和范闲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得不说,有钱人的玩法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更不要说这些权贵了。 …… “画舫破水而来,夜彩动城!”
“这是司理理姑娘要来了!司理理的船从未动过了,就是不知道今夜究竟是因为范兄而动,还是因为张兄你而动了!”
李弘成对着范闲两人说道。 不过,话虽如此。 可是,在李弘成的心中,还是认为司理理是冲着范闲而来的。 虽然张傅一首【春晓】,一首【静夜思】皆是不凡,可是和范闲的【登高】相比,还是逊色一筹。 “这司理理姑娘从未留过客,还是处子之身!”
李弘成后面又是补上一句。 “嗯!”
听到李弘成的话后,范闲不由的抬头望着了天空。 “范兄,这是紧张了?”
李弘成望着范闲的表情,笑着说道。 “范闲,他是怕今夜来着醉仙居之事,被他的鸡腿姑娘知道了!”
张傅直接就将范闲给架了起来。 “鸡腿姑娘?”
“这鸡腿姑娘,可是范兄在诗会上提到的那个姑娘?”
李弘成意外地望了一眼范闲。 “真是没有想到,范兄和张兄一样,都是风流之人!”
李弘成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范闲却和二皇子,说非那鸡腿姑娘不娶。 这一次流晶河之行,李弘成本以为是张傅借着范闲的名义,可是现在看来,范闲和张傅都是一丘之貉。 “我……”听到李弘成的话,范闲想要解释一番,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 “这么快,就出来了?”
“范闲,看来你不行啊!怎么?没有给自己好好调理一下么?”
醉仙居外的屋顶上,张傅笑着对范闲调侃了起来。 虽然文无第一,文章诗词,各人有着各人的喜好,可是和李弘成所想的一样,司理理还是选择了和范闲夜色游湖。 “傅兄,你出来的时间比我还快,我想傅兄,你应该比我更需要调理。”
听到张傅的话,范闲瞬间对着张傅反讽了起来。 男人怎么可以被说不行。 “……” 张傅有些后悔自己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至少自己比范闲更快出来这件事,确实是摆在这里。 “走吧!可别忘记了正事。”
“那郭保坤,子时就会回府,若是错过了今晚,可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张傅连忙转开口说道。 …… “放开我!”
“我可是礼部尚书尚书之子,宫中编撰!”
“你竟然敢在在这天子脚下,当街绑架朝廷官员,难道就不怕朝廷法度么?”
被套上了麻袋的郭保坤,色厉内荏的喊道。 “郭保坤!”
“那我就没有找错人了!”
张傅提起了郭保坤后,瞬间就又给了郭保坤一拳。 “当年你派人灭了我兄弟幐梓荆一家妻小,今日我来这里,就是来替我兄弟报仇的!”
张傅一边说着,一边拳击起了郭保坤。 “幐梓荆?”
“大侠,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家伙啊!”
疼痛难忍的郭保坤对着张傅连忙求饶了起来。 “嗯!”
张傅又给郭保坤一拳。 “等一下,大侠,我,我想起了!”
“我确实为难过了那幐梓荆,可是我当真没有杀他的妻小啊!”
郭保坤痛苦的哀嚎道。 “到现在还敢骗我!”
“大侠!大侠!我当真没有杀他的妻小啊!就算你真杀了我,也没有真的没有杀他的妻小啊!”
“大侠!大侠!”
“我知道了,是范闲!一定是那范闲!”
郭保坤哀嚎了起来。 “范闲?”
张傅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拳头。 “大侠有所不知,我和范闲素来有些恩怨。”
“那幐梓荆在澹州行刺过范闲,却被范闲身边的护卫杀死!”
“范闲,还有范闲的护卫天性凶残,生性好杀,一定是范闲和他的护卫杀了幐梓荆的妻小,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
“当真?”
“我哪里敢蒙骗大侠!若是小人有一句假话,不得好死!”
“哼!”
“好,你的脑袋,我就暂时留在你的头上,等我查清了真相,若发现了你这个家伙敢欺骗我,就算你躲入皇宫当中,也保不住你的脑袋!”
张傅寒声的说道。 “大侠!大侠!我绝对句句属实,字字真切,没有半句虚言!”
郭保坤在麻袋里不断的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