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傅大人留步!”
在张傅两人骑着快马,刚刚出了京都城门的时候,手中拉着一匹骏马的王启年,将范闲两人拦了下来。 “王启年?”
“怎么又是你?”
“范大人、傅大人,下官知道两位大人,欲要出城追捕那司理理,所以下官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王启年满脸堆笑的说道。 “不瞒二位大人。”
“下官虽然乃是鉴查院文书,可是对于追踪一事,也略有心得,可助两位大人一臂之力。”
王启年正色的说道。 “王启年?”
“我倒是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出城追捕司理理?”
坐在马上的范闲,俯视下方的王启年。 “范大人!”
“这司理理一事,乃是一处在京都府中的暗子刚刚送回的消息,说这司理理,才是北齐暗探!”
王启年的脸上堆笑。 “如今我鉴查院,还有京都府、城卫军、刑部、大理寺全部都已经派出人手,追捕这司理理。”
“若是抓住了这司理理,可是大功一件啊!”
“鉴查院,也派人去了?那你为何不去?反而来找我”范闲对着王启年问道。 “诶!”
“范大人,鉴查院擅长追踪一事,可不止下官一人。”
王启年一脸正色的说道。“就算有没有下官都是一样的。”
“而两位大人就不同!”
“范大人聪慧过人,傅大人一身修为,世间罕见。”
王启年先给了范闲、张傅两人各自带了一顶高帽。 “可是这追踪一事,两位大人,恐怕就差了一些!”
“说人话!”
范闲冷声道。 “嘿嘿嘿,小人这点心思,还是瞒不过范大人!”
王启年嘿嘿一笑 “不瞒两位大人,下官发妻,看上一份来自北齐京都的胭脂,单单一份就要三十两银子……” “下官一月月俸,不过十两银子,又哪里买的起啊!”
王启年一脸愁容的说道。 “我刚刚不是才给你了银子么?”
范闲无语望着王启年。 “范大人!”
王启年瞬间正色,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既然下官给您,送一个消息,都能够得到不少银子!”
“若是下官助两位大人捉住那司理理,想必二位大人,也不会亏待下官!”
“傅兄!”
范闲的目光望向了张傅。 “带上一起吧!”
张傅开口说道。 自己确实不擅长追踪之术,确实应该带上王启年这么一个擅长追踪术的人。 “多谢,傅大人!”
听到张傅的话后,王启年连忙朝着马背上爬了上去。 “两位大人,等下官一下!”
“下官这只是普通马匹,可比不上两位大人的良驹啊!”
可是望着策马奔腾的张傅两人,王启年不由的哀嚎了起来。 …… 皇宫。 “臣范建,拜见陛下!”
范建对着庆帝,躬身行礼道。 “范爱卿,你今日怎么来了?”
庆帝擦着手中的箭矢,对着范建问道。 “臣,今日来见陛下,是来向陛下,请罪的。”
范建伏身请罪道。 “哦!”
“爱卿,何罪之有?”
庆帝将手中的箭矢,放了下来。 “范闲!”
“臣管教无方,令范闲数次冲击鉴查院,扰乱国法,还请陛下降旨,收回范闲鉴查院提司腰牌!”
范建沉声说道。 “哦?”
“你要朕收回范闲的鉴查院提司腰牌?”
庆帝注视着范建,庆帝也没有想到范建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是,陛下!”
范建沉声的说道。 陈萍萍多次出手,就是希望范闲能够接手叶轻眉一手创建的鉴查院,就像范建希望范闲接手内库财权一样。 可是鉴查院不比内库。 其中的厮杀,比内库财权又何止凶险的百倍,范建自然不希望范闲卷入其中。 “你可知,若是不是因为这提司腰牌,单单就澹州一事,鉴查院恐怕就不会这么过去。”
庆帝寒声的说道。 “那陛下,就更应该彻查此事。”
“或是直接让范闲留在澹州,而不是下旨让他来这京都城中!”
范建直视着庆帝的目光。 “范爱卿!你这是在怪朕么?”
庆帝沉声说道。 “臣不敢!”
范建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既然不敢,那么就退下去吧!”
庆帝一挥手中的衣袖。“这提司腰牌一事,谁给的,你就去找谁好了!”
“是!陛下!”
范建沉默了一下,对着庆帝行礼道。“臣告退!”
“内库!鉴查院!”
庆帝抓起刚刚擦好的箭矢,搭箭弯弓,一箭射出直接将远处的箭靶直接击碎。 “若是他真的走到了这两个位置上,明枪暗箭不计其数。”
“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又何谈执掌内库、鉴查院!”
庆帝放下了手中的长弓。 …… “王启年,这就是你的追踪之法?”
张傅、范闲脸色不善盯着王启年。 说好的追捕司理理,而现在王启年竟然在这里打鸟。 “两位大人莫急!”
王启年一边举着弹弓,一边不慌不忙的说道。“两位大人,看着就是了。”
“来了!”
在一只信鸽飞来后,王启年手中的弹弓,瞬间就将那只鸽子给打落了下来。 “这是信鸽?”
“没错,两位大人,这是鉴查院的信鸽。”
王启年捡起了昏迷过去的信鸽后,笑着说道。 “两位大人,别看京都府、城卫、大理寺都派出人,准备追捕司理理。”
“可是最先捉到那司理理,一定是我鉴查院。”
“大庆上下!”
“我鉴查院之人,不计其数,尤其是从京都一路北上到北齐的城池关隘中。!”
王启年一边解下了信鸽上的密信,一边解释道。 “这司理理昨夜就已经潜逃出城,兵分六路,朝北齐而去!”
“范大人,傅大人,就凭着我们三人,想要在鉴查院众多人手之前,捉住这司理理,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可是,两人大人可以等到鉴查院抓住司理理后,再从鉴查院的手中将司理理截走!”
“两位大人,都是我鉴查院提司。亮出提司腰牌后,他们又岂敢不放人!”
王启年眉飞色舞的说道。 “就算不放人,凭傅大人的本事,想要从鉴查院中,带走司理理,不也是易如反掌之事么?”
王启年说完后,偷笑了一下。 张傅、范闲也终于明白王启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螳螂捕蝉,黄雀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