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有点沉闷,开车的人是苏辰的堂叔苏瑞因,是村子里的村长,而副驾和苏辰旁边各坐着一个村里的叔叔。虽说和这两个叔叔已经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代了的,但是称呼为叔叔并没有什么问题。 农历八月初二,是苏家村自古以来都要回祖祠,祭拜祖宗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村子的村长就会带领着排到的三户人家,当然,排到的家庭都是派出家里的男丁和村长一起准备祭祖事宜。 今年刚好轮到苏辰和另外两个叔叔家。按理说本来是轮不到苏辰这个小辈去做这种事,但苏辰的父亲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只好抓了苏辰这个壮丁来代替了。 透过车窗,苏辰闻着乡村里家乡的味道,不禁的眯了眯眼睛,显得很是陶醉。农村里泥土的芬芳夹杂着庄稼的天然草本味,确实不是城里污浊的空气可以比的。看着周围的景物,也勾起了苏辰脑海深处的记忆。 看了看不远处,苏辰颇为轻松的说到:“因叔,这就快到了吧。”
“是啊,马上就到了。”
苏瑞因爽朗的笑了笑道。 “吱——”车子停在了祖祠的大树旁。 苏瑞因打开车门,大手一挥道:“大家赶紧的,拿上东西把祠堂周围的杂草什么的清理干净。”
一旁的苏瑞前开玩笑似的说到:“哎呀,谁还不希望在老祖宗面前表现表现呢。”
苏瑞良也附和道:“说的是啊,今年轮到我们几家,是得好好表现了。”
说着,几个人开始各干各的开始清理打扫了起来。苏辰也顺手从后备箱拿了把镰刀割起了周围的杂草来。 八九月份,南方的天气还很热,好在苏家祖祠周围的几颗百年老树枝繁叶茂,给几人带来了些许阴凉。 几棵高大的百年老树旁依偎着一些新生的树木。还有几棵榕树的气生根像是胡须一般垂到了地面上。 “叮~”就在这时,苏辰手里的镰刀一不注意挥到了老树旁的一块石碑上。好巧不巧的,脱手的镰刀还被颇有弹性的草藤弹了回来。 “哎呦~”苏辰捂着食指惊呼道。 三个中年汉子闻声,皆转头看了过来。苏瑞因看到苏辰镰刀掉到了地上,手还捂着手指。忙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苏瑞因看了看苏辰的被割伤的食指,颇为责怪的笑骂到:“该,老大不小的人了,连个镰刀都抓不好,幸好伤口不深,没伤着筋骨。自己捂着先,我去旁边给你找点草药敷上。”
苏瑞良和苏瑞前看到没啥大事,一边说了几句,就转头继续忙活去了。这些老一辈的农村汉子,就是这样,坚强而朴实。看到苏辰手指上这两三厘米的伤,知道没伤到筋骨,在他们眼里就不算什么事。苏辰只能在一旁,苦笑着接受长辈们“爱的教育”。而谁也没注意到苏辰伤口的鲜血滴落到了石碑上。 过了一会儿,苏辰敷上了苏瑞因弄来的草药,苏辰感觉手指上的伤痛减轻了不少。苏辰不得不感慨,这些自古传下来的东西真的管用。 良久,几个叔叔清扫好了之后,大家开始在贡台上摆上贡品,点上香烛。 村里各家各户的男丁,也陆陆续续到场,大家聚在一起聊着家常,谁家赚了大钱,谁家的庄稼架势长得好。 这时,作为村长的苏瑞因清了清嗓子道:“行了,人差不多都到了,还没给老祖宗斟酒的人赶紧了啊。”
说完又转头对苏辰说道“小辰,把鞭炮和礼花给点上。”
苏辰笑了笑回应道:“好嘞!因叔。”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大家伙站在贡台前,各自默念着向老祖宗祈祷,朝着牌位鞠了鞠躬。大家各自默念着什么,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或许是风调雨顺,或许是家人健康平安。 苏辰看着这些质朴的村民,嘴角不禁的扬了扬。 想起自己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里职场的勾心斗角,高楼下绝大多数人的冷漠,与这些相比,农村里的村民也让人感觉暖心许多。 想到这些,苏辰喃喃道:“或许我辞职回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错,苏辰大学毕业已经两年了,也如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孩子一般,毕业工作了两年。 这次原本打算回老家修养一段时间的苏辰,恰巧赶上了这次村里一年一度的祭祖。 还在茫然未来的苏辰,并不知道因为这次的祭祖,给他的人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祭祖事宜结束,苏辰回到熟悉的家。父母亲都在忙,独自一人的苏辰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房间里,熟悉整洁的物件。苏辰嘴角上扬,喃喃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苏辰的父亲苏瑞国,是十里八村的知名人物。早些年大家的农作物因为没有销路,眼看着地里的瓜果一天天的成熟,却因为卖不出去,村民们都愁得眉头皱在了一起。 这时,苏瑞国站了出来。凭借着年轻时走南闯北的见识。苏瑞国带着一些农作物样品四处奔波,终于给大家带来了销路。 而苏瑞国也在这为各地商贩代收瓜果的事宜得到不菲的中介报酬。这么多年来,苏瑞国也一直都在坐着这份工作。周围十里八村的村民,也因为此对苏瑞国颇为感激。毕竟,如果不是苏瑞国,或许大家的瓜果都烂在了地里。 而苏辰的母亲,李玉英是个勤劳质朴的女人,看家里整洁的物件,苏辰房里许久没人住,却干净整洁的摆放就可以窥到一二。 站在窗台边的苏辰,出神的看着窗外的小山,想起了爷爷苏德标曾经和他说的故事。村子旁的小山叫龙首山,小时候苏辰常听爷爷说,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就传下来的名字。村子里的老人都说,古时候曾有真龙降落在山上休息。 龙首山风景秀丽,山顶上有着一个深潭,到冬天时,潭水还会散发着丝丝热气。据村里老人说,龙降落在山上的时候曾在潭水里休眠。 这个被老人称呼为龙潭的水潭冬暖夏凉,清澈甘甜。水潭旁还有着几棵老树。其中一棵老榕树的气生根甚至长成了树杆,甚是壮观。 苏辰躺在床上想着家乡的种种事物,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而就在苏辰正做着美梦的时候,他右手受伤的食指发出阵阵异样。 苏辰的食指以伤口为源,道道古怪的红丝似某种奇怪的图案般遍布整个手指,还不时的发出阵阵红光。 然而这一切,处在沉睡中的苏辰并未察觉。连苏辰睡觉时的轻微鼾声都未打断。 “咚咚咚~小辰,出来吃晚饭了,你爸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了。”
母亲李玉英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敲门声唤醒了睡觉中的苏辰。 苏辰闻声起身,顺口道:“知道了妈,这就起来了。”
而苏辰手指上的异样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苏辰穿着拖鞋,下楼走到了餐桌前。看着桌子上可口的饭菜,苏辰略带玩笑的说道:“果然还是我亲爱的老妈做的饭菜是最好的,米其林的大厨都赶不及。”
李玉英开心的嗔怪道:“瞎说什么呢,你们喜欢吃就多吃点就行了,再说了人米其林别说让我去做菜了,去吃我都去不起啊。”
苏辰笑道:“米其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妈你要是想吃,咱们随时都可以去吃。主要是我就喜欢吃我妈做的饭菜。”
“赶紧吃吧你,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多大个人了,女朋友也不见带回来一个。一天天的就知道嘴贫。”
李玉英拿着筷子做打状对苏辰道。 苏辰一听到这,头都大了几圈。敷衍似的嘴硬道:“哎呀!妈你别三言两句就提女朋友什么的,再说了我也才二十四岁,还不急。女朋友迟早会有的。”
一旁的苏瑞国端着酒杯对李玉英道:“行了,他都二十几岁的人,该怎么做他自己心里有数,说多了等下说不定还觉得咱们烦。”
说着转头又对苏辰说道:“我也不催你带啥女朋友回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倒是你这次回家都好几天了,想好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没,我和你妈也老了,不可能事事都为你操心了。”
苏辰咽下嘴里的饭菜,头也不抬的朝另一盘菜一边夹着一边说道:“有点眉目了,到时再说吧。”
又吞下了一大口,苏辰转移话题似的抬头说道:“对了爸,今天祭祖还挺顺利的,没啥大问题,就是好久没去祖祠了,今天去,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啥大变化。”
说到这儿,苏辰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看拿筷子的手,手上的伤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痊愈了。 李玉英看着儿子怪异的举动,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孩子,吃个饭还能把你手指头看出花来不成,再说了,祖祠这个样都多少年了,除了这些年有过那一两次的翻新,还能有啥变化。”
苏辰闻言,放下心中对愈合了的手指的震惊,知道这事儿颇为怪异,还是不要让父母知道的好。只能含糊的说道:“也是,小时候是那样现在还是那样,就是旁边的树长高了不少。”
苏瑞国喝了口酒回应道:“就许你长大成人,还不让树长高了不成。今天我实在没得空去,让你替我去,村里的叔叔伯伯有没有意见啊。”
苏辰把碗里的饭扒拉了个干净,放下碗筷乐呵呵的说道:“也是,那么多年没去,长高是正常的。你没空去能有啥意见,又不是故意偷懒不去,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青年人了,身为你的儿子,我去有啥不行的。”
苏辰将碗筷放下,对父母亲说道:“行了爸妈,我吃饱了,先回房查点东西去了。”
上楼的苏辰听着母亲和父亲谈论女朋友的事,不禁加快了几分上楼的速度。 回到房间的苏辰,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怪异痊愈的手指陷入了沉思。 想了许久未果,苏辰想起了万能的度娘。掏出手机查起了相关事例。 看着手机上各种不相干的东西,苏辰气恼的把手机甩到了一边,望着天花板出神。 “翁嗡嗡~”一阵怪异的声音打断了苏辰的发呆。 苏辰翻了翻眼皮,看到一只大花蚊在空中飞舞。似乎在伺机往苏辰的身上狠狠地吸一大口。 苏辰瞄了瞄窗口,原来是今天打开窗户透气时,忘记把纱窗给关上了。苏辰起身将纱窗关上,转身就欲将这打扰了他的大花蚊打死。 “啪~”“啪~啪啪~”别乱想,这不是啥少儿不宜的事。打不到蚊子的苏辰,躺在床上恶狠狠的盯着空中的战斗机。额~是战斗蚊?仿佛能用眼神杀死蚊子似的。 “翁嗡嗡~”大花蚊似战斗机一般朝苏辰的脸俯冲而来。苏辰烦躁的挥了挥手想要驱赶蚊子。 就在这时,‘叮~’一阵别人看不到的光芒在空中亮起。 苏辰瞳孔放大,盯着靠在手指头上的发光的大花蚊,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一般。 脑海传来阵阵怪异的讯息,苏辰放下心中的震惊陷入了沉思。 脑海中的讯息,大概的意思是:点化成功,零阶血蚊。 甩了甩头,苏辰想起各种小说中的描写。尝试着指挥这只只比苍蝇小一点的蚊子。 苏辰脑海里,想象着朝变异蚊子发出了指令‘向左飞’“嗡嗡嗡~”变异的大蚊子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朝左边飞去。 苏辰兴奋的喃喃道:“果然可以,难道我也遇到了传说中的金手指?!!”
激动的苏辰不断地发出不同的指令‘向右’“翁嗡嗡~”,‘转圈’“翁嗡嗡~”。苏辰像是个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似的,兴奋的指挥着变异蚊子。 玩了许久,兴奋过后的苏辰冷静了下来。结合今天发生的种种怪异事情。苏辰明白,这一切的原因估计就是因为他那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痊愈的右手食指。 突然,苏辰的食指发出了阵阵红光。一段讯息随之传入了苏辰的大脑。良久~苏辰看完脑中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