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城,我们只是……”我们只是契约夫妻而已,或者,应该说只是临时的夫妻才对,可这种时候,还有什么比契约这两个字更加刺激他?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扫他的兴,故意想让他放手……可是,阴骛的男人仿佛已猜到她要说出来的话有多扫兴,竟不等她说完便突然封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唔!会有人……看见的……”“谁敢看?”
岑冷的男人一声霸气,仿佛要惩罚她的多嘴,又开始故意加深加重那个吻。半眯着泛着水光雾气的双眸,在他那越加激烈的吻下,她本是坚定的意志也逐渐软化下来。双手双脚都使不出半点力来,全身软绵绵的,只差没化成一瘫泥。感觉到她的失控,男人大手一捞便霸气地圈住了她的腰身,她便顺势软在他怀里,将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给了他……高大的身躯立刻贴紧了她,让她真切感受到他热烫的体温。她闭上眼,紧咬着唇强捺那磨人的浪潮,不敢再在他的撩拨下发出任何不堪的声音来。只是,这个男人真的想要她么?如果是,他未免错过太多太多的好机会了……想清楚这一点,夏小暖反倒镇定了下来,任凭他如何在她身上点火,她也只是淡然以对,甚至还趁他放开自己的粉唇换气之时,不紧不慢地向他交待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接机的,我要接的人马上就到了。”
“那又怎样?”
硕长的身躯紧缠着她贲起的曲线,完美地契合没有丝毫的空隙,感受着她那如棉花般的柔软触感。原来环着她腰际的手臂陡然向上,触着她白玉般的后颈,将她整个人又向他压近了几分。片刻后,他便能明显地察觉到她娇小的身躯因他的动作而颤栗着。她如此的反应更令他兴味大增,不经意地加深唇畔的笑意,他漫不经心地伸手,顺着她针织衫的衣摆便……这毫无预警的一着吓窒了她,夏小暖惊呼,双手下意识欲挣脱他的箝制。但他用的力度很巧妙,没弄疼她但也让她没办法轻易挣开。无力抗拒,她便只能继续威胁:“如果看不到我,我接的人会打电话……找我的。”
“那又怎样?”
男人黑玉般的瞳眸趋深,他再度俯下身,薄唇蜿蜒而下……他的动作火辣,可他的态度却奇冷,甚至连脸上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只有这四个字给她,那又怎样,那又怎样。没错,那又怎样?这里是他的地方,他说什么是什么,谁还能把他怎么样?老实说,这样的一个男人,意志力强大到同样近乎*。如果不是小腹处紧贴的那烈灼如火在提醒着她,他已做好了强攻的准备,她真的会以为他只是在跟她谈公事。可同样地,这样一个男人,如果他真的想要对她做什么,就算她把眼泪哭干,恐怕他也不会怜惜半分的吧?无力改变,便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不再挣扎,反倒主动缠上他的脖颈,贴了过去,耳语:“我去接我姑姑的朋友,姑姑让我叫你一起来的,如果咱们两个误了时间,你说姑姑会怎么看你。”
“小东西,你是在威胁我么?”
闻声,她笑着摇了摇头,柔白的小手更是趁机攀上了他的脸,用软软的指腹在她刀锋般的脸部线条上轻轻滑动着,最后,轻点在他姓感的嘴唇上:“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换个时间行吗?幕天席地也比在电梯里合适,是不是?”
“幕天席地?听起来倒是很符合我席慕城啊,口味很重嘛!”
她故意表现得一脸轻浮,还咯咯一笑:“也不是没试过,再说了,我不也是为了配合你么?”
说着,她又学着电视里那些陪酒女的样子,轻佻地捏住了他的领带,勾在白白的手指上细细地绕,一边绕,一边笑:“你们有钱人不都喜欢玩点新鲜的?怎么刺激怎么来?”
听到她的话,席慕城只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快逆流了,她说她试过,和谁?方一平么?强行浇熄的怒火,愠怒感直上脑际,夺去了他的理智,亦替代了他的大脑做出指令:“夏小暖!你还真是学不会自重啊!”
声落,气坏了的男人哪管是在什么地方,又哪管是在什么环境下。强行忽略体内那种极致的感觉,夏小暖反而笑得更加妖艳:“别这样,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耽误下去我会接不到人的。”
正柔柔嗲嗲地说着这样的话,机场大厅那边已传来某某从香港过来的航班已着陆的播报声,她扬了扬漂亮的眉,嘟嘴:“喏!他们真的到了!”
声落,电梯门恰好打开,男人的大手一扬,负气转身,席慕城冷着脸,紧绷的脸部线条已将‘面瘫’这两个字诠释到了极致……再抬头他已不见,这原本也是夏小暖最期待的结果,可是,怅然若失的感觉那样浓烈,竟让她忍不住心酸到想要落泪。有时候,选择与某人保持距离,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清楚地知道他不属于你。表面装得再无所谓,其实心里比什么都疼。有一个人惦念自己,是幸福,但惦念一个人,是痛苦!紧握着手链,她凄然一笑,到底还是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滚出泪珠……她需要的是一个护她周全,免她惊慌,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难过,且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的人。可惜,他不是……眨去眼底的水气,夏小暖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手链摘下来收进了包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