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的意思是，我女儿可杀，你神相山之人，得留？”

林羽没有丝毫退让，眸子冷烈看向了姬永夜。“咔嚓……”与此同时，姬长空不知什么时候脖子捏在了林羽手里，被他提在了半空中。姬长空手脚无论如何挣扎，可就是没办法挣扎开来。而且脸色越来越难看。“龙王不可……”姬永夜脸色大变，大声呐喊。“咔嚓！”

林羽的手指一动，姬长空直接化为了一具尸体。尸体被林羽丢了出去。“……”姬永夜的脸色无比难看。他无法想像，龙王居然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当着自己的面，把姬长空给杀了。“今日之事，咱们一笔勾销。希望阁下紧记在心。”

林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转过身去，将昏迷过去的小溪抱了起来，即将离去。“龙王可知，他是谁？”

林羽即将离去时，一股劲风从身后掀起，姬永夜冰冷的眸子看向了林羽。“是神，我也得杀……”林羽冰冷道。继续向前走，似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给我死……”姬永夜大吼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林羽冲来。“父帅小心……”小茹一见，敞开嗓门大叫。“噗嗤！”

林羽没废话，就是一拳朝着身后一砸。顿时，鲜血洒满了虚空。姬永夜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中。“龙王，你给我等着……”很快黑夜中响起了一声痛苦惨叫声。声音越来越远。林羽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小茹趴在地上，完全傻住了。她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简直太浅薄了。原本……真正的高山，不在远处，而是在眼前。“走……”林羽抱起了小茹，也向着黑暗中走了去。“你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少帅府血流成河，少帅府的人几乎死绝，就留下了少帅和少帅的伴读。”

“什么？还有这事？谁敢对少帅府下手？”

“当然是天下各大势力。我跟你们说，少帅府被血洗了是小。我听说，慧绝方丈，还有天机宗的天机子，以及西方教廷，甚至连万虚真人都死在了少帅府。”

“什么？这……”“这算什么？我听说，神相山的姬长空也死了，甚至连姬永夜也身受重伤。”

“谁干的？谁有这种本事？”

“少帅，我听说，少帅成魔了。”

“这……”少帅府一事，再次引起了一阵轰动。不少都在窥视着少帅府。可是，短短一夜之间，天下各路高手被杀。连神相山也死了一位高手，这是何等震惊的大事。外界议论纷纷时，一片不起眼的峡谷中。小溪和打扮成老者的林羽盘膝坐在了湖边。“感觉怎么样？”

林羽问道。“很强，强到超出了我的认知。”

小溪开口道。“强吗？”

林羽再次问。“……”小溪全身一颤，瞪大眼睛看着林羽。眼睛里满是震撼，满是激动和颤抖。“跟你父亲比起来，他们连蝼蚁都不如……”林羽认真的纠正道。“……”小溪一愕，脸蛋通红，拳头紧握。内心无比的不甘。她本以为自己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可是，才发现，自己居然渺小到了如此地步。在那些人手里，自己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师傅，我想变强。”

小溪朝着地上跪下，对着林羽磕头道。林羽没说话，而是继续盘膝坐着，眺望着远方。“你变强的目的是什么？”

林羽问道。“杀了他，杀了他……”小溪眼里满是仇恨。林羽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就那么痛恨你父亲？”

“对……”小溪咬紧牙齿点头。“跟我来。”

片刻后，林羽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小溪跟了上去。大约三天后，他们来到了一片无尽荒漠中的深渊前的山崖上。“它叫死亡深渊，里面不仅生存着毒虫野兽，还有各种机关、暗器，闯入者，九死一生。你怕吗？”

林羽看着小溪问道。“连死都不怕，我会怕一条小小的深渊……”小溪狠狠的说道。“你若能活着走出来，就有杀你父亲的资格。拿着它，关键时刻可以救你。”

林羽淡然说道，说完将一份卷轴给了小溪。此话一出，小溪的眸子一闪。“多谢师尊指点。”

小溪接过了卷轴单膝跪下，对着林羽抱拳，然后直接纵身一跳，朝着深渊中跳了下去。小溪跳下去不久，此刻，小茹从身后走了出来。“为什么？”

小茹深深的开口道。声音中充满着一丝难过和痛苦。“我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失格的父亲。”

林羽苦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小茹大声道。“你还小，你不懂。”

林羽笑了笑，摇头苦笑道。“你在这里替她护法吧！将来的一天，你会明白的。”

林羽点了根烟，向着荒漠中走了去。看着远去的背影，小茹呆呆的站着。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姐姐。这个世界都以她为中心啊？而她呢？可曾珍惜过？也许如父亲所言，自己太小了，不懂吧！……云城。一个茶馆内。茶馆很优雅，客人极少。而且，这里有一个院落，院落里流着水流，还有假山，一看就是饮茶的好地方。林羽走进了院落，他看到了院落内有个小亭子，亭子内坐了一名女扮男装的女人，女人看着棋局上的棋，正陷入到了沉思中。林羽走了过去许久，女人都没发现他。林羽终于忍不住了，拿起了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盘上。女人这才一楞，抬起了脑袋看向了林羽。“好棋，佩服。”

姬如雪看清楚林羽后，抱了一拳。“棋是好棋，却无心。不知神相山山主这步棋有何意？”

林羽坐了下来，端起了一杯茶品了起来。姬如雪一听，笑了笑道：“龙王过奖了，我神相山向来以肉弱强食法则为尊。姬长空之死，姬永夜落败，是他们咎由自取，与龙王无关。不说龙王，就算遇到小女，小女也会做同样的事？”

“哦？阁下不是来兴师问罪？”

林羽有些好奇。神相山之主亲自来云城请他喝茶，却自甘认罪，实在超出林羽的意外。“龙王言重了。”

姬如雪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