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富婆,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就等着吃瓜呢。“许小姐?”
陆会长脸色一沉,黑的跟什么似的,他这个儿子非得把他气死不可。傅九城的这位十三姨太太算哪门子的小姐,说的难听些,就是下九流的歌女,长得有几分姿色便把男人玩弄在鼓掌里,也就傅九城把她当个宝。手心隐隐作痛,刚才打他一巴掌,压根没用力气,倒是震得自己手疼。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独苗啊,再打坏了如何好。“这个女人是傅九城的姨太太,按照咱们两家的辈分关系,你得叫这个女人一声伯母。”
“还喊许小姐?我看你是要把陆家的脸面都丢尽。”
伯母......陆景斯对于这个称谓打心底里不认可,傅九城竟然跟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辈分,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祖上某一辈人跟傅家的旁支认了干兄弟,傅九城领兵进城,他父亲拿着这个事大做文章,惹得上流社会人人嫉妒,巴结陆家。他在傅九城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得喊一声傅伯父,但是从来没叫过。“您非要跟傅家攀亲戚,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不认。”
傲气的说道。他陆小少爷凭什么给傅九城当小辈,再者说了,傅九城跟许宝已经分开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伯母侄儿关系。许宝跟他陆景斯认识在先,傅九城怎么不喊许宝一声侄女呢。接着说道。“许宝已经跟傅九城分手了,如今可不是什么十三姨太太。”
“劝您不要多管闲事,本来没有的事也会被您管出事来。”
弯腰捡起地上的报纸,甩了几下上面的尘土,直接站了起来,比旁边的陆会长高出整整一个头。陆会长瞪眼,气得青筋暴起,情绪激动的说道。“你!”
“昨晚傅九城还在公馆里给这个女人庆祝生日,你跟我说他俩分开了?”
“是不是这个女人骗了你。”
伸手指着报纸上的照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离百乐门出来的女人远点,你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公子少爷,什么人能接触什么人不能接触,你不清楚吗?”
“报纸上的记者是喜欢粉饰、捏造故事,但是这些花边新闻对你的影响多大,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老了,商会马上就要换会长了,你让我到时候怎么推举你?”
昨晚登报,今天一上午,他接了四五个电话,全是商会里的老人问候陆家少爷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不打算支持陆景斯当下一任商会会长。竟还有人提出送陆少爷去国外继续进修,等学成归来再参与商会的事情。他今年都二十五了!还去上学?等再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海城商会指不定落在谁的手里了。商会里这些人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天天盯着商会会长的位置,他一个眼神就知道他们在算计什么,不过是找的托词。他现在十分后悔,当年怎么就生了一个儿子,真应该多找几个姨太太,多生几个儿子。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的局面,好不容易等到陆景斯留学归来,以为这么大的家业终于有人继承了,没想到他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缓了许久,五脏六腑里的气才顺了。罢了,怎么说也是陆家唯一的血脉,他若是知道悔改,便既往不咎,商会里的那些人有他这个当爹的应付。陆景斯听了父亲说的话,神情一怔,显然有些惊讶。许宝昨天过生日!傅九城在桂园给她庆祝了生日,这事有蹊跷,她的生日早就过了,再者她现在不是住在紫园吗。难道是因为新合同的事情?思虑了片刻,觉得是傅九城威逼利诱了许宝,将她软禁在桂园。担忧过后,心中的怒气“腾”的一下冲到了天灵盖,脸色差到了极点,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怒意和布满。直接抬腿跑了出去。“陆景斯!”
“你要去哪儿?”
“走了就别回来了。”
陆会长在他身后大喊,气的浑身发抖。不用想就知道,他这个儿子又出去找那个女人了。一只手攥在桌角,弓着身子背对着门口的位置,算计的神情爬上苍老的脸庞,一抹深意。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贱女人毁了他倾尽心血培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