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打出一道光晕,落在床上,暖在人的心里。许宝睡眼惺忪的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天已大亮,身侧的人早已不见了影子。只觉得浑身瘫软不堪,面颊绯红一片,想到昨晚的事情,垂眸,傅九城好似跟从前不大一样,霸道中又有些温柔.迷蒙一直延续到下半夜,只觉得两人好似融为了一体,再也无法分开。初生的太阳温度不高,却有些刺目,她闭上眼眸,耳畔回荡着两人轻浅的呼吸声,依稀听到窗外落叶细碎是声音,房间里还残留着独属于某个人的薄荷气味,身体好像一具空壳,不再属于自己。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房门被推开,白姨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小声询问。“小姐,您醒了吗?”
“少帅临走的时候让我给您备好早餐,再不起床该凉了。”
她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活了半辈子,看到房间里的场景,丢在一旁的蕾丝睡衣,撕破了的黑色丝袜,便知道昨晚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心中欢喜,擅自熬制的坐胎药看来能派的上用场了。许宝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一旁的地上捞起睡衣,套在身上,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领,企图盖住昨晚傅九城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好,我这就下楼吃早餐。”
洗漱一番,一张干净白嫩的小脸,映在镜子上,只是纤细的脖子上有几道红色的吻痕,用胭脂怎么也遮不住,还是隐约能看出来。看样子今天又不用出门了,叹了一口气。走到楼下,白姨已经在餐桌旁站好了,恭敬的喊道。“小姐。”
拉开椅子,让她坐好。神秘兮兮的端起桌子上的一个小碗,里面的东西黑漆漆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像是一堆草药熬制成的。许宝之前连着喝了半个月的中药,如今看到她端着这样一碗东西,胃里一阵恶心,下意识掩面,捏住鼻子。“这是什么啊?”
惊奇的喊道。碗凑到面前,浓烈的中草药的苦涩,一下子钻进了鼻子里,小脸拧巴起来。“快拿开快拿开,太难闻了。”
十分疑惑的抬头看向白姨,她也没有生病啊,怎么又给她弄药。白姨咂嘴,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姐,这可不是一般的药,这是坐胎药。”
“喝了对身体好的。”
手里端着碗,丝毫不往外拿,只是放在许宝的面前,等着她去接。许宝恍然大悟,记忆回笼,昨晚白姨对她怀小孩的事情就很上心,可......让她喝坐胎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双手挡在身前,推辞。“不用喝这个的,我昨晚问傅九城了,他说他不喜欢小孩,生不生无所谓的。”
白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粗重的呼吸,将碗放在桌子上。“你这孩子,听我的话,还能让你吃亏不成。”
“你是许姐姐的孩子,跟我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心里还有些气闷,双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又说道。“傅少帅喜不喜欢孩子,我不知道,但是傅老太太肯定是喜欢的。”
“你怀不上孩子,就有这么个把柄攥在老太太手里,肯定是要借此难为你的。”
“现在傅少帅没有未婚妻了,傅老太太那边肯定在着急给他找新的妻子,无暇顾及你。”
“这是你怀上孩子的最好时机。”
“万一傅老太太找来的下一个女人,正好傅少帅看对眼了,到时候有你哭的,连个傍身的孩子都没有,日子怎么过嘛。”
话是很多的,说的也很密,许宝听的一愣一愣的,她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这不都是没发生的吗?”
“再说了,我不想用孩子困住傅九城,他若是哪天不爱我了,我也认了。”
语气平淡,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碗,眼底一抹深意。转而说道。“白姨,你放心,我手里的钱足够我们以后生活了,不需要依赖傅九城的。”
“我肯定让您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真诚的看着她,态度坚决,似乎是在安抚她。白姨叹了一口气,赶走翠微是为了让白蝶到家里来帮佣,算是私心。可让许宝怀上孩子,最重要的是为了许宝。她自然知道,许宝手里有不少产业,银行里也存了很多钱,一辈子也花不完,可是人一辈子也不只是靠钱就能活下去的,还得有个家。许姐姐走的早,很多事情都打算不到,她作为许宝的“姨娘”,总得替她好好打算的。别的女人身后都有靠山,娘家也好,佣人也罢。只有许宝是一个人,身边只有她跟唐叔两个下人,唐叔空有力气,没什么脑子,几次跟着小姐出去,嘱咐他好好跟着,可还是让小姐遭遇了不测。陆少爷是小姐最要好的朋友,可到底不是一家人,他还有个难缠又固执的爹,势力不可小觑,惹急眼了是要杀人的。显然,陆景斯还没有傅少帅靠得住,最起码她是这样想的。至于其他的人,林少校和副官对小姐还算亲近,大抵是因为傅少帅的缘故,也是不稳固的。她想了很久,许宝能依靠和信赖的人也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当即就一拍大腿,做了个决定,她就算死也得先看着许宝生下傅家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