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提到了莫一路？他选择逃跑，是不是意味着新闻里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恐怖袭击为真？用装着硫酸的瓶子高空抛下，这不就是要置人于死地吗？可是，他为什么会提到莫一路呢？难道说，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那个人跟莫一路长得很像吗？我吃惊地瞧着问道：“你认识莫一路？”

“何止认识，我今天变成这幅样子，全部都是因他而起……。”

我追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有点不耐烦了，悲伤了一个挎包，拽着我走，说：“少废话……”。然而就在他开门的那一刻，外面已经传来了警车的声音，这里只有一条路，我们正视着警察缓缓而来。立刻已经有警察看见了乔华，他们喊道：“发现目标人物。”

“大家小心，他挟持了人质……”。乔华嘴唇一挑道：“他们来得到是快。”

然后急忙关上了门，外面传来声音喊道：“乔先生，你已经被包围，希望你不要做所谓的挣扎，把门打开，放出人质，交出手枪……。”

乔华才懒得理会他们呢？一手将我圈住，用手枪顶着我的脑袋，朝外喊道：“我看你们还是给我准备直升机，比较靠谱。”

乔楚的声音传来喊道：“大哥，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我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相信这一次，你也被人陷害，我一定会为你辩护到底的。”

乔华听了只是笑，骂道：“臭小子，你把警察带到这里来，还敢说这样的话，你内心巴不得我死吧？”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你这样，爸爸会很难过的。”

“从他娶你妈的那一刻，他就不是我爸爸了，不，不，从我妈死的那一刻，从我知道他在外面养了私生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我爸爸了。”

乔华此时不过是一只困兽，但是他依旧不愿意妥协，犹斗！我喊道：“楚公子，救我……。”

乔楚听见我的声音，更是惊慌，喊道：“南风，是你吗？”

“是我！救救我……。”

乔华狠狠地用手枪在我的脖子上敲了一下，冷冷道：“安静点。”

“大哥，你别伤害南风，听我一句劝，自首吧！我一定会帮你申请从轻处理的，相信我。”

“乔楚，你别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你不是我妈生的，我乔华不会承认你们母子的。”

他一手圈着挟持着我，一手用枪指着我，命令我道：“把门打开，让他们准备直升机。”

我说：“就算给你准备直升机，你又能够逃到哪里去？趁着现在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听楚公子的话，去自首吧。”

他头疼道：“啧，我现在最烦听见这两个字。”

我只能听话的把门打开，外面警察们已经都是戒备状态，人人都握着手枪瞄准了乔华。我哭泣道：“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南风……”乔楚喊了一句，问乔华说：“大哥，你放了南风，我来给你做人质，好不好？”

乔华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朝乔楚开了一枪，骂道：“你给我闭嘴……。”

巨响就在耳边想起，有那么几秒的耳鸣时间。紧随着不知道哪个警察开了枪，正中乔华的左肩。那子弹就好像从我的身体上擦过去的，我吓着身子一缩，惨叫了一声，抬着双手想要捂耳朵，但是却好像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乔华中枪之后，急忙关上了门，喊道：“再敢开枪，我就杀了她……”。我背靠着门，瞧着他一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一手用枪指着我，我惶恐道：“不、不要……。”

警察喊道：“乔先生，你冷静点，不要冲动，我们这就为你准备直升机。”

“退出五十米外……”。警察没动静，乔华直接对着我开了一枪，我吓着捂着耳朵蹬在地上，外面急忙喊道：“乔先生，你冷静点……全部退到五十米以外。”

乔华瞧着我这幅样子，问道：“你、你怕吗？”

我哭着说：“我、我怕……。”

“我刚刚开了几枪？”

我有点失去语言能力了，见我没回答，他大声喝道：“几枪？”

我举着两个手指头说：“两、两枪。”

“哦！”

他收起来枪，歪着坐在沙发上，瞧着自己的伤口，一把扯开了衣裳，裸露出肩膀来？那个伤口不大，但是却很恐怖，那一片全部都是血。他问我说：“你跟乔楚也是好朋友，是吧？”

“是！”

“他跟莫一路也是要好的好朋友是吧？”

“是！”

我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思考，只是觉得不想死，也不能死，我死了，我妈妈怎么办呢？他看着我瑟瑟发抖地样子，说：“你别怕我，我乔楚会伤害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却偏偏不会伤害你，不然，你还会有命在吗？”

听他这么说，我才敢慢慢地抬起了头来，瞧着他，他一手摸着自己的伤口，手掌上都是鲜红的血。他说：“我今年三十岁，比乔楚大三岁，也只比莫一路大三岁，我三岁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出生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两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爱。”

他回头指着那副高高挂起的芦苇画，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五岁的时候，我就失去了母爱，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满满的恶意。是你的小说，是你创作的何晓茹，让我看见了这个世界的欢笑，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到快乐。很可笑是不是？在商场上不可一世的乔华，爱上了一个虚拟人物？爱上了一个不存在的女人？”

的确有点可笑！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对我这个创作者也有诡异的情怀吗？“我很想看看创作出小茹的人是谁？于是我找你的资料，我知道你在南城大学读书，知道你叫徐南风，同样也知道你男朋友叫莫一路……。说实话，我觉得那时候的你，性格跟小茹很相似，我看着你每天跟一只小白兔一样在莫一路的身边跳来跳去，好像每一天都很高兴。我曾经想，你要是能够那么快乐地在我的面前跳来跳去的该多好啊？我很嫉妒他，嫉妒都快要死了。”

我猜测道：“所、所以呢？所以，你看见一个长得跟他相似的人，你、你想要杀他吗？”

乔华摇了摇头，把枪递给我说：“这里面还有一颗子弹，不是我打在你的身上，就是你打在我的身上，你要不要抢过去？”

我吃力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

“哈，不想我死？哈哈哈……”他笑，这是一种自嘲的笑。外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喊道：“华、华儿……”。我们两个都很吃惊，是乔老先生，他衰老的声音里搀和着焦心，他问道：“华儿，你在做什么？你、你把门打开，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你不要乱来。”

乔华不理会他，扯嘴一笑说：“他来得也是快啊？”

乔老先生拍着门问道：“你、你还想要什么啊？你说啊……”。“大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闹出这么大的事儿？”

这是乔毓的声音，这个女人自从当初在与陆天琦的订婚舞会上，出现了那样的事情，原本就不好的名声，更是声名狼藉了。“阿毓……”乔华喊道。“大哥，你在搞什么鬼？他们说你杀了人，你杀了谁啊？你快跟他们说，你没杀人啊？”

乔毓用力地拍着门，乔华说：“阿毓，我已经把乔氏集团的股份全部都转给你了，你给我记住，就算你全部拿去挥霍，也不准给乔楚母子留一分钱，知道吗？”

“大哥，我不要钱，我要你，你快告诉我，你没杀人啊！”

乔华淡定道：“我杀了……”乔华瞧着我笑，喊道：“乔楚，你还记得你的那个好朋友莫一路吗？”

乔楚道：“大哥，我发誓，我以我与我母亲的性命起誓，我们母子不会要乔氏集团一分钱。”

“我问你还记不记得莫一路？”

乔楚回答道：“我记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哈哈，他跟你同年同月生，他没有父亲是不是？你问问你爸爸，他的父亲是谁？”

我记得莫一路跟我提过，他从小就没有父亲，他以为他的爸爸死掉了，但是有一天，他发现他爸爸并没有死，但是他却是别人的爸爸。“华儿……”乔老先生痛惜地喊了一句，问道：“儿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

“乔振天，你敢不敢告诉乔楚跟乔毓，莫一路是你什么人？”

乔老先生说不出话只是喊着：“儿子啊……你就这么不能原谅你爸爸年轻时的错吗？”

乔华听了这话仰头大笑，喊道：“乔楚，你这时候明白了吧？回去告诉你妈妈，在她偷别人丈夫的同时，另外一个女人，也正在偷她自以为属于她的男人；在这个男人让她怀孕的同时，也让另外一个女人怀孕了。他让你跟莫一路当好朋友，安排你们一起读法律，让你们在生活里亲如兄弟，实质上呢？你们若是知道彼此的存在，也一定会像我此时恨你一样地恨着对方吧？”

乔楚问道：“爸爸，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吧？”

乔老爷子已经无话可说了，那哽咽的声音便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所以，莫一路是乔振天的儿子，是乔华跟乔楚的兄弟？乔华听见他们此时的声音，似乎很兴奋，笑道：“可惜我当时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你也会死得很惨，对我跟阿毓而言，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生你们的女人，都下贱无比。”

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被一只强大有力地手抓着，仿佛要把它给碾碎了。我问道：“也会死得很惨？乔董，什么叫做‘也’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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