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听我这么说,便责备我问道:“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家走出呢?你要是不离家出走,不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吗?”
我就更加委屈了,差点没有哭出来,我说:“爸爸,您不知道,其实,在我失忆之前,天宇跟梁黛青就已经在一起了。陆正一惊道:“还有这种事?”
我点头说:“嗯,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受刺激过度导致脑溢血,才会失忆的,后来我想起了这一切,但是我依旧不能接受这件事情,所以,我才选择了逃避。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天宇也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我作为妻子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他给放弃了,毕竟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之间也经历了不少磨难才走到一起,我也舍不得他。我还想要跟他在一起,所以,我回来了,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是怎么也想不到,黛青竟然已经怀上了天宇的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无助地问陆正道:“爸爸,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陆正只是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只是拍了拍我的手,稍后,大家都过来吃早饭了。陆天喊道:“爸爸!”
陆正没搭理他,我端着盛好的海参粥搁在他的面前,天琦也过来了,我问道:“天琦,怎么梁小姐没过来?”
天琦似乎没怎么睡好?有点迷糊地说:“我、我不知道啊!”
他还是那样,从戒毒所里出来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变了,我明白他的那种痛苦,就更加能够理解他内心的恨了,只可惜他奈何不了陆天宇?照顾天涯的女佣说:“三小姐,感觉不太舒服,说就不出来吃饭了。”
我急忙道:“那赶紧给她拿到房间里去吧!”
保姆牵着颖儿过来,有点晚了,我说:“你贪睡是不是?这么晚才过来?不是已经去学校读书了吗?怎么还没有时间观念?”
她又不理会我,自己跑到了陆天宇的身边坐着,我问道:“怎么,说了你两句,你就不理人啊?”
她顶嘴说:“才不是,你骗人,昨晚你答应给我讲故事的,还拉钩了呢?结果呢?”
我说:“怪我喽,我才晚上去一小会儿,你已经睡得跟小猪一样了。”
我眼角余光瞟到了梁黛青进来的身影,急忙道:“梁小姐怎么还没有过去,我去喊她?”
陆正很是不高兴把筷子重重地搁在桌上道:“喊什么喊啊?让人给她送到房里去,我们这一家人在这里吃饭,她在这里不尴尬吗?”
梁黛青刚好要进饭厅,急忙收住了脚,委屈得都动不了,不过,她依旧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喊道:“陆伯伯。”
既然来都来了,陆正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还有天琦在这里,梁黛青此时的身份就跟当年的何如夕一模一样,陆正若是说多了,肯定会让天琦不舒服的。她想要坐到陆天宇的身边,可是那个位置颖儿坐着,他对面的位置天琦坐着,故此她只能坐在颖儿的对面。颖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对我说:“姐姐,我想跟你换一下位置。”
那我就跟她换了一下位置,刚好就坐到了陆天宇的身边了,而梁黛青就坐在我的对面,厨娘端着一碗南瓜红枣粥过来,远远地就说:“梁小姐,这是特意给您做的。”
结果还没有端过来,她不知道怎么手就松了一下,一碗粥踏踏实实地就泼在梁黛青的脚下,吓了她一跳。厨娘急忙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再给您盛一碗。”
另外一个厨娘过来很惋惜地说:“三小姐说想吃这个粥,我就给她送过去了,已经没有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
梁黛青有点尴尬了,看着这一群的人却无人搭理她,只能干巴巴地笑着说:“没、没关系,我随便吃点就行。”
我说:“那怎么可以呢?你现在可怀着孕呢?饮食不能乱的,你等等,我这就让她们给你重新做。”
我朝厨娘喝道:“还不快点去,真是的,这点小事儿也做不好,饿着梁小姐不打紧,饿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大少爷还不得剥了你们的皮。”
陆天宇似乎也接不上话,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饭。陆正说:“天宇,今天你不用去公司了,在家陪陪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陆天宇为难地说:“可、可公司有招标案,我得亲自去一趟。”
陆正无所谓地说:“让天琦去吧!他在家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不能总是这么呆着,是时候让他重新回到公司任职了。”
陆天宇一时有点措手不及,天琦问道:“爸,我去公司任职什么啊?”
陆正也同样没好气地问道:“你想任职什么啊?”
天琦瞧着陆天宇道:“这得看大哥愿意给我什么职位了?”
陆天宇想了想,笑说:“刚好企宣部的胡总在休产假,不如你先去那里历练历练吧?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企宣部对于天琦这个当过总经理、董事长的人而言,实在是太过大材小用了,可见陆天宇内心依旧十分忌讳天琦的。陆正看在眼睛里,但是也没说什么?天琦自然也无话可说,毕竟现在陆氏集团的大权在陆天宇手中。上午我回到了我跟陆天宇的卧室,这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怎么变过?还是我在时候的模样。我打开了壁柜里的保险箱,我想要试试我的手还能不能开?没想到还可以,属于陆天宇跟我一些不动产、银行存款等物品都在里面,没有太大的变动。我打开我的首饰盒,说实话,哪有女人不爱珠宝的啊?我也不例外!我取出一套黄金首饰,拿给福伯说:“福伯,你帮我把这个首饰送到外面去清洗一下吧。”
“哟,少奶奶,您这着急不?要是不着急的话,我晚些给您送过去成吗?我每天这个点得去给佣人们开例会。”
我笑说:“没事儿,那就先放在您这里。”
我一转身就告诉苏娘说:“苏娘,我有套黄金首饰不见了,我怀疑是家里谁趁着我不在家给拿走了,你赶紧去帮我查查。”
苏娘紧张道:“哟,黄金呢?谁这么大的胆子?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说:“我哪里知道啊?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家?就挨个挨个搜吧!若是外面的贼偷了,无所谓,如果是家贼就麻烦了,一天偷一点,还不得把这个家给偷没了啊?”
苏娘抱怨说:“哎,这夫人刚刚走,这家里就出这种事情?这群人是要反了啊?”
不久后,福伯捧着那套首饰过来找我说:“少奶奶您这记性怎么不好了啊?您这首饰不是让我给您送到外面去清洗吗?怎么又说被人偷了呢?真是吓我这一跳啊?”
我无辜地问道:“福伯,你在说什么啊?我这首饰怎么会在你这里啊?”
福伯愣住了,解释说:“您让我拿出去清洗的啊?”
我瞧着那首饰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拿出去清洗的啊?福伯,你也太过分了,明明是你偷了我的首饰,被我发现了,竟然这么堂而皇之地给我送回来?是,我过去是失忆过?但是我的失忆已经好啦?你想来忽悠我,没有那么容易的。”
福伯有点惊慌了指着自己道:“我?偷?少奶奶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问道:“那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啊?”
“您自己给我的啊?”
“有没有人可以作证啊?”
他完全给懵住了说:“这、这、这……哎哟,这是什么事儿啊?少奶奶,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啊?我在陆家工作好些年了,我要是会做这种狗盗鸡鸣的事情,老爷夫人能够让我当这个大管家吗?我、我这是有嘴说不清啊?”
我冷冷问道:“那福伯我问你,过年给佣人们的红包包多少合适啊?”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当初陆天宇为了让我在陆家孤立无援,为了让陆正与杜青萝坐视不管,给我挖下了过年红包的坑,害得整个家里的佣人对我都有意见,我若是不改变这种情况,以后在这个家还怎么立足啊?何况,梁黛青那么会装?明明是她当了小三,却还让佣人们觉得理所当然一样,我得扭转这种的情况?我说:“福伯,这件事情若是搁在从前的话,我是不会计较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大少爷多了个梁小姐,还怀着陆家的孙子,你说我要是在你们这些人面前都没有一点点威信的话?我怎么在这个家立足啊?”
福伯连连点头说:“哎,明白了,我明白了,您放心吧!您才是真正的大少奶奶,夫人不在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就是您了。”
我问道:“那大少爷那边?”
福伯一脸正气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啊!不管怎么说,您才是大少爷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我们听大少奶奶的吩咐做事,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想大少爷也是没什么话可说的。”
我点头说:“福伯,我终于明白您为什么可以当大管家了,这套首饰就送给你太太吧!”
福伯推脱说:“哎哟,我可不敢要啊!我们也戴不起这样的好东西。”
我稍微有点威胁地说:“你要不要的话,那我就亲自给你太太送过去了。”
他似乎听懂我的意思了,收下说:“那我就先谢谢少奶奶啦。”
我的意思就是听话就是送,不听话就是偷,想必他是个聪明人,也不敢在我背后使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