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低哑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缓缓入了她的耳,听的她如痴如醉。“夫人不语,为夫当你答应了!”
说着,扳过她的身子,双手捧起她的脸,沈洛然英俊的脸再一次压向了她。夏微凉个子矮小,跟沈洛然差着一个头的距离,所以,这样的亲近,她要仰起整个头才可以,她刚刚被他折腾了一个小时,身子早已疲惫不刊,这会儿,腿更是发软,站立不稳。沈洛然双手托起她,让她的腿缠在自己腰间,抵着墙壁,试探的问道:“还可以么?再一次可以么?”
夏微凉咬了咬唇,氤氲的热气将她的脸熏染的更加水润,气虚不稳,呼吸更是此起彼伏,她轻声低语,“我,疼!”
她的青涩他感受得到,他的小姑娘还是他的,想到此,内心不免更是悸动。“我轻点,次数多了,就不疼了!”
夏微凉双眼迷茫的看着他,浓密如墨的眉、桃花滟涟的眼、挺括鼻,薄凉的唇......英俊的好似从画中走来。她忽而抬起葱白的手指,轻轻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声音清澈的好似山涧缓缓流淌的溪水,悠悠开口,说:“别再看我,我已经沦陷了!”
沈洛然唇角轻挑,笑了起来,那笑容比窗外的艳阳还要美上几分。这一次下来,夏微凉是彻底的晕了过去,一连睡了三个小时,醒来时,天色已经大黑。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感觉有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腰间,后背,抵在一副宽广的xiong膛中,均匀的呼吸从她后方传来,不由的,唇角弯弯,笑了起来。这样,真好。若是能一直一直这样,那该多好!想到此,夏微凉眸光暗淡了下去,心口窝,没来由,倏地疼了起来。双眼顿时大雾弥漫,像是清早山间的森林,雾气腾腾。她会不会太贪婪?太自私?就这样吧,再贪婪一次,自私一次,哪怕,这时间是一年、一月、或者仅仅今天,至少,她也未曾白活过。许是夏微凉的不安,所以沈洛然很快醒来,却没有动,他静静的感受着她,直到她调整好了心绪,这才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是刚睡醒时的低哑,开口问:“还疼么?”
他知道,小姑娘的难过决不会因为疼,那是什么?什么能让她难过?他想让她亲口告诉她。他也想参与到她的生命里,知道有关她的一起。哪怕,藏起来的五年,她杀了人、放了火,只要她肯说,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接受,并且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夏微凉抽回手,转过身来与他对视,皱着眉头,捂着肚子,佯装病着的样子,“嗯,疼,很疼很疼,所以,以后不准......”那一句未完的话,又被他吃进了嘴里。夏微凉推搡不动,只能求饶。沈洛然松手,藏起眼内的疼惜,不忍看她将自己藏的那么深。唇角半勾,邪痞一笑,“疼,是因为做的少,每天做几次,保准以后不会疼!”
话音那么轻,那么低沉。“无赖!”
夏微凉白了他一眼,作势起身,推开阳台的的拉门走了出去。海风吹过,轻轻拂过她耳边的碎发。她抱着肩膀,仰起脸,深深的呼吸着带着丝丝腥味的空气。天空,是浩瀚的星河,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身边,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岁月静好!”
夏微凉轻声念了一句。沈洛然跟了过来,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侧脸看着他,轻浅的呼吸吐气如兰般吹过她的耳垂,丝丝痒痒。“岁月再好,也不及有你相伴到老!”
相伴到老?好遥远的词。“沈洛然,可不可以答应我个条件?”
夏微凉望向平静的海面,惶恐不安的内心仿如顷刻间平静了下来。“答应你!”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就答应了啊?”
夏微凉侧头,看着他问。“除了离开我,其余,我都答应你!”
说着那么斩钉截铁。“沈洛然,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会把妹?”
沈洛然含着她的耳垂,声若蚊蝇,说:“不就是你!我只会把你!”
这个男人,不是一向冰冷示人么?不是高傲冷漠么?谁能解释一下,现在,像个树懒一样挂在她身上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东?打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貌似他就一直黏着她,走到哪儿,跟到哪儿,无休无止......沈洛然见她不语,亲了亲她的脸颊,问:“什么条件?”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夏微凉才平缓的开口,语气平静的好似在说着别人的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可不可以等一等再娶妻?”
她拼尽全身力气才敢爱的男人,她希望在她死后,他可以不要那么轻易爱上别人,至少,让她觉得,她这一生,关于他的决定,都是对的!就再自私一次吧!沈洛然眸光闪动,瞳孔倏地缩紧,只一瞬,夏微凉便感觉天旋地转。原来,被他拦腰抱起,朝屋内走去。“说错了话,该罚!你还有力气气我,看来,是我刚刚不够努力!”
陈述句。夏微凉:“......”我刚刚说了那么煽情的话,咱能不能走点心?这不亚于表白了。或许一辈子只说这一次,为什么沈影帝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呢?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沈洛然的双瞳深不见底,精致的脸上多了层让人看不清的神色,只一瞬,又恢复正常。死?他不死,她又怎么能死?别想再一次抛弃他,永远别想!夏微凉的心,再一次莫名的疼了起来,这样的话题,他在躲避,她又何尝愿意提起。可是生老病死,爱别离怨,谁又能躲得过?或许,她把一生的幸运全都用来遇见他!见着沈洛然真的欺身压了过来,夏微凉怒了。“你丫是饿死鬼托生么?不怕一次吃太多,撑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