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怀疑的是阿塔娜,可她一整天的时间都跟文德森在公司。这种事一调监控便知真假,不会有谎。其次怀疑的是城堡里的其他人。想要查清楚每个人的行踪不是件简单事,这里是英国,没有他的势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夏微凉的身体好了以后,尽快回帝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夏微凉刚想问问沈洛然的电话今天为什么打不通,他的电话却提前响了起来。是文德森。他对着夏微凉指了指电话后,出了病房。文德森那边声音很吵,想必应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什么事?”
沈洛然冷冷的声音,完全没了刚刚对夏微凉的柔情。文德森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张嘴喝了口阿塔娜用嘴喂过来的酒,呵呵的笑了几声,说:“Wanuo表哥,知道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出来喝几杯?我有事找你谈。”
“有事电话里说。”
“你都不想知道今天大家的动向么?你的孩子被人弄掉了,你居然还坐得住?这么看来,你好像也没有多爱她。”
沈洛然明明知道文德森是激将法,可他更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文德森找他,不过是想跟他联手罢了。他对那个位置根本不在意,文德森也知道。那么现在想要联手的前提是,他手中一定要有沈洛然想要的东西,否则,他干嘛替他出力?目前,他最想知道的就是今天是谁将夏微凉骗了出去,这么一想,文德森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把你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沈洛然挂了电话后,转身进了病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一会儿我让summer来陪你,你好好休息。”
说完替夏微凉掖好被角,在她额上轻轻落了个吻,转身出了病房,没有一丝多余的留恋。夏微凉想要叫住他问一问你去哪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既然没说,她又何必去问?她落寞的垂下眼帘,整个人朝被子里又缩了缩,像是蜗牛每次遇到外力的时候缩回自己的壳里一样,想要寻求一丝保护。她眼角有泪不经意的滑过,那么轻,却又那么重,仿佛砸在了心尖上,疼的她呼吸一紧。她不明白俩人来了英国后,关系为何会变得这样微妙?不是一直想要她再生个女儿么?可今天为什么又不想要了?说的那么决绝,没有任何余地。越是如此想,眼泪留的越甚。她从不是个爱矫情的人,或许是因为她的疏忽,丢掉了肚子里的小生命,所以才会这样脆弱吧?可她明明看见了他眼里所有隐藏没隐藏的情绪,那么清楚,他究竟在惆怅什么?或许是因为深爱的人,所以才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越是爱,越是在意!可是沈洛然,你有感觉到我的担忧么?你看见了我的不安与瑟瑟发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