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除非是两个特别亲密的朋友,否则在沈洛然问他“你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的时候,他至少要想一下才能回答出来,可图卡尔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说出了他与沈天晴的相识时间。好似提前串通过一样。这件事如果能算作偶然的话,那么第二件绝非偶然。为什么一个驻唱歌手的虎口与指肚有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练枪才会留下的证据,而且,酒吧内的大部分男人肩膀上都有着相同的纹身。虽然身处灯红酒绿之中,可是每个人的眼睛却是格外晶亮,没有半分醉态,眼睛都似有似无的盯着他,带着探寻与噬足,像是看着猎物一样。那里根本不像酒吧,更像是某个组织的聚集地。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么沈天晴为什么要去那里?她是不知道?还是说她也是其中一员?沈洛然大胆推测。如果沈天晴知道酒吧的事情,那么绑架夏微凉的应该也极有可能是她。这个小酒吧离夏微凉被绑架的那个酒吧不过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俩人无怨无仇。难道真的是因为徐熙颜?二姐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中?所以不得不被她控制?这些也只是推测,现在,只能盼着美国那边尽早给消息。他要知道徐家两兄妹到底还有什么阴谋。但愿是他猜错了。还有一事,母亲的死,当时在家,除了佣人就只有沈天晴。沈洛然曾怀疑过她,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毕竟他们是亲姐弟,她怎么可能做出弑母的举动?不过目前看来,不得不把怀疑目标重新定在她的身上。除了没有作案动机之外,她的作案时间、可以随便出入厨房、母亲死时眼中流露出的不可置信,这些都完全吻合。而且,她也完全有机会将尼可刹米放进卢卡琳的房间......沈洛然浑浑噩噩的想了一夜。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需要再去关押所一趟,与卢卡琳详细谈谈。看看是否能从她的口中得出些细微的证据。-清晨六点钟,沈洛然已经起了床,他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连饭都没吃就直接发车奔往了关押所。卢卡琳见到他很是惊讶,莫情的案件的庭审定在了月末,所以卢卡琳还没有定罪,仍有翻案的机会。沈洛然也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卢卡琳,我现在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可以保你不死,前提是,你必须把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讲给我听。”
卢卡琳点头,激动的说:“我真的没有杀死二小姐,真的没有。”
沈洛然:“你需要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不止你,连你的家人,我也不会放过。”
卢卡琳一听,抽泣了起来,她若是有证据,哪里还需要被关押在这?这不是逼着她去死么?沈洛然恐吓过后,继续说:“现在,我问你答,不要遗漏任何细节,或许还有找出些蛛丝马迹的可能!”
卢卡琳连连点头:“我一定都说出来。”
沈洛然:“当天晚上,你们为什么都早早的回了房?可是得到了谁的命令?”
照理说,那么大的城堡,不可能所有人都回了房,无一目击证人。卢卡琳:“是莫情小姐,她那天跟天晴小姐回来后就吩咐我们都回房休息,也不需要留下值班的。反正也没什么工作要做,就都早早的回了房。”
佣人的房在别墅后面的一栋小别墅,每天都会有两人留下来值班。沈洛然疑惑,母亲为什么反常的让所有人都回房?继续问:“那你那天为什么没在房间?”
卢卡琳:“有人来敲我窗户,说是要我去做甜点,结果我刚进城堡,就发现莫情小姐出了事!”
沈洛然:“有人敲你窗户?你看清楚是什么人没有?”
卢卡琳摇头:“没有,但我知道是个男人,声音很好听!”
沈洛然略微一愣,当天母亲甚至都不需要值班的人,更别提会让一个男人去传话。除非...是凶手的帮凶!图卡尔?沈洛然第一个想到了他。想要知道是不是图卡尔,直接让陆杰黑进伦敦交通系统,查看图卡尔当天的行踪就知道。沈洛然继续问:“你做甜点的时候发没发现有什么可疑?”
毕竟母亲吃的甜点里含有刺激神经的药物,甜点又是经过卢卡琳之手做的出来。卢卡琳仔细的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一样,说:“我那天没打算做糕点,是早上的时候,天晴小姐提醒我的,她特意来了厨房,说要吃水果挞和芝士蛋糕,让我晚上的时候记得做,其余的,也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了。”
事情都好巧!沈洛然点了点头,又问:“母亲出事的时候,你是第一个跑进屋内,当时你看见了什么?”
卢卡琳的双眸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没几秒,大滴眼泪就落了下来。莫情对佣人们都很友善,还会时常送他们礼物,所以大家也都很喜欢她。她的死,难过的不止最亲近的人,还有这些受过她恩惠的人。卢卡琳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说:“我进去的时候,莫情小姐已经摔了下来。天晴小姐跪在她一边哭的极其伤心,我吓了一跳,上前探了探莫情小姐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死了......”之后的事,沈洛然已经知道,也就没再多问。临走前,他告诉卢卡琳,对任何人都要保密俩人的聊天的内容。从看管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沈洛然想着国内时间才两点,还要再等等才能给夏微凉打电话,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肯定很累。他掏出手机后,再一次打回了美国。对话电话接通的很快。沈洛然问:“查出消息了么?”
对方立刻回来:“Wanuo总裁,徐熙颜根本没去过精神病院,我把美国所有的精神病院全都翻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