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北欧,陈数和宫睿之间闹的很大,被送去警局的事情,就是墨天歌对付青芒的手段,为了让这个手段更加完美的执行,墨天歌就毫不犹豫的把萧筱推进局里!这些事,他不说,并不意味着萧筱不知道!“墨天歌,我不是傻子,不是你任意摆布的玩偶!”
她的言语激烈,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突然之间爆发,朝着墨天歌排天倒海的扑过来。而墨天歌听见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你不是,我是。”
他是傻子,是她任意摆布的玩偶!嗬,多么讽刺!心猿意马的吃完中饭,萧筱说要回去,一来好好想想她现在的处境,二来也不愿意再面对墨天歌。对此,墨天歌不置一词,自己回了公司。二人之间的气氛像是在冷战一样,每个人心里都压着火,都不愿意主动低头。夜里很晚,萧筱收拾好一切爬上床的时候,房间里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没有任何人出现或者过来的动静。她拥着被子呆坐,不知道墨天歌还会不会来。如果来,她要怎么面对?如果不来,要不要去找他?想不明白这件事,索性就不再思索,伸手关了灯,平躺在不太宽阔的床榻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无论萧筱怎么挣脱都无法摆脱掉。而此时此刻的处境,又格外惹人揪心。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过去。时间继续加深,被夜色笼罩下来的世界格外宁静,周围似乎能听到气流流动的响声,萧筱的睡意袭来,便晕晕乎乎的睡过去。砰。一个轻微的响声惊醒尚未沉睡的女孩,她焕然睁开眼,望着房间的方向。是墨天歌回来了吗?他有钥匙,是他回来了吗?没有动作,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沉稳,像极了墨天歌的步伐,不疾不徐的样子,却很让人安心。他没有立刻回房,而是转到了餐厅倒了杯水喝,在里面停了有十多分钟的时间,才放下水杯,迈着脚步走过来。随后,是门把转动的轻微响声。萧筱重新躺会床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装作已经入睡的样子。墨天歌推开门,最先看到的就是夜色之中,女孩卧在床榻上的样子。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这种平淡安逸的样子,让男人忍不住抬脚走来。他一步步的靠近萧筱,鼻尖逐渐被浓重的酒气所包围,萧筱的眉头也不自觉的拧起。他喝酒了。男人坐在萧筱的床畔,粗粝的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女孩的脸颊。有些痒,萧筱动了动身子。墨天歌怕吵醒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掌,在她身边正襟危坐,生怕女孩苏醒过来,再和他剑拔弩张。但是过了许久,女孩没有动作,似乎是又睡过去了。微微叹了口气,墨天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战战兢兢了?弯下腰,在女孩的额头印下一个吻,他站起身子,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去洗澡去了。直到浴室里水声不断的响起,萧筱才敢睁开眼睛,自己的额头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像是一个烙印一样。说到底,墨天歌是爱她的。要怎么伤害一个爱她的人?萧筱觉得有些愧疚和悔恨,之前全部的怒火又消失殆尽。她总是容易被说服。墨天歌,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次日清晨,墨天歌从宿醉中醒来,望着昏沉的房间,想起这里是萧筱的家里,而昨天他们刚刚吵过架。头疼立刻涌上来,他不断的捏着自己的眉心。这次,耍赖还有没有用?“起床了?”
萧筱突然推开门,望着男人凌乱的模样,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快收拾好自己,出来吃饭。”
说完,她就退了出去,留下原本的空间给墨天歌。而墨天歌,一脸懵懂。这,这是什么情况?没睡醒?可是头疼是真的,自己是真的,怎么可能没睡醒?那这个女人是怎么了?失忆?狐疑的起身洗漱,等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萧筱递给他筷子,轻声说道:“东西是从唐人街买的,你凑合着吃点。”
墨天歌抿唇,接过筷子,却没有动作。早餐里一定有毒。“不和胃口吗?”
萧筱见他不懂,只能关怀的问道,自己也放下筷子,张口说道:“我不太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早餐,不然你告诉我,我去买?”
眯起眼睛,墨天歌忍不住问道:“你生病了?”
萧筱摇头,“没有啊。”
没有生病,没有失忆,没有重大刺激,这个女人怎么变了?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墨天歌指了指满桌的早餐,开口问道:“那你准备这些做什么?和解?”
萧筱郑重回道:“算是,弥补你。”
“我不需要你弥补。”
墨天歌扔下筷子。萧筱无奈,继续解释说道:“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做到。这个十个月的时间,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和平的。”
顿了顿,为了让自己的言语更有说服力,她补充道:“为了孩子。”
一切为了孩子。这样说,墨天歌总不会再拒绝了吧?是不能再拒绝,可是心里却出了心酸。墨天歌望着女孩的眼睛,从里面读出了真诚。然而自己的心里却蔓延出来无尽的心酸。为了孩子,都是为了孩子。“简息已经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他不会告诉你妈妈吗?”
如果告诉了双方父母,到时候又是一场无止尽的闹剧,扪心自问,墨天歌给萧筱母亲留下的印象很不好。“不会的,我相信简息哥哥。”
萧筱信誓旦旦。墨天歌却冷笑嘲讽,相信有什么用,当初他也相信萧筱,可是结果呢?“为了这十个月的安全,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眉头紧了又松,知道这样是为了这十个月安全的方法,便张嘴说道:“回C城更危险。”
“去墨尔本。”
如果说之前去北欧是一场度假,那这次到墨尔本就是一局逃亡。为了避开萧筱的亲友,为了躲开墨天歌的亲友,他们毫无征兆的飞往墨尔本,准备在这个城市里,度过这看似温馨实则心酸的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