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上司家里吃饭，有点小紧张。”

墨天歌瞥了他一眼，“那你走吧，能找到门吗？”

言助理尴尬，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转而去找萧筱。“萧小姐不会嫌弃我叨扰吧？”

萧筱轻笑，“言助理怎么突然这么拘谨了？吃麻辣烫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生涩啊！”

言助理浅笑，手中接过女佣送上来的粥，笑道：“主要是总裁大大和萧小姐坐在这里，第一次感觉像是来家里做客的客人。”

以前，即便是再当电灯泡，言助理也能厚着脸皮表示没看见。可是现在，总裁大大和萧小姐像是一对夫妻似的坐在他对面，总感觉有些生疏的错觉。“那是因为先生和夫人很般配。”

管家插话道。般配？萧筱垂下眼帘，没有什么表示。墨天歌倒是看了眼管家，黑色的眼眸中神色莫辨，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愤怒。“好了，吃饭吧。”

他吩咐。晚饭吃完，言助理又和墨天歌商量了一些事情，萧筱自己上楼休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萧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只是觉得此刻空虚的厉害。翻身下床，决定出去走走。脚上踩着柔软舒适的脱鞋，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并没有发出多少回声，她机械的向前走着，黑色的眼睛有些无神。在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房门虚掩，有依稀的说话声传出来。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萧筱站在门口，仔细辨别着里面的声音。“......先生，您既然不睡觉，那我去给您倒杯咖啡好不好？”

软糯糯的女孩声音，很乖巧的样子。萧筱透过虚掩的房门，瞧见墨天歌对面，一个模样俏丽的女孩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的询问着。看她身上的衣服，像是家里的女佣。若是女佣，模样确实出挑。“先生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加糖还是加奶？分别几勺？”

墨天歌低头看着文件，灯光下的脸没有什么神情，更是看不出有没有厌恶。见此，萧筱的心凉了些许。按照往常，只要有女人靠近墨天歌身边三米之内，他都会不可察觉的皱起眉头，可是这次对这个女孩却没有抗拒。透过灯光，仔细端详着那个女孩的脸颊。是那种很清纯的女孩，脸上的笑容真挚，像是没有经过风雨的丁香花，在阳光下艳丽的绽放着。是墨天歌喜欢的类型。如果萧筱算是这种类型的标准的话。“我不喝咖啡。”

墨天歌低沉的嗓音回复了一句，吸引着萧筱的所有情绪。“那先生要什么？我去帮您拿。”

“不喝。”

虽然是拒绝，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那......”“去拿烟来。”

得了命令，小女佣立刻欢快的答应下来，蹦蹦跳跳的去一旁的架子上找烟，然后十分体贴的给墨天歌抽出一根烟，送到他嘴边。墨天歌终于抬眼，看见了女孩递过来的烟，眉头不可察觉的紧了紧，随后自己接过来，咬进嘴里。拿起火机，熟练的点燃，吸了一口后，又把目光转移到手中的文件里。此时的墨天歌被烟雾缭绕，眼睛微微眯起，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男人特有的专注和认真。这样的男人，谁都会喜欢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墨天歌低着头问小女佣。小女佣笑回道：“我叫张小北，北就是北方的北。听说先生家里就是在北方的C城，一定很美吧？”

墨天歌颔首，“嗯，确实美。”

“可是我是在南方长大的，从来没有见过大雪。”

小北有些遗憾的说着，“听说北方的雪景都是很宏大的，铺天盖地而来，像是能把人吞噬一样。先生，真的是这样吗？”

雪景。提起这个词语，墨天歌的神思不自觉的停顿了下来。北欧的漫天遍野的雪景像是旧默片一般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还有萧筱的笑脸。那个时候的两个人算是最真诚的时候吧，就算是欺骗，也是最真诚的欺骗。“先生？”

小北唤他回神。墨天歌眨了眨眼睛，抬眸看向小北。“嗯，很宏大。”

宏大到，整个心都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