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谢谢薄夫人的提醒。”
夏离笑得柔和如春风拂过,何雨菲则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胀,像是随时能气得晕过去似的。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不远的距离,却完全给人两种不同的感觉。一个是晴空万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而另一个则是雷电交加,若是靠她太近,一不小心就会被闪电劈死。一时之间两人之间高下立判。而薄明重也因为何雨菲的口无遮拦而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再把何雨菲留下,不知她还能‘无心之失’地说出多少薄家的秘密。但他还是让自己的表情尽量柔和些:“雨菲,你先上楼去。”
“爸爸。”
何雨菲不甘地哼了一声,她不想走。夏离的狐媚手段那样了得,谁知道自己一走,她会不会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将她公公迷惑。风扬不就是这样被她迷惑住的吗?薄明重见她不肯走,表情更加严肃:“雨菲,听话。”
何雨菲虽然心有不甘,但见薄明重真的冷下脸来,也不敢再反抗,只能不快地哼了一声,转身上楼去了。客厅里一时只剩下夏离、容熹和薄明重三人。因为刚刚何雨菲的胡搅蛮缠,弄得薄明重的心情很不好。他对夏离道:“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吧。”
多看夏离一秒,他就心烦。若非她不知检点勾搭他儿子,又怎么会被人拍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若是没有那些照片,别人又怎么能利用他来大作文章,以此来掣肘他们。夏离说:“刚刚听薄夫人说,现在薄家的情况很被动,是吗?”
薄明重不客气地说:“薄家现在什么情况,不劳你操心,你有什么事就直奔主题吧。”
夏离说:“我刚刚就说过,我今天来所为之事,正是与你们薄家有关,所以我想知道,你们薄家是不是受北门池那块地的影响,同在处于一个被动地位。”
薄明重眼神阴鸷地看着夏离,他并没有回答夏离的问题,而是道:“这好像与你关系不大。”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了什么?夏离说:“我说过,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与你们薄家息息相关,也与北门池的事有关,也许我能顺道帮薄家一把,也说不定。”
“呵!好大的口气,夏离,你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又怎么会坐在这里同我谈判?你可以拿着你的筹码去谈更好的价格是。”
夏离浅笑:“薄先生,我在您心里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她轻抿了一下唇,说,“或许以前我做过的一些事,在你心里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但人都是会变会长大的,您说是吧。”
她说完,也懒得同薄明重废话,也不想再和他解释那么多,她将事先准备好的资料放在薄明重眼前:“薄老先生,不如您先看看这些资料,我们再谈,怎么样?”
薄明重半信半疑地看了夏离一眼,最终还是拿过资料袋,将其打开看了起来。就在薄明重看资料的时候,薄明阳穿着一身军装,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外面似乎已经下起了雨,他军装的肩部和帽子都湿了。夏离一看到薄明阳,便有些紧张起来。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夏离对薄明阳就打心眼里有一股惧意。夏离面对薄明重时还轻松自在,应付自如。可薄明阳一回来,她立即就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起来。薄明阳原本打算直接上楼,只往这边瞄了一眼,便看到了夏离。他脱下军帽端在手上,朝夏离走过来:“瞧瞧夏家的大小姐夏离,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薄明阳带着丝丝鼻音,像是感冒了。夏离站起来脸上露出机械的笑容,朝薄明阳伸出手去:“薄三爷,好久不见了。”
薄明阳看了一眼她的手,并没有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