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彦恒顺着夏离给的台阶往下走说:“我今天就是想找你们一起出去玩的,怒煞如此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夏离仍有一些纠结和迟疑,但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夏止辰出声誓言:“不要,妈妈我不想出去玩,我今天就想待在家城。”
他不要妈妈做不开心的事。夏离则以为夏止辰怕自己为难,所以故意说不愿意出去。其实他心里是很想和龙彦恒单独相处。夏离:“反正我们今天没事,就一起出到玩吧。”
“不行!”
夏止辰激动地站起来,说,“我不要和他一起出去玩,我不喜欢他,不想看到他。”
他不要让妈妈不开心,妈妈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一点也不开心,总是笑得不认真。夏离沉下脸:“小辰,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妈妈这样教过你吗?”
刚刚还像只小老虎一样发飙的夏止辰安静下来,垂着脑袋嫣嫣地蹭到夏离身边:“妈妈,对不起。”
夏离冷着脸看着夏止辰:“这句对不起,是该对我说的吗?”
夏止辰十分委屈地抿着唇,转身,朝龙彦恒走过去,然后规规矩矩地在他面前站定:“对不起。”
龙彦恒被夏止辰这一声对不起叫得心要化了,内心升起一片柔软,想将夏止辰搂在怀里好好安抚他,可是他的手才刚伸出去,夏止辰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龙彦恒的手位了个空,僵县在空中,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夏离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竟有些同情起龙彦恒来了。被自己的亲儿子讨厌,想想还真是难过。夏离走过去,拉住夏止辰,对龙彦恒说:“走吧。”
龙彦恒掩去眼中的失落,兴高采烈地跟在他们母子后面,就跟个小跟班似的。没一会儿,他们来到夏家大门前,龙彦恒的车子正停那里。车门一打开,就见龙玥正坐在车里玩着游戏。听到开门声,她朝他们看过来,琥珀色的眼中明显带着不悦,在看到夏离和夏止辰后‘哼’了一声,高傲把脸扭到一旁,再不理会他们了。“龙玥,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
龙彦恒沉声训斥,然后又笑着对夏离抱歉道:“她平时被我宠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晚上我回去好好教训。”
她又怎么会对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她只笑了笑,带着夏止辰从另一边上了车。龙玥会不喜欢自己,那是意料之中的,她犯不着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但同样的,她也不会去刻意讨好,那不是她的风格,况且她虽然强迫自己试着接受龙彦恒,但她的内心还是讨厌的。龙玥非常不喜欢夏止辰和夏离,所以一路上都一直在玩自己的游戏,根本没有同夏离和夏止辰说一句话。夏止辰和夏离自然也不会主动去理她。龙彦恒怕气氛尴尬,一进没话找话地同夏离聊天,一时就冷漠了龙玥。龙玥心里不服气,又不能直接怼夏离母子,只好拿她的亲爸爸开刀:“我说老爸,你真的是够够的了,人家明显不想和你说话,你干嘛要热脸赔别人的冷屁股啊。”
龙彦恒:“……”这死孩子,不拆穿老爸会死啊。于是因为龙玥这一通插嘴,龙彦恒房间要维持的和谐气氛被彻打破,车内的气氛一直间变得十分尴尬。反而是龙玥,兴致勃勃地继续玩他的游戏,心里开心得不行。没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家城中心的餐厅。说这家餐厅在城中心,却是在一片绿荫环抱之间,前门细水长流,池中锦鲤自由自在地穿行在荷叶之间。但因已经是深秋,荷叶早就枯萎,此时只剩下几株耷拉着脑袋的莲蓬,看着倒是另有一番诗情画意。简单的二层小楼有着明显的复古风格,他们的车一停下,就有专门服务生带着他们往二楼走去。木质楼递,踩上去嘎吱作响。他们被带到一个雅间。这个房间倒是比上次去吃私房菜的要小很多,不过布置得更有古典韵味。房间虽小,但五脏俱全,里面竟然还专门配备了小孩的游戏区。龙玥一进来便扔下手中的平板去玩游戏了,龙彦恒让夏止辰也去,夏止辰连看也没看那边一眼,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夏离身边。他怕这个坏人,一不小心又把妈妈弄哭。夏离也不想让夏止辰房间去迎合龙玥,便任由他跟在自己身边。龙彦恒有话想对夏离说,可偏偏夏止辰在他不好开口,夏离已经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她又不急,便装做看不到龙彦恒暗示的眼神,任由他继续干着急。让他吃了个哑巴亏,夏离心里说不出的舒畅。聊了一会儿天,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以为是服务员,龙彦恒应了一声,请进。包厢门打开,但进来的人却并不是上菜的服务生,而是一位打扮得很是漂亮的女人。女人看上去二十六七的样子,比她还要大上几岁。夏离微微一怔,这人是谁?莫不是龙彦恒今天还请了其它人?她回头去看龙彦恒,只见龙彦恒微变,眉头轻拧在一起。“小姑姑!”
龙玥欢呼一声,扑进了女人的怀里。女人抱紧龙玥,同龙彦恒打招呼:“哥。”
原来是龙彦恒的妹妹,看龙彦恒的反应,她这是不请自来。“彦卿,你怎么会来?”
龙彦恒问,一切果然如夏离所料!龙彦卿的目光落在夏离身上,说:“哥哥,难道你不向我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吗?”
龙彦恒对龙彦卿使了一个让她别捣乱的眼神,然后才介绍道。龙彦卿在听到夏离的名字后,夸张地‘哦’了一声:“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最近网络上很火的那位夏离夏小姐啊!”
她朝夏离伸出手,看似礼貌,但实则阴阳怪气地说,“夏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夏离看着那只伸出来的手,抿唇微微一笑,这才伸出与她轻轻一碰,在她握住自己的手之间,缩了回来:“龙小姐,你好。”
她的态度寡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