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疑惑之时,杨瑾瑜把车停在了路边,她生气地用拳头拍着车的喇叭,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搅得人心绪不宁。夏离紧蹙着眉头看着她,刚想开口劝她,却没料她先暴发吼起来:“啊……为什么?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不是我的话长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夏离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眨了好几眨:“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泪水打湿了杨瑾瑜的脸:“我……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爸爸他也不会……也不会……呜呜……!”
夏离眼圆了眼睛,一脸的蒙圈儿:“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件事会和你看上关系?你是不是又私下里做了什么?”
杨瑾瑜苦着一张脸,回头看了夏离一眼,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就像几岁的孩子被人抢了手里的棒棒糖,此时是他正在隐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发大哭起来。夏离:“……你别光顾着哭啊,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啊!”
杨瑾瑜:“我……我只是……只是……”她说到一半,便委屈地垂下眼睛,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向夏离求饶,“拜托……拜托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逼我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我已经知道后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夏离:“……”她气得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按捺住发火的冲动,说,“妈……你现在如果不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对症下药,恐怕你以后都别想再见到他了。”
杨瑾瑜一惊,终于不在车轱辘转一句话了,而是哭哭啼啼地把一切都交待了清楚。差不多就是她听信了夏伯君的馋言,给了他一些安眠药,然后害了夏长青,她却吞吞吐吐纠结着说了十来分钟。夏离这个急性子,差点当场就暴发出来了。她抚着额头,防止自己立即晕过去。她说:“所以,你觉得是夏伯君从你那里拿去了安眠药,给夏长青吃了?刚刚夏长青根本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吃了安眠药的缘故?”
杨瑾瑜委屈地点了点头:“嗯。”
夏离:“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要乱说。”
杨瑾瑜:“这种事,我怎么敢乱说?你爸爸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会突然晕倒?夏伯君问我拿药时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我就是知道她会这么做。”
她紧张地抓住夏离的胳膊,担忧地道:“小离,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夏伯君会不会对你爸爸不利?”
夏离:“这很难说,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杨瑾瑜顿时就更慌乱了:“那……那我们可怎么办啊,小离你快帮妈妈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好不好!你爸爸可不可以有事的。”
“你先别吵,让我好好想想。”
杨瑾瑜哭哭啼啼的实在惹得她心烦意乱。无数猜测想法不断闯进夏离脑海里。夏伯君如果真的要用安眠药对付夏长青,他完全可以做得不知不觉,又何必专门去向杨瑾瑜拿安眠药呢?他这不是将把柄亲自交到杨瑾瑜手里吗?还是说,他在计划着什么?这些想法不停地在夏离脑子里转来转去:“其它的我们先不提,首先我们还是先搞清楚,他们把人送到哪家医院去了吧。”
杨瑾瑜想也没想,便说:“会不会是送去了康泰医院?”
康泰医院是夏氏投资的一家商业医院,夏家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送去那里的确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夏伯君明显是想拿夏长青搞事,就绝不会送去康泰医院。“我可能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夏离把杨瑾瑜从驾驶位上拉下来,亲自开车朝那家医院而去。那家医院和夏家没什么关系,可是却和苏家有关。半个小时后,他们将车停在了那家私营医院门口,夏离和杨瑾瑜立即下车,一前一后的进入医院。他们先在前台问了,是否有姓夏的病人送进来。也许,夏伯君没料到夏离会这么快找到这儿来,还是有意为之。前台的工作人员立即在电脑里查到了记录,并将病房号报给了他们。杨瑾瑜和夏离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朝病房而去。没一会儿,他们便找到夏长青的病房。远远的,他们就看到有两名黑衣大汉守在病房门口。杨瑾瑜一下就紧张地抓住了夏离的胳膊:“小离啊,门口……门口为什么会有保镖守着啊?他们……他们会不会已经对你爸爸不利了?”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说着,抬头挺胸地朝病房走过去。杨瑾瑜想拦她,已经来不及了。她刚直到病房门口,就被两名大汉拦了下来:“这里是私人病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夏离:“不好意思,我叫夏离,是病人的女儿,我有权探视。”
大汉保镖说:“没有夏伯君先生的允许,我们不会放任何人进去。”
夏离把杨瑾瑜拉到面前来:“她是里面病人的老婆,也不可以进去吗?”
大汉面无表情:“不可以。”
夏离一下子冒起火来:“凭什么不可以?你以为你们是谁?”
大汉仍是面无表情,就像两尊泥塑的石像一样。夏离:“……”她掏出手机,“你们如果再这么不通情理,那就别怪我报警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囚禁,我爸爸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夏离一边说着,一边拔报警电话。病房的门倏地一下被打开,夏伯君站在门口,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呵,夏离,你有什么脸打电话报警?”
夏离放下电话,虽然比他矮了快一个头,但夏离却是一点也不气弱地瞪回去:“哟,你现在终于肯出来了,你刚刚不会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她说着,朝屋里看去。夏伯君倒是没有遮遮掩掩,说:“我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看最见不得人的人是你吧,我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脸找到医院里来。”
他说着,一侧身让出屋里的警察:“警察同志,她就是我的妹妹夏离,她身后的人就是杨瑾瑜,他们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最大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