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就是询问公司。不得不说，尤津的敬业。“公司倒是没出什么事情，倒是你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

就是被狗咬了一口。苏皖总觉得这两个字，就像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看来，有故事啊。——偌大的办公室内。付川面带犹豫的不时瓢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薄唇蠕动却愣是没说一个字。“有话就说。”

男人头也不抬的开口，手上的工作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如果不是看见男人薄唇一开一合，付川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外渠这条线的蛋糕您已经分给了荆少一块，再加上傅家，留给厉氏的就不多了。”

付川犹豫着还是开了口。就差明说，为什么要做这亏本的买卖了。“厉氏有这个胃口吃得下，费时费力不说更有不稳定因素，带合伙人只有利没有害。”

“您就不担心傅氏跟荆氏联手，踢厉氏出局？”

付川反问。厉时航终于抬起了头：“没有这个可能。”

“傅氏跟荆氏本就是一家人，就算内部有些矛盾，可在血缘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儿，付川神色忽地变得严肃起来。“何况，您的心已经动摇了。”

厉时航峰眉紧觑，紧绷着下颌沉声道：“什么意思？”

“之所以将外渠这块蛋糕送到傅氏面前，难道不是为了让傅氏没有多余的胃口去吃瀚兴集团，领新集团，池腾集团这三块大蛋糕吗？”

付川言辞逐渐犀利。现在的苏氏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单靠跟厉氏的两个合作项目根本无法稳定。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苏氏随时被会其他虎视眈眈的对家吞掉。博宏海跟李鸿飞重新跟苏氏建立合作，等于重新有了左膀右臂。外渠这条线，他盯了这么久，当然明白对厉氏的重要性，为了苏皖甘愿让出到嘴边的蛋糕，这不太符合厉总一贯的作风。如果不是他的心产生了动摇，他想不出第二条原因。“你想说什么？”

厉时航放下笔，湛黑的寒眸微抬直视着他。“我希望您能看清自己的心。”

付川沉吟片刻后，郑重道。他从小就跟随在厉时航身边，两人早就超越了主仆关系，比起一个无足轻重的承诺，他更希望他能收获真正的幸福。“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

厉时航冷下脸沉声道。“既然担心傅氏跟荆氏分的太多，就说明外渠这条线还不够宽，你下的功夫还不够深，现在你该想的是怎么拓展的更宽，而不是盯着我那点私事。”

察觉到男人强大冷冽的气场，付川下意识浑身紧绷，太阳穴都不由落下冷汗。“抱歉，厉总。”

“那些都是你的任务，下班之前处理完。”

厉时航没有兴趣再继续这个话题，扔下这么一句话，起身就离开了办公室。见状，付川狠狠的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回头，差点一口气没抽死过去。距离下班满打满算还有四个小时，这特么是两天的量啊。下班之前处理完，等于处理不完下不了班。想明白这一点，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顶着黑锅脸朝男人离开的方向磨牙。男人，你成功惹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