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
湿漉漉的衣领贴在身上,白西装显得有些焦躁。他和陆霁川交过好几次手,不管是竞标还是占领市场,没有一次讨到便宜的。“是啊,少了陆霁川这只老虎,你这只猴子就能上蹿下跳的称大王了嘛。”
看来这个白西装是陆霁川在商场上的死敌,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什么级别的。何诗淼一边想着,一边吃掉一筷子鱼肉。“你说我是猴子?”
白西装愤怒的大叫,“信不信我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你们在S市混不下去?”
“既然你不是害怕陆霁川这只老虎的猴子,那陆霁川停职你怎么这么高兴?只有弱者,才会在阴暗的角落里庆幸自己竞争对手的不幸!”
“你……我……”白西装差点给何诗淼绕晕,等他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何诗淼早已回过头,津津有味的品尝桌上的美食,瞧都不瞧他一眼。“王兄,跟个丑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女人胡搅蛮缠的功力,总是比男人厉害的。”
孟龙见白西装吃瘪,赶忙装出一副劝解的样子。“来喝酒,喝酒。”
“我去一趟洗手间!”
白西装恶狠狠瞪了何诗淼一眼,去了洗手间。十分钟后,处理了衣领上白西装回来了。脸色也好了许多,不断的和孟龙推杯换盏,说着公司最近的计划。何诗淼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两个家伙终于不在盯着陆霁川冷嘲热讽了,她和陆霁川也可以安安静静的吃饭了。“对了,秦氏珠宝在S市的代言人确定了没有?”
白西装说道。“定了,人选的名字会在一个星期后的珠宝展示晚宴上公布。”
孟龙先是高兴的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面露难色的看向白西装。“听说王兄的人脉极广,不知道王兄和菲滨律大酒店的总裁关系怎么样?”
“菲滨律大酒店的总裁?”
白西装举筷子的手一僵。“孟兄问这个干什么?”
菲滨律大酒店是白家的产业。白家和陆霁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和陆霁川又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理所当然的,和菲滨律大酒店的总裁没什么交情。“还不是珠宝晚宴的事。”
孟龙没好气喝完干杯中的红酒,没有注意邻桌的陆霁川薄唇微翘。“如果能在菲滨律大酒店举行珠宝晚宴,会让秦氏珠宝的品牌形象上升不止一个档次。”
白西装的视线滑过淡然的陆霁川,故作惊讶的大叫。“哎呀,我怎么忘了。菲滨律大酒店的总裁不是前陆总的堂哥吗?孟兄你找我,不如让陆总……哦不是前陆总帮你。”
孟龙先是一愣,随后不以为意的冷哼。“白家要是把他看在眼里,也不会由着陆家把他扫地出门,沦落到靠吃软饭为生了。”
“自大狂,你是嫉妒陆霁川吧。”
何诗淼一拍桌子,忍无可忍。两个大男人吃饭,好好的工作不谈,非得阴阳怪气的讽刺别人。“我嫉妒他?丑女人你脑子没坏吧?”
孟龙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嫉妒,为什么老揪着小白脸吃软饭这两个词不放,从巴西一路说到s市。”
何诗淼站起来,语气嘲讽。“这种虚有其表的男人,也只有你这种丑八怪才会把他当宝。”
孟龙的视线滑过悠然坐在靠椅上,气宇轩昂的陆霁川,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你知道什么?”
何诗淼双臂环胸,气势凌人。“小白脸不是人人都配当的,软饭也不是人人都吃得到的。像你这种……”何诗淼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孟龙全身,“像你这种要长相没长相,要身高没身高的家伙,还敢看不清靠脸吃饭的人。”
“你这个丑八怪……”孟龙暴怒,跳起来就要打何诗淼。何诗淼灵活的退后两步,不怀好意的笑。“你穿了内增高鞋,身高还是不到一米七吧?”
一直关注他们这边动静的客人纷纷捂嘴偷笑。孟龙的五官不错,可惜不怎么高。孟龙被何诗淼戳中了痛脚,脸气成了猪肝色,大声咆哮。“你胡说,我身高一米八,我没有穿增高鞋。”
“老公,他说他有一米八耶。”
何诗淼回头,冲陆霁川调皮的挤眼睛,故作惊讶。“他要是有一米八,那你岂不是比姚明还高了?”
“丑女人,闭嘴!”
孟龙操起桌上的高脚杯,就要往何诗淼头上砸。“放下!”
陆霁川猛地站起来厉喝,嗓音森冷。幽暗的眸子仿若淬了墨,幽深而不见底。孟龙被他目光紧紧锁,心底一悸,不由自主的就松了手。高脚杯噗的一声落在餐桌上,不安分的滚动。“我今天,就当没见过你。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森冷的视线移到何诗淼身上,宛如坚冰解冻,泛出温暖的涟漪。“吃好了吗?”
何诗淼点头,虽然邻座有两个讨人厌的家伙,但是没有耽误她吃饭。“去买单!”
陆霁川拿起何诗淼的大衣给她披上,走到结账台站定,毫不脸红的等着何诗淼刷卡结账。“还真的靠老婆吃饭?”
还坐在原地的白西装看见陆霁川和何诗淼的行为,惊愕的张大了嘴。“我说陆霁川就是一废物,没错吧。”
孟龙脸色不善的盯着陆霁川和何诗淼相携离开的背影,心中不自在极了。真是见鬼了,自己刚才怎么就手松了呢。走出海天阁,街道两旁霓虹闪烁。陆霁川的车也被陆家收回了,只能开何诗淼的座驾,玛莎拉蒂。何诗淼打开音乐,动感的韩国舞曲充满了车内,空气都变得活泼起来。“很高兴?”
何诗淼小脑袋随着节奏摇晃,眼睛亮晶晶的。“嗯,能把你以前的竞争对手堵得说不出话来,特别有成就感。”
何诗淼笑得眉眼弯弯,比起以前想软包子一样躲在陆霁川身后寻求庇护。像今天这样狠狠的回击,更能让她开心。这感觉就像,她在保护陆霁川一样。“傻瓜,以后不要这样了。”
低醇的嗓音淡淡的,深邃的眸子里是一闪而逝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