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含的目光骤然冰冷。每次他提到管子骥,她的反应都很大,这让他感觉到危机重重。如果再不把她娶进门,只怕还会横生变故。“结婚吧!”
他突然出声道。阮亦甜又是一愣,忘了自己正不着寸缕,忘了自己正握着他,她只看到他认真且不耐烦的道:“结婚吧!”
“大少爷……”她喃喃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种情况下谈这件事,好像很诡异,又好像很应该,因为大约只有夫妻才会像他们肌肤相亲到如此的程度。“不许拒绝,你忘了,回来的时候,你在车里答应过我。”
陆墨含掩住她的唇,迫人的盯着她道,“除了嫁给我,你也没办法嫁给其他人,等你姐姐的生日宴会后,我们就结婚。”
他不能再等了。譬如现在,他就想拽开她的手,狠狠的、彻底的占有她。如果他们已经结婚了,他现在就可以对她肆无忌惮,她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阮亦甜的脸色白了白,那天在车里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死死的咬着唇,不开口,不出声。陆墨含很不满,她这副上绞刑架的表情算怎么回事?他突然低头在她身上咬了一口,阮亦甜瑟缩了下,呼痛出声。“大少爷!”
她尖叫了声,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出现了一排牙齿印。好痛,真的好痛,他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陆墨含满意的舔了舔那牙齿印,顺道而上,咬住她的唇。“现在该怎么做,还要我教吗?”
他的声音很冷,可他的呼吸很烫,“不然,我来教你,彻底成为我的女人!”
阮亦甜抖了下,颤颤的闭上眼睛,回吻他。只要能取悦他,她就是安全的,这是他这两年来教给她的。他的唇终于被她吻热,她感觉到他的手带着她开始微微动作,手心像是着了火,瞬间蔓延到了她的全身……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悬在半空中的感觉,阮亦甜嘤嘤的叫了声,困惑的睁着眼睛。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好像都是她在对他做着什么,为什么仍然会有这种感觉?她难耐的在他身上蹭着,好像感觉到他的存在,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她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大大的取悦了陆墨含。他就喜欢她离不开他的样子,就喜欢看她无意识的黏上自己的样子!陆墨含轻笑了声,在她耳边轻声哄道:“乖,快点……我刚刚教了你了……”他的声音就如那魔咒,让她不由自主的就听了话。他越来越烫了,而她也是,阮亦甜困惑而迷茫的眼睛里,渐渐的氤氲了一层水雾,那盈盈的双眸,让他忍不住狠狠的吻住她。短短的一瞬,好似被风暴席卷,两个人的呼吸随着风暴的加快而加快。当他陡然一颤,身子骤然绷紧的那一瞬,阮亦甜也不知为何的屏住了呼吸,大脑里一片空白,耳边只有两个人紊乱的呼吸声。一声声的,震耳欲聋!“我的……甜……”陆墨含咬住她的肩头,介意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好半天后,他才稳了下来。而阮亦甜却仍旧伏在他的怀里,低声抽泣。刚刚,她到底做了什么啊?!他真的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而她的底线也早已退到了十八层地狱,于是她注定在要在这地狱里,被他煎熬……这日子,倒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再忍忍,或许,明天就是结束!她在心里对自己道。陆墨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吻了吻了她的眼泪后,抱着她倒在床上,被单拉起来,盖住两个人,他轻轻的拍着她:“好了,别哭了,睡吧……”他和她,刚刚也算是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他该给她缓冲的时间,下一次,就是结婚那天,他终于可以将她正大光明的吞掉!想象着那感觉,鼻尖满是她甜美的气息,他几乎又要激动起来。阮亦甜闭着眼睛,却无法装睡,他还从来没有搂着她睡过,即使是深夜十二点时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也没有搂着她睡过。她不习惯!睁开眼睛,她挣扎了下:“大少爷,我……”陆墨含轻笑:“怎么?睡不着?”
“我……我想洗洗。”
阮亦甜怯怯的道,又追加了一句,“大少爷,我帮您擦擦吧。”
身上黏黏的,不舒服,陆墨含也不适应,点头应道:“去吧。”
阮亦甜如释重负,起身下床跑去浴室,冲凉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她咬了咬唇,眼眶微红的想,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她这样到底算什么?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她捂上浴袍,拿着温热的毛巾走出去。陆墨含正靠在床头等她出来,见她眼眶发红便知道她又哭过了。眉头皱起,刚刚还不错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起来:“你又哭什么?”
“我没……”阮亦甜瑟缩了下,怯怯的看着他道。“我是瘫子,不是瞎子,没哭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陆墨含没好气的道。“大少爷!”
阮亦甜哀求的叫了声,“您别这么说!”
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无法接受瘫子那两个字。她不许别人这么说他,也不许他自己这么说自己!“哼!”
陆墨含冷哼了声,瞪了她一眼,“还愣着干什么?”
阮亦甜一愣,拿着毛巾的手颤了颤,低着头走过去。闭着眼睛,乱七八糟的帮他擦了下,阮亦甜就撤回手:“大少爷,好了吗?”
“瞧你吓得,刚刚都见过了,至于嘛……”陆墨含的抱怨声,成功的让阮亦甜从头红到了脚。“好了,扶我下来吧。”
陆墨含淡淡的道。阮亦甜睁开眼睛,看到他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正往床沿挪。她刚要说叫人来帮他,突然想起来,其实这样简单的事情,他自己就可以完成,便抿着嘴没出声,走过去将轮椅推到床边上。陆墨含看了她一眼,调整了下方位后,果然很轻松的就做到了轮椅上。阮亦甜终于知道,他的臂膀为什么那么有力了,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他到底练过多少次?不知为何,想到他曾经在没有人在的时候那么认真的努力过,她就有些鼻子发酸。陆墨含做好后,转动轮椅面向她,本想是跟她道一声再见的,却再看到她眼中流露的怜悯后,脸色骤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