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管子骥的?”
“不是,我才不要穿别人的衣服……”有人问,阮亦甜下意识的回答,但是人根本没有清醒。可这个回答,却让陆墨含高兴的很。原本只是觉得那身男人的运动装碍眼,就想帮她脱掉,因为行动不便,他干脆自己撑着坐到床上,谁知她那么自觉的就滚进怀里了,就跟找窝的小奶猫似的。陆墨含嘴角噙笑,他喜欢她乖巧依赖的样子,可惜她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乖乖的。也不知道她这两天在外面经历了什么,竟然这么疲惫,疲惫到身边多了个人都不知道。陆墨含打开灯,看着怀里的阮亦甜,不着寸缕,美得惊人。细细的将她亲了一遍,看着她白皙的肌肤染成粉色,听着她嘤嘤的抗议,这才笑着重新将她紧紧的搂住。被他来回折腾了两次,阮亦甜迷迷糊糊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那迷惘的样子,一看就是根本不清醒。“大少爷……”她糯糯的喊了声,声音轻得好似怕惊醒了美梦。陆墨含亲了亲她的眼睛,低声道:“睡吧。”
阮亦甜听话的闭上眼睛,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在问。“你就那么喜欢管子骥吗?”
管子骥啊……阮亦甜显示皱了皱眉,然后嘴角翘起,露出迷人的梨涡。“他很高大……篮球场上,一眼就能看到……笑容像春天的阳光……他打篮球很帅,很有活力……跳起来扣篮的样子,超帅……”呢喃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而抱着她的陆墨含,眼中的笑意和温暖,在她的笑容中渐渐消失。他其实也很高大,如果他能站起来的话。他曾经也是篮球场上的健将,在他的腿受伤以前。他打篮球的时候,也有很多女生在场外尖叫,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她喜欢的,是他曾经拥有的,如果实在十六岁时候跟她认识,她一定也会为他尖叫,为他疯狂。可惜,他们相遇的时候,他看到她的时候,就失去了那一切。“如果我也能,你会喜欢吗?”
他无声的问道。而阮亦甜,早已沉沉的进入梦乡。一觉醒来,阮亦甜觉得好像一个世纪没有睡得这样舒服了,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和吊顶映入眼帘,她才如梦初醒般倏地一下坐起身来。这不是她在陆家古堡的房间吗?她怎么会在这里?紧接着,她低低的惊叫了声,因为她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不说,身上还搭着一只胳膊。惊惧的转头,瞬间落入一双黝黑的双眸。她怔了下,低叫了声:“大少爷……”手忙脚乱的用被子捂住自己。昨晚的回忆,瞬间从脑海中涌现,昨晚是大少爷和江七救了她,然后她哭了一场后,就在大少爷怀里睡着了。想到这儿,阮亦甜的两颊飞起一抹红色,怯怯的低下头。陆墨含坐起身来:“醒了?我们谈谈吧。”
阮亦甜抬起头看他,大大的双眸中满是疑问。“你……还打算去那里住?”
陆墨含问得有些迟疑。其实他是心虚,怕她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阮亦甜怔了下,脸色微微发白。她不敢回去,她很怕管子骥会在晚上继续敲她的门。下意识的摇了下头,又停住,因为好像除了那里,她也无处可去。看到她的反应,陆墨含一直揪着的心松了松,抿唇轻声道:“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家里。”
阮亦甜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日子家里没有找她,老爸也没有打电话来催促她回来。“但是如果你执意搬出去,我不会继续帮你隐瞒。你几天没去上学,你姐姐已经有些疑惑。”
陆墨含淡淡的开口道,“所以,你还是搬回来住吧。”
“不!”
阮亦甜立刻大力的摇头。如果留下来,一切又会恢复原状,她跟陆墨含的婚事……像是猜到她在顾忌什么,陆墨含淡漠的看着她:“如果你是担心婚事,大可不必,虽然我家里已经跟你父母谈过了,但是婚期是由我说了算,我已经跟我父亲说过,你还没毕业,婚期延后。”
“婚期延后?”
阮亦甜小声的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眨着眼睛茫然的看着陆墨含。“是,延后!既然你不同意,就先延后,等以后再说,或许……以后会有变化。”
陆墨含看着她道。或许,他的腿好了,她会喜欢,会嫁给他,对吗?阮亦甜也看着陆墨含,双眸渐渐的亮起。“大少爷,您是说……”婚事作罢?他是这个意思吧?看着她突然亮若灿星的双眸,陆墨含只觉得锥心一般的痛,他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婚礼,一切还像以前一样,你可以放心的住在这里。”
“真的吗?就像从前一样,我可以像以前一样住在这里伺候大少爷?太好了,谢谢大少爷!”
阮亦甜有些激动的喊道,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陆墨含看着,心痛到麻木,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高兴了半天,阮亦甜终于平静下来,看着他小心的问道:“那……那管子骥……”陆墨含的心沉了下来,淡漠的道:“阮亦甜,你的要求未免太多,我已经放过了他,是他自己要离家出走,我没有义务把他押回家去。”
他的脸色一冷,阮亦甜心里就发慌,想一想他说的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其实自己离开后,管子骥自然就明白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应该就会乖乖回家了。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轻叹了声,神情之间有些恍惚。那恍惚,却如针一般刺痛了陆墨含的眼睛,他眼睛微眯了下,突然伸手扯开她捂在身上的被子。虽然已经想好了暂时放弃,可是他仍然不能接受,她在他面前想着其他男人。阮亦甜惊呼了声,声音未落,人已经被陆墨含抱进怀里。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小巧纤弱的肩膀,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覆在她的身上。“大少爷!”
阮亦甜惊叫,慌张的想捂住自己,“好好的,您这是干什么……”“一切都恢复原状,所以,你犯了错,当然要受到惩罚。”
陆墨含板着脸,冷冷的说道。“我不要!”
阮亦甜委屈的低喊。他总是这样,他跟其他男人,有什么区别?想到管子骥和那个有着龌龊想法的男人,阮亦甜眼圈倏地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