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红唇离开,观察了一会,咦,这药不是说好只是加重酒精含量的吗?为什么他会没有反应?还是她运用了很多渠道关系买的呢,外号是一杯醉,醉酒而已,但他的生理反应没有也跟着醉吧,想了想,又抱住他吻了下去,手指也没有闲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把这些年看到的爱情动作片里面的撩人行为表演得到位。渐渐地,就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不太对劲了,有点高有点热,正想起身去看看他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被一股蛮力翻身压下。原本还在昏睡的男人顷刻间反客为主,恨不得把身下的软香暖玉吞下去,天底下的男人大抵都如此,喜欢征服与主动征服,后者更为强势了一点。洛依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正在发狠地吻她,即使动作粗鲁不温柔,可她还是觉得好开心,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承受他给她的一切。这一夜,迷浮之间,是谁在沉沦?清晨有光束打到了大床上,慕城睁开敏锐的眼眸,扭过头,看到一个光滑洁白的美背,女人?他昨晚好像是跟女人在一起,只是这个女人是谁?洛依懒懒地翻了个身子,顺便打开了眼睛准备看看时间,如果还早的话,那她就继续睡,太累了,谁知道冷不丁地对上一双詹黑的眼眸。她的瞌睡虫瞬间消失,勉强地朝他笑了笑,“嗨!”
这个笑脸落入慕城眼里异常地辣眼,是她?缓缓起身,身躯靠在床头,锐利的双眸盯着一张美艳的小脸看,慢条斯理地说:“上次我说要睡你,你不同意,背地里却算计我,难道你是送牌坊的?”
那句既想做婊子又想送牌坊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洛依瞬间就读懂他的眼神,里面带着鄙夷跟厌恶!顶着鸡窝头起来,“那怎么会一样?你睡我跟我睡你是两回事!”
难道女人只能等着被睡,不能有自己的主动权吗!“我们昨晚为什么会睡在一起?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
即使喝到胃出血也未必会醉,更加别提会不知不觉中跟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所以,昨晚他喝的酒有问题。她坐直起来,被子下面是她未着寸缕的身体,“你什么意思?”
他转过脸,眼波未动,“洛依,女人不该像你这样的,很无趣你知道吗?”
无趣?她蹙起眉,“你是说我这个人很无趣还是说昨晚的事很无趣?”
他扫了一眼女人裸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上面有明显的各种情事痕迹,从口袋里翻找出烟盒,然后点燃一根烟,目光平视着前面二十几寸的电视,深吸一口后说:“都有!”
洛依看着他的接近完美的侧脸,“你觉得昨晚跟我睡了很不高兴?”
难道吃亏的人不应该是她么?慕城静静的眼眸睨着她,慢条斯理轻吐烟圈,洛依的神经是很大条,时常会丢三落四,但不代表她粗心,连一个男人极其不喜欢你的眼神都看不出来,“你就那么讨厌我?”
他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脸色深沉而冷峻,“昨晚的事不要再提,如果你需要补偿的话,你想要什么补偿方式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
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洛家那边!还弥漫着某种特殊味道的空气里,死寂了几秒,补偿?洛依倏尔大笑出声,浪费的爱情怎么补偿得了?就当做喂狗了吧。满腔狂怒压在眼底,从床尾找到昨晚穿的那套服务员衣服,随意地套在身上,又快速穿好鞋,将头发梳理整齐,从衣袋里摸了摸,最后只能找到一张,没办法她身上只剩下这点钱了。走到他身边,用力把一百元拍在桌子,语气慵懒又迷人,“我说了是我要睡你,你才是被动的那一个,应该换我补偿你才对,但是……”语气停顿了下,眼睛扫过他全身,冷下脸,一字一句地讥笑道:“不是处!没那么高的价格!”
妈的,还让她那么痛,根本就不值得这个价,不要是她全身上下只剩下这一百元,她压根就不想给那么多。甩上套房的门,快步走进电梯里,无人窥探的角落里她蹲了下来,眼泪滴答滴答地从她脸上流了下来,“呜呜……慕城,你这个王八蛋!”
她昨晚还特意花了个好看的妆容,从电梯里面走出来已经哭花了脸,路过吧台时,酒保看着昨晚的女土豪哭得泪流满面,不禁问道:“小姐,你怎么哭了?”
洛依这会的心情很差劲,脾气很差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啊,我是在洗眼睛,懂不懂!”
酒保一脸懵逼,有钱人真会玩。楼上,慕城维持那个姿势很久没动,瞟到那一百块,手指捻了起来,又面无表情地放回去,房间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理着寸头的年轻男人,“哥,这是你要衣服。”
“放着。”
他揭开被子准备下来,无意间看到床上一抹艳丽的颜色,眼神顿住,红色,总是比较刺眼。“哥,我去门口等你。”
十几分钟后,慕城换好衣服,朝外走,到了门口时脚步停住,“阿威,你去把桌上的一百元带走。”
被喊做阿威的男人脸上闪过迟疑,但还是走进去拿起那张红钞,“哥,这个是?”
他想知道这一百元是不是镶金了,不然为什么他哥会那么重视?慕城想起洛依把这钱丢在桌上的表情,以及那句他不是处价格没那么贵的话,活脱脱傲娇得像是一只孔雀,他翘起唇,“嫖资。”
“您嫖还是被嫖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房间里昨晚发生了如何激烈的事。男人斜看着他,“你觉得我出手会这么寒碜?”
一百块,在包厢里面打发小姐都不够。“这……”一百块?阿威笑着说:“您的一夜会不会太便宜了?”
慕城不冷不热地瞟了他一眼,“我也可以把你的工资变得这么低的。”
“哥,我胡说八道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