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的事情结束之后,天色已经逐渐黑了下来,叶临天带着乐乐回到了家里,刚推开门,丈母娘便骂了起来:“你这个废物整天好吃懒做,刚回来就偷奸耍滑,真是个丧门星。”
萧清雅面色有些难看,制止道:“妈,你就少说一句吧,孩子还在这儿呢。”
“哼,你被这个混账拖累的还不够嘛?居然还维护他,我看你什么时候才会死心!”
丈母娘冷哼一声,转身走上楼去。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叶临天一家三口。萧清雅紧紧凝视着叶临天,心绪起伏不定。七年漂泊,叶临天容貌依旧,但内在的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形之中,任何人都要以他为核心,方圆几十米距离,更是安定祥和。分别七年,两人未曾阔谈,七年磨难,他难道真的磨砺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吗?她想知道,却不敢刨根问底,倘若和自己设想的不同,所有的期待,将荡然一空。叶临天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期许:“清雅,你这是……关心我吗?当年我的确辜负了你,对不起……”说完这话,他将萧清雅揽入怀中,对方并未反抗,只是任由他拥抱,神色恬静,淡然。或许,在她心中,也在期待这一刻吧?身为女人,就算对他有再大的恨意,也会被时间化解,只是这温馨的时刻,不过数秒钟,就被一通电话打断。屋内,萧清雅面色有些沉重,只因为电话的另一端,是裴家的大少爷――裴少宣。“昨天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如果不想让那混蛋出事,一个小时内,赶到裴家,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明天江北将会多一个死人。”
“裴少爷……叶临天行事鲁莽,惹恼了少爷,清雅在这里先替夜他赔罪,还请裴爷高抬贵手,放他一命。”
“只是……今天晚上我有些急事,能不能明日登门拜访?”
萧清雅声音有些哽咽,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可是叶临天和乐乐,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能置他们于不顾。“萧小姐这是拒绝我吗?”
“以我们裴家在江北的地位,想要捏死一个人,只需要动动手指这么简单,你若是想让那废物出事,大可以拒绝我的邀请。”
只要不傻,都能听出来这句话的威胁。萧清雅娇躯一颤,裴少宣,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她不去,叶临天恐有危险。踌躇一番后,萧清雅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深夜前往,孤身一人,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一小时后,裴家别墅。这里位置偏远,绿植遍布,依山傍水,空气清幽,宛如世外桃源。这是裴家特意赐予裴少宣的一栋别墅。房间内,气氛安静,装修豪华,金碧辉煌,上至文玩字画,下至奇珍异宝,应有尽有。不难看出,裴家的财富和实力,而这些资产,绝大部分都是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得来的不义之财。此举,仗势欺人,罪大恶极,罪不容恕。之前,裴家在江北一手遮天,横行霸道,可现在,叶临天荣耀回归,裴家的死期,已经到来。不过,裴少宣并没有觉察到危机,他坐在沙发上,手握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酒,十分自在。看到萧清雅的倩影,裴少宣眼前一亮。林清雅身穿黑白套装,虽没有特意打扮,但气质独特,身材妩媚,裴少宣一阵口干舌燥。他立刻拍了拍沙发,示意萧清雅入座。“裴少爷,您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清雅,长夜漫漫,良辰美景,何必谈这些不开心的,快坐下。”
清雅纠结了一番后,还是坐了下来。裴少宣顺势想把她揽入怀中,不过被萧清雅急忙躲开了。“裴少,我是有夫之妇,已经有了孩子,请您自重。”
“清雅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陪我喝一杯总行吧?”
说着,裴少宣倒了一杯红酒,顺手递给了林清雅。望着玫瑰色的红酒,萧清雅眉头一皱,她怕自己不胜酒力,发生什么不测。见萧清雅纠结,裴少宣表情一僵:“萧清雅,这就是你赔罪的态度吗?你这分明就是不给本少面子,我看咱们今天也不用谈了。”
裴少宣洋装想要离开。无奈之下,萧清雅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瞬间,裴少宣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裴少,酒我已经喝了,您直接说,怎样才能放过叶临天,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满足。”
“清雅不是刚才给你说了,长夜漫漫,你这急性子,真是让本少爷又爱又恨。”
“你若是答应我一个要求,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购销。”
说着,裴少宣在身后,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萧清雅面露狐疑,她缓缓打开了盒子,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惊骇欲绝。里面,竟然是一套情趣内衣,黑色丝袜,轻薄透明,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她根本没想到,裴少宣竟然如此卑鄙,这分明就是在侮辱她!萧清雅,脸颊通红,羞愧难当。让她穿这种情趣制服,卖弄风情?萧清雅,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怎能受得了这种侮辱。“乖乖把这衣服穿上,咱们好好享受一下二人时光。”
裴少宣一脸期待,已经想象到萧清雅穿上这套制服搔首弄姿的样子了。萧清雅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你做梦!”
“怎么?让你换件衣服你都不愿意,这就是你的诚意?”
裴少宣面色一冷,带有不容拒绝的意志力。“萧清雅,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不过,你的女儿会被贩卖到贫困山区,而你那个废物老公,也会惨死街头,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此话一出,萧清雅脸色煞白,她想要拒绝,维持自己的尊严,可女儿的未来,和丈夫的性命只在她的一念之间。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和裴家抗衡。萧清雅万念俱灰。“裴少……我答应。”
萧清雅紧咬贝齿,最终选择妥协。……她颤巍巍地拿起衣服,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不自在。不多时,换好衣服的萧清雅,拘束地走了出来,抱紧双臂,站到安全的距离。一瞬间,裴少宣血脉喷张,浑身燥热,他按捺不住心性朝着萧清雅走了过来,立马抱住了萧清雅。“小美人,我已经忍不住了,今天就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裴少,你做什么!你不是说只是喝喝酒聊聊天吗?你言而无信,我已经成婚了,还请裴少自重。”
“哈哈,有夫之妇?一个二手货,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既然你放不下那个废物,待会我一定让他亲眼看看,你在我身下搔首弄姿的模样!”
“自然,在我得到你之后,也会请你看看,什么是人形肉肉,什么是碎尸万段。”
裴少宣诡异一笑,把萧清雅拉入了怀中。任凭她如何反抗,都无法脱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不仅救不了女儿和丈夫,还把自己折进去了。泪水倾泻而出,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七年来,她苦苦等待,叶临天终于回归,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又发生了意外。她的一生,注定要历经坎坷。就在此时,裴家别墅,一双龙目,陡然睁开,一股金戈铁马的气势,猛然升起。此刻,银狼单膝跪地,神色凝重:“大人,属下失职,令少夫人置身险地,请大人责罚。”
叶临天未曾回应,冷静地站在原地,手握情报,怒不可遏。突然,他冷哼了一声,一抹杀气冲破云层,震裂云霄。境主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萧清雅若是伤一根汗毛,整个江北,都得陪葬!“银狼听令!”
“属下在!”
“取本裴的黄金战袍,召本裴,玉兰白龙驹!”
“属下尊令!”
黄金战袍,国之重器,华夏建国百余年,能披此战袍者,唯叶临天一人。千军万马避金袍!“五年前,他身披黄金战袍,独自一人,破百万敌军!”
“四年前,他横扫千军,立于地阵之前!敌九十万大军,命丧黄泉。”
整个北境,见身披黄金战袍者,如见不败之神。此刻,银狼取来了紫檀木盒,缓缓打开。哗!叶临天一脚踏出,身披战甲,月光之下,金光乍泄!一头吞月麒麟,翱于九天,势不可挡,堪比真龙!身披战甲,一股杀伐之气,如裴者降临,主宰万物!踏!踏!踏!踏!室外,一阵脚步声,刚劲有力,响彻天际。只见,街道的尽头,一匹桀骜的玉兰白龙驹,卷起漫沙尘,浩浩荡荡,席卷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