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雪大陆就听说豪门世家恩怨多,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所在的家庭也是大家族,自从自己是前身开始,还没有回去过,不知道那雪家究竟怎么样?得找过时间回去看看,掐指一算,从开始到现在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前身也是很久都不会回去一次。看雪成凤在哪里发呆,青衣男子以为被自己说中了,更加肆无忌惮。向前走了两步。对他们雪成凤那会在意自己说了什么,他们又说了什么,无非是试探而已,话中话,人中人,事中事,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在说话,也不认为别人在说话,那里面在她看来都是玄机,都是一个节点。所谓语言,所谓文字,无非是在事物上打个标记,标记可动,事物难变,而事有阴阳,事有多变,也无非是所有文字的不同组合而已。文字组合再怎么变,所有的事物本质依旧没变,就像是卦象,无论最终怎么变,还是那几卦是最基础的象,透过那些组合,背后依旧是那几个最基础的。轰隆隆一声炸响,雪成凤只觉得一阵眩晕。这声音是在自己身体里传出来的,只不过以前两次都是很舒缓的,没有这么强烈,更没有感到不适。“你发什么疯,被你吓死了,你玄元值不够,境界不够,化晶也不够,悟什么第三层,被你吓死了。”
这是四十四号汗毛的声音。雪成凤很意外,她没注意到四十四号汗毛说的其他的,只听出四十四号汗毛知道关于玄元值、化晶、极限之眼的一些事情。“你究竟知道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雪成凤满心期待她能多说一点,沮丧的是,四十四号汗毛像是以往一样没声了。如果雪成凤能够看到,就会发现她正双手捂着耳朵,坐在那里,不断地念叨着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轰隆隆”又是一声炸响,雪成凤一阵头晕,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吆,还没等我打,那就晃悠了,看样子伤到不轻,这样你给我磕三百个响头,要是磕在地上嘣嘣响那种,大爷我就饶了你。怎么样?”
青衣男子嘴角单侧上扬,歪着嘴角站在那里,却没有再往前走。他虽然那么说,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韦元的实力他是知道的,现在的状况,是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所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说一些刺激韦元的话。雪成凤心里默念,能不能攒着,到我玄元值够了,你再轰隆隆?好像是有意回应她,刚说完,又是一声轰隆隆。雪成凤彻底无语了,浑身像是要炸裂一般,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裂纹中蓝色的液体缓缓流动,无数文字和数字在盘旋飞舞。意识开始模糊,眼神恍惚间,她看到周围那几个人惊恐的表情,也只是一瞬,那几个人已经逃也似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以他们平生最快的速度,像是见到了可怕的魔鬼。只留下了一句话:“韦元,你偷学韦家秘法,族长和长老们会收拾你的。”
雪成凤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看上去有多么恐怖,不只是恐怖,现在她的身体有原来的十几倍那么大,奇怪的是,整个身体还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每一个细胞都像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一样显现出来,细胞中间是流动的血液,清楚地看到内脏和食物,连头发丝也是如此,要是雪成凤自己看到,说不定也会比吓得说不出话。雪成凤不知道也就是韦元的玄元值和境界高出自己很多,否则,现在的身体早就崩裂了。只不过,这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一种凉凉的感觉在身体中泛滥,像是一股股冰寒之气。痛感突然减少了。怎么回事,雪成凤模糊的意识渐渐清醒。决不能睡过去,她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要是睡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绝品咫尺圭突然飞速跳转起来,像是被什么突然唤醒一样,转速比原来提高了,不止几倍,雪成凤向那个方向看去,明显能够看到,咫尺圭突然闪现出粉色的光芒,这粉如同那些特别的黑色、白色一样,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粉色。仿佛那色彩才是真实的,犹如那色彩才是世界,才是利刃,才是呼吸。无数个大陆此时已经沸腾,他们在自己的家里,他们也不在自己的家里,脑子里都是空白的,脑子里也同时是混乱的,几乎所有书籍都在颤抖,天空中不断地翻腾着乌云,漫天的细如发丝的光线肉眼可见弯弯曲曲,曲曲折折,如迷蒙蒙的细雨而下,直直没入地面,天地间被无数细丝封闭,无处躲闪,无处逃避。不断有高手想夺天地之造化,想将这些光线化为自己的实力,也有人为了躲避这些光线,向地下深入几十里,却依旧是密布的光线。恐慌和兴奋同时存在,死亡和重生同时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在不同的大陆上,有人多年没有突破,一瞬间突破,有人在哪一瞬间身死道消。这些雪成凤丝毫不知。她更不知道经此一变,那些大陆的格局又将大变。在那些大陆,高手几乎就是一切,众生都在他们下面沉浮,高手的出现和死亡,意味着格局的变化。此时咫尺圭粉色光芒更盛,跳转速度更快,中间的黑点似乎也跳转了起来。她的身体已经在缩小,伴随着最后一声轰鸣,这声轰鸣如同以前两次一样,软软的,轻轻的,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是有一种林根舒服的快感。“终于完了。”
四十四号汗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恭喜你,挺过来了,突破了。以后,你——。”
四十四号汗毛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这要是那些家伙知道这么也能突破,得羡慕死。四十四号汗毛捂了捂耳朵,自顾自睡觉去了。丛林中那少女缓缓睁开双眸,一股强大的气势突然散开,周围方圆十几里的树木轰然断裂,山石崩碎,刹那间静止,仿佛是很久以前发生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