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商郁单手压着黎俏的双手反剪在头顶。 或许是小幼崽不在家,男人无所顾忌并彻底失控。 主卧交织的喘.息声变成了夜色最美的音符。 而楼下客厅,被连夜召来的医生,抱着药箱和流云大眼瞪小眼,“我刚来你就让我走?”
流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胡话:“嗯,已经没事了,我派车送您回去。”
医生骂骂咧咧地抱着药箱走了,啥病啊,说没事就没事,跟他妈闹着玩似的。 …… 次日,周末,九点多黎俏才悠悠转醒。 床畔触手微凉,显然商郁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黎俏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回想到昨晚沉沦半夜的一幕,缓缓闭上眼,无奈地直叹气。 不到半分钟,黎俏偏头看着摆在床头的计生用品,支起上半身就开始沉思,他是怎么做到随身携带这东西的? 难不成是回家路上临时买的? 黎俏边想边打开抽屉,拿起里面被她戳了洞的两盒杜蕾斯,捏了捏扬手就嫌弃地丢到了地上。 昨晚,抽屉里的计生用品,商郁一个都没用! 她白戳了。 黎俏神色阴郁,掀开被子准备起床,结果还没站稳,腿一软就栽了回去。 黎俏抓了抓头发,心情很烦躁。 之前的孕初期,她就买了一柜子的女娃用品……本想把小幼崽当女儿养,可惜那孩子打小就聪明独立,怎么骗怎么哄他都不肯穿。 而商郁又不配合,黎俏想生二胎的计划只能宣告失败。 …… 另一边,黎家别墅。 宗悦听说小幼崽被送回老宅过周末,一大早就赶去了黎家。 作为整个黎家唯一的奶娃娃,小商胤可是集万千宠爱的掌中宝。 客厅,宗悦脱下大衣就寻找幼崽的身影,段淑媛从厨房走来,手里还端着刚刚冲泡好的幼儿奶粉,“小悦来了。”
“妈,我来看看意宝。”
宗悦拢着腮边的发丝,眼睛都噙满了神采。 段淑媛嗔笑了一声,“既然这么喜欢孩子,你和阿君也抓点紧,结婚两三年了还没过够二人世界?”
宗悦的表情很微妙地僵了僵,以防段淑媛看出什么端倪,她连忙低头整理衣服,“我们这不是工作太忙嘛。”
段淑媛还算开明,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个话题,只是免不了唠叨了几句,“忙归忙,人生大事也不能落下。咱家现在就意宝一个孩子,你和阿君结婚最早,赶紧生一个,给意宝做做伴。”
“嗯嗯,我会和他商量的。”
没一会,宗悦就借故跑上了二楼,走到楼梯拐角,她眉眼间的笑意瞬间消散。 如果能生宝宝,谁不想有一个意宝这样可爱又贴心的孩子。 可她的身体…… 宗悦低着头,目光晦涩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当年在军部训练过于频繁,身体素质倒是很好,但常年的高强度训练,导致她器官受损,体质不易怀孕。 近一年来,他们已经很少会做措施,可迟迟怀不上,三个月前宗悦回了趟帝京,私下做了个检查。 而这件事,她没告诉过黎君,因为难以启齿。 没一会,宗悦调整好心态,端着牛奶去了那间粉粉嫩嫩的婴儿房。 门前,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放眼望去,华丽典雅的堪比小公主的殿堂。 宗悦舒了口气,轻手轻脚走到幼儿床边,探头一看,却没见到小幼崽的身影,“嗯?怎么不在?”
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幼崽。 宗悦连忙回到楼下如实转告段淑媛,这下可把二老吓坏了。 时间还不到早上八点,小幼崽不在房间又能去哪儿?! 短短几分钟,黎家夫妇招呼佣人各处寻找,又是调监控,又是数人头,生怕有人偷孩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三楼的阳台大喊,“先生,夫人,找到了找到了,小少爷在三楼小姐的房间。”
黎家的主卧,小幼崽摊开小腿坐在偌大的双人床上,黑白分明的葡萄眼还挂着一丝刚睡醒的懵懂。 段淑媛心有余悸地跑过去,抱着他就一顿猛亲,“哎哟,意宝啊,你吓死外婆了,怎么跑到这里睡觉来了?”
幼崽往后躲了躲,小表情酷酷的拧起了眉头,“粉色,不喜欢。”
段淑媛一怔,不悦地看了眼黎广明,“听到没,你找人换掉。当初都怪你,非要装成粉色系,你看,意宝都不喜欢。”
黎广明被劈头盖脸埋怨了一通,也不管多说,连忙让管家去找装修队,立刻马上拆掉那间破屋子。 “意宝啊,那你告诉外公,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房间?外公找人给你重新做。”
幼崽从段淑媛的怀里滑到床铺边,摇着头奶声奶气地道:“不用了,麻烦。谢谢外公。”
“呃……” 黎家夫妇一时也没了主意。 其实,随着小幼崽越来越大,很多人都发现了他的变化。 明明才一岁多的孩子,但似乎天生就属于安静的那一挂,寻常奶娃娃喜欢的东西,他都不感兴趣,仿佛缺少了孩子的童真,可能天才总是孤独的?! 段淑媛之前还担心他是不是有自闭症,可是只要黎俏和商郁出现,这孩子就肉眼可见地变得活泼了许多。 也因为小幼崽逐渐长大,南洋国际机场时不时就会接到来自不同地域的私人航线降落申请。 比如周日的这天下午,三辆霸道越野车停在了黎家门前。 白炎夹着一个不大的小提包,穿着长及脚踝的黑风衣走进了玄关。 “小白来了,快坐快坐。”
段淑媛正在客厅里用iPad给小幼崽挑选最新季的童装,抬眸看到白炎,就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 对面的沙发,黎彦手里捧着《世界名画通鉴》,一板一眼地教授着小幼崽各类名画知识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