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曾经爱过一个人,那个人说要尊重信仰,要把所有美好留在大婚那一夜。 他信了,一心一意地守着她,不冒进,不逾越,甚至连拥抱都小心翼翼。 就是这样情根深种的他,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 她明明瞧不上他的出身,又舍不下他的体贴。 最后就以信仰为借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贺琛给她的一切。 后来,他去求婚那天,亲眼看着翻云覆雨的两个人,他甚至能从她的表现看出她绝非第一次。 从那之后,贺琛不再相信女人的鬼话,游走花丛比任何男人都会玩。 现在,遇见了尹沫,他突然想再试一次,守她到结婚那天,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 翌日,清早七点,尹沫是在贺琛的怀里醒来的。 静谧的卧室昏黑朦胧,男人躺在她的身畔,即便沉睡中也紧搂她不放。 尹沫目光清明,定定地看着贺琛,随即翻身小心翼翼地往他怀里钻。 贺琛睡得不沉,察觉到身边的动静,便非常自然地搂紧她。 他还没睡醒,俊脸泛着困倦的迷糊,把尹沫密实地收进怀里,很快又睡了过去。 八点半,贺琛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身畔的枕头,没摸到软乎乎的女人,顿时皱起了剑眉。 手机还在床头柜上嗡嗡作响,贺琛捏了捏眉心,捞起电话送到耳边,“大早上扰人清梦,是不是想让老子教你做人?”
那端,云厉默了几秒,“快九点了,你也好意思说大早上?”
贺琛支起身靠着床头,拿起烟盒往嘴里送了根烟,“有事说,有屁放。”
“你来老宅一趟。”
贺琛眯了下眸,“老爷子找我?”
云厉含糊地回道:“来了就知道,快点,时间不等人。”
操! 贺琛低咒着看了眼被挂断的手机,这逼是不是中毒中的膨胀了? …… 楼下,贺琛披着睡袍走进餐厅时,就看到尹沫正在琉璃台附近忙碌。 阳光晴好,落在她的身上,一室的温馨养眼。 贺琛迈着慵懒的步伐走过去,胸膛贴在了她玲珑的曲线上,“几点醒的?”
“七点半。”
尹沫回头冲他笑笑,随即就看着他的胸口,“商家主给你准备的中药我熬好了,一会再抹点药膏,应该很快会好。”
贺琛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轻佻地扬唇戏谑:“你比药管用。”
尹沫嗔他一眼,对着饭桌示意,催促他快吃饭。 饭后,时间还不到九点,贺琛扭头吐出一口薄雾,“去换衣服,带你出门。”
尹沫呼吸一窒,面露难色地蹙眉,“现在?”
“怎么?”
贺琛要笑不笑地观察她几眼,俯身靠近桌角,“昨晚内衣都穿了,不就为了今天跟着我出门?”
尹沫抿唇,一脸正色地纠正他,“你别胡说,那只是普通的内衣。”
“别人穿叫普通,你穿叫勾引。”
贺琛夹着烟的手朝她点了两下,随即眯了下眸,“不想去?”
尹沫轻叹一声,“不是不想,是有事。我有几个手下来了帕玛,我要去接他们。”
贺琛的嘴角逐渐下垂,“男的?”
“嗯,是以前可能在边境的二队成员。”
贺琛不满地蹙眉,“他们多大脸。既然是手下,让阿勇去接。”
尹沫摇了摇头,目光很坚决,“很多年没见,还是我去比较好。”
贺琛回以沉默,但眉眼间的不愉愈发显眼。 见状,尹沫起身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臂弯,“要不这样,你在商氏老宅等我,我接完他们就去找你。”
贺琛顶了顶腮帮,眸光陡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尹沫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见贺琛不说话,又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行不行?”
“行。”
贺琛耐人寻味地勾起薄唇,“那我就在老宅等你。”
就这样,不到二十分钟,两人相继出了门。 尹沫自行开着那辆玛莎拉蒂前往城北,而贺琛则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俊脸似笑非笑的厉害。 他的宝贝有秘密了! 竟然联合云厉算计他! 贺琛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他要去商氏老宅,这女人反而不打自招。 不多时,阿勇下车拉开了后座车门,然后非常负责任地汇报道:“琛哥,昨晚上机场那边传来消息,黎小姐的心腹阿昌带着六个人抵达了帕玛,目前在城东落脚。”
贺琛单腿迈入轿厢,偏头睨着阿勇,眼神莫名有些阴沉,“昨晚的消息,你他妈现在才汇报?”
阿勇丧丧地垂着脑袋,小声嘀咕,“我昨晚想汇报来着,但……怕打扰您和尹小姐。”
“你说什么?”
阿勇一不做二不休,朝着别墅的落地窗指了指,“您下次……记得拉窗帘。”
CNM。 贺琛抬腿就踹了他一脚,阴恻恻地说道:“眼睛不想要就他妈捐了吧。”
昨晚上……尹沫的穿着…… 贺琛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盯着阿勇那双眼睛,想挖。 …… 另一边,城北荔棠湾某咖啡厅。 尹沫将车停在路边,面色淡淡地推门下车,走进咖啡厅,视线逡巡四周,很快就发现了窗边的木桌前,有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还不到上午十点,咖啡厅人不多,除了三三两两闲聊的男女,只有窗边的女人孤身而坐。 尹沫信步上前,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就算以前调查过程荔的资料,但亲眼见到本人,尹沫仍旧感到惊艳。 程荔确实很漂亮,一双勾人的狐狸眼,伴随着轻挑柳眉的动作,无形中透着孤傲和妖媚。 尹沫在打量她,程荔同样在端看她。 三秒后,程荔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尹小姐,喝点什么?”
尹沫没回应她的客套,而是自行招来服务员,点了一杯黑咖。 这时,程荔端起咖啡杯浅浅抿了一口,有些怅惋地感慨:“原来,他一直都喜欢喝黑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