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争蓉隐约皱了下眉头,“席记者,营队纪律,还是不要直呼长官的名字比较好。”
“这样啊……”席萝耐人寻味地翘起了嘴角,“行,谢谢提醒。”
而席萝改换称呼的后果,直接引起了宗湛的警觉。 毕竟这女人每次使坏的时候,都会叫他首.长。 十一点半,席萝的手机响了。 她看到来电显示,靠着椅背接了起来,“首.长,又怎么了?”
方争蓉敲着打字机的手,瞬间顿在了半空。 “首.长,我这称呼有什么不对吗?”
“首.长,您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首.长……” 宗湛受不了了,掐断电话直奔通讯室。 方争蓉则蹙眉抿唇,有些话如鲠在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她有些看不惯不走寻常路的席萝。 这时,宗湛臂弯挂着迷彩外套敲了下通讯室的大门,方争蓉连忙起身,另外两个姑娘也板正地站了起来,“首.长好。”
宗湛隔空点了点,扭头道:“席记者,出来一下。”
席萝合上电脑,双手插兜走了过去,“大……” “你给我好好说话!”
宗湛拽着她的手臂往外扯,“手拿出来。”
席萝敛着笑,挑眉唱反调,“裤兜不是用来插的难道是装饰?”
这话没什么毛病,但宗湛就是忍不住浮想联翩的一下。 他舔着后槽牙,居高临下地瞅着席萝,“故意跟我作对是吧?”
“哪敢啊。”
席萝白了他一眼,“找我干嘛?”
宗湛眯了眯眸,眼底掠过一道幽光,“跟我过来。”
人在屋檐下,席萝就算想和他对着干,也不能太放肆。 索性慢悠悠地走在他身后,偶尔遇到训练归来的兵娃子,还不忘笑吟吟地挥手打招呼。 此举,在宗湛看来,像极了招摇过市的交际花。 而通讯室里,方争蓉神色难辨地盯着窗外,亲眼看到宗湛和席萝一前一后走过操场,心情很是复杂。 另外两个小姑娘也在悄声议论:“首.长和席姐是不是早就认识啊?”
“应该是吧,至少咱们头儿对席姐很宽容,走路插兜都没让她去跑圈。”
这几句话传到方争蓉的耳朵里,更让她心情烦躁五味杂陈了。 宗湛是军部著名的铁面阎王,不管是谁触犯了规定,都会遭到惩罚。 偏偏,他对席萝的行为过于宽松,甚至有些放纵。 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好看? 席萝清早才在众人面前亮相,短短几个小时全营队都知道来了个知性貌美的女记者。 可他,也是这样关注外在的人吗? …… 午饭时间,食堂里人满为患。 但席萝却被宗湛带回了后院的营队宿舍。 “不去吃饭?”
席萝狐疑地盯着前面的身影,两人刚才一前一后路过食堂的时候,无数的战友透过窗户向他们行注目礼。 那场面就跟‘阅兵’似的。 席萝愈发觉得这男人没安好心,行走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大首.长,我问您话呢。”
宿舍近在眼前,宗湛用脚尖顶开门,昂了昂棱角分明的下巴,“进来。”
席萝心想,这里是营队,他应该不敢放肆胡来。 做好了心理建设,她便踩着猫步侧身进了门,下一秒,闪身而入的男人,直接把她按在了门板上。 席萝的后背撞得有些疼,抬腿踹他,“狗东西又发什么疯?”
宗湛不闪不避,臂弯撑着门板,危险地压下俊脸,“席萝,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席萝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宗湛盯着那张好看的小嘴儿,喉结滚了滚,“对,你。”
“神经病!”
席萝反身就要开门,她和这个精分的东西无法沟通。 然而,女人要走,男人却从背后压了过来,“席萝,我提醒过你,在营队里要安分点。”
席萝小小地咒骂了一句,因为她的脸差点撞门上。 宗湛自背后压着她,两人的身体近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 迷彩服的布料相互摩擦,却依然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身段的起伏。 宗湛低眸看着席萝的侧脸,“在通讯室还习惯么?”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姿势能回答问题?”
席萝拱了拱腰,饱满的臀线不断刺激着男人的感官,“起开,大白天的你别不做人。”
她觉得宗湛很烦人,忍不住又讽刺道:“关上门欺负女人,你也对得起你身上的衣服和肩章?”
“欺负女人难道还要开着门?”
宗湛掰过她的脸,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另外,不是欺负,是调教。”
调教,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 席萝回手就往他身上招呼,沉着脸低咒,“老娘可不是你的手下。”
宗湛识破她的意图,臂弯一挡就卸下了她的攻势,“你在别的男人身下也这么张牙舞爪?”
别的男人身下…… 这几个字,可能触动了席萝的某些神经。 她垂了垂眼皮,不怒反笑,“想知道?下次姐姐可以带你去看……唔……” 看就不用了,因为宗湛突然想在她身上试试。 他不讨厌席萝,甚至还略有好感。 但唯一让他有些嫌弃的就是这张嘴以及她对男欢女爱过于开放的态度。 即便宗湛知道这和席萝的生长环境有关,但他仍然不舒服。 而这样的情绪一经产生,宗湛的动作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今天席萝的小嘴儿里没有了螺蛳粉的味道,比昨天好吃了不少。 宗湛轻咬着她的下唇,掌心钳着她的脸,“既然经验这么丰富,不如跟我实地演练一遍。”
席萝哪知道宗湛根本不是开玩笑,还玩心大起地挑衅道:“你带万艾可了?”
宗湛所有的旖念瞬间退潮,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腔薄怒。 当席萝被他单手圈着腰,用力甩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玩脱了。 “宗湛……你干……” “还用问?看不出来?!”
席萝身材再修长,她也只是个一六八身高的女人。 宗湛常年训练,又满身腱子肉,压在她身上宛如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