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曼知道弟弟关心夏诉也关心自己,怕自己输血多了身体扛不住。于是江舒曼灵光一动问护士:“我们可以一人献一半吗?”
“不好意思这位家属,输血时最好是同一人的血液,以减少排斥反应,对病人的恢复有好处”护士遗憾地回答着,她看出了这对姐弟都想为夏诉输血。这两个人长谈吐不凡,气质脱俗,想不到心底也这样善良,可真是少见。“姐,你听我的,我是男孩子,让我来吧!”
江舒墨笑着对江舒曼说着,说完便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精壮的手臂。江舒墨平日便有健身的习惯,抽一点血他是根本不放在心上,更何况输血的对象是夏诉。江舒曼也知道弟弟的心意,不再阻拦。这对姐弟俩总是在夏诉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像一对天使般的存在,有了江舒墨输血,手术很快就结束了。夏诉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傅宁阎的心还是像被刀割了一般疼痛。尽管医生告诉傅宁阎夏诉没有生命危险,都只是撞击伤与皮外伤,加上夏诉体质弱才导致需要输血。夏诉的麻醉效果还没有推下去,所以还在昏睡着。不过因为伤势不重,还是住进了普通病房。医生嘱咐病人醒过来后就可以进食,只不过下床走路还需几日。傅宁阎把医生的话都一条条记了下来,从前的傅宁阎就是学霸。所以当医生说的那些隐晦的医学用语时,傅宁阎还是谨记在心。傅宁阎看着这三个为了夏诉焦急赶来的人表示感谢,并表示自己在医院照顾夏诉就好。毕竟夏志川是长辈,也不用劳烦他在医院照顾夏诉。江舒曼看着傅宁阎身上脏兮兮的衬衣,还是忍不住的说:“傅宁阎,我看你还是先回家换身衣服吧,你也不想夏诉等会儿醒过来看到一个这样的你吧!”
傅宁阎苦笑着,他的心全在夏诉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呢。“那个肇事司机在哪儿,撞了人怎么不过来赔偿赔礼道歉啊?”
江舒曼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刚刚进医院的时候就想问了,只是输血的事情比较紧急就没有追问。“对,我在医院呆了这么久也没见到有人过来!”
夏志川忽然恍然大悟,自己压根儿就把这个忘了。当时傅宁阎只记得是一辆很老很旧的车子,至于细节都记不清了。当时看到夏诉倒在地上,傅宁阎心都是死的,根本无心追究肇事司机。“这样吧,过几天等夏诉好一点我去小区门卫那儿调取门口的监控。拿着监控就好办了,现在不出现,等我们查到他自然有警察去抓他出现!”
傅宁阎发狠般地说着。他不关心肇事司机是谁,只是撞了人也都不道歉就太说不过去了。“那就麻烦你们先帮我照看夏诉一下,我回家拿点换洗衣服再过来!”
傅宁阎将夏诉暂时拜托给了江舒曼,便同夏志川一起出了医院。傅宁阎急着回现场再看看肇事司机撞人的路线,看看自己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于是他没有送夏志川,在医院门口分开后便上了一辆出租车。当出租车停在夏诉家门口时,傅宁阎才回忆起来,当时的夏诉是站在门口靠里的地方。面前还有一片空地,要说司机为了掉头的话空间也足够,而夏诉站的地方既不是什么路口也不是什么出口。为什么还会发生车祸呢?并且那人车速极快,撞完夏诉后掉头就走没有一丝犹豫,完全不像是酒后驾驶的模样。原因只有一个,这个人是故意撞夏诉的!想到这里傅宁阎的眼睛里顿时寒意四起,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针对夏诉想要置她与死地呢!虽然有一个名字已经涌上了傅宁阎的脑袋里,但是傅宁阎决定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再报警,毕竟自己就是一名律师,平证据说话就是自己一直遵守的原则。傅宁阎急匆匆上楼进屋,小八却走了过来黏在傅宁阎腿边。傅宁阎无奈地稍作停留,将小八温柔的移开。他现在心里想着就是快点去医院夏诉,他怕夏诉醒了找他。傅宁阎将自己带血的衬衣脱下,顺手丢进垃圾桶。简单收拾了衣服与夏诉的日常用品便准备出门,小八却又是站在门口黏住了傅宁阎喵喵地叫个不停。傅宁阎将小八抱进屋,往小八碗里看了看,原来是小家伙的猫粮吃完了。于是傅宁阎将手上的包放在沙发上,去拿了新鲜的饮用水倒在小八的水盆里。然后又将小八那已经吃的见底的小碗重新添满猫粮,另外又打开了一罐小八最爱的金枪鱼猫罐头放在小八面前。饿极了的小八便将脸埋在猫罐头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傅宁阎见状,这才拿起包出门去。从前的傅宁阎在猫狗这一类宠物没什么兴趣,只是因为平日见多了夏诉温柔对待小八的样子,无形中傅宁阎觉得自己也被夏诉感染,开始爱小动物了。也许这就是人们说的爱屋及乌吧。傅宁阎暂时不想开自己的车去医院,毕竟就是坐在自己的车上看到夏诉遇害。多少傅宁阎的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等到傅宁阎感到医院,夏诉的麻醉效果已经过了。江舒曼姐弟正在给夏诉讲一些笑话逗她开心,心情好身体自然恢复地就快一些。“夏诉……”傅宁阎还是忍不住叫了夏诉的名字,才短短几个小时,傅宁阎便经历着仿佛又一次失去夏诉的痛苦当中。“你来了”夏诉虚弱的回复,苍白的嘴唇想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她知道自己出事,更担心更难受的人是傅宁阎。江舒曼见到夏诉已经醒过来,也没有什么大碍。准备告辞回家,可是临走之时,江舒曼又悄悄附在夏诉耳边说:“诉诉,刚刚可是我弟弟给你输血的,你可要记住这份恩情噢!”
说完江舒曼眨巴眨巴眼睛,不给夏诉回话的机会就拉上江舒墨走了。完全不给江舒墨与夏诉道别的机会,江舒曼心里默默地怨恨着自己姐姐,可想着傅宁阎也在这儿,不好发作。拍了下傅宁阎的肩膀,江舒墨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