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门时,想必她是气急了吧。都说“事不过三”。一星期内三次邂逅,让我无法淡然处之。又或许只因是她,我便失了引以为傲的自制。那天下午的画室本可以稀疏平常得一如往昔,然,她不期闯入,像第一次撞进我怀里那般,心,乱了。半晌的光影都调不出心中所想的色彩,只一个回眸的罅隙,便看到了欢喜。“你好,同学!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是‘画艺社’么?”
有那么一瞬,突然惊觉,她的声线,我熟识如己。而这种感觉,不算坏。“你是新入社的会员?”
我微调坐姿,让自己正面对她,这是该有的礼仪和风度。“啊!学长,是你呀!你还记得我么?炮灰牌小酱油?”
她很爱笑,且笑得很快乐,不仅她是快乐的,笑容的接受者亦不自觉地感到愉悦。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想来她是极幸运的。“新闻部苏沐言。”
怎会不记得?忘都忘不掉呢!“真好!在学生会里无缘跟你共事,没想到咱终究是同道中人呀!前辈,日后请多多指教咯!”
一双漂亮的眼睛流露出真诚,我想她和我一样爱惨了画艺。也是那个下午,我们度过了第一个不被打扰的两人时光。虽无过多交流,但彼此却感到自在。真的自在,后时的她如是说......原以为学生会的一帮人只是青春精力过剩,打了鸡血爱折腾。但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是身体里一腔好事鸡血在无时无刻地沸腾。而个中领袖正是被我们扣上“上梁不正下梁歪”帽子的主席宋达豪。“老谢,你说这热气腾腾的小鲜肉们活蹦乱跳地投入到组织的怀抱,咱是不是得给点表示呀?”
戴着金丝边眼镜、身着休闲套装、笑得一脸正经的某人毫不客气、底气十足、理所当然地把一条猩猩胳臂大喇喇挂在了我的肩上。“壕哥,咱俩这事不成。我爸妈不会同意的。要找对象出门左转二十米,好走不送。”
挪开某猿那伸得有点过分长的爪子,快速头脑风暴选择了一句不太伤人的话。尽管,我深知他的自尊心已久经考验,顽强得不像话了。“拉倒吧,我就是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能选你而弃真爱不顾呀!你说是吧,萧祁?”
眼瞅着罪恶的黑手改变方向伸向了又一个无辜受害者,我于心不忍。“你说你好好的一败类,干嘛整一副斯文的行头?与你的禽兽行径大大地违和啊!”
萧祁亦嫌弃非常地把某只不招人待见的蹄子从自己身上拣开。“靠之,还能愉快地共事么?不求你们把本主席我当神一样地供着、领袖一样地崇拜着,最起码的人格尊重总得意思意思赏点儿吧!一天不群殴我,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皮痒痒是吧?!”
某壕双手叉腰作水壶状,泼妇样儿学了十成,本就不怎么得体的形象此刻变得更加猥琐。“壕哥息怒!您这是牺牲小我、娱乐大众!高尚的节操和情怀必将为大家铭记心间、彪炳青史、永垂不朽!”
“廷钧,接下来的‘美食节’你们部门得辛苦一阵子了。至于经费什么的,别跟哥客气,放开手干起来哈......言归正传,我想着吧,新的学弟学妹们入会,我们作为有良心、有责任感、有集体主义精神的老油条们是不是应该组织着大家伙快点儿熟络起来,日后工作起来才会有效率嘛!”
“通宵唱K!大家伙儿在包房里闹上一晚上,保准第二天比亲妈还要亲!”
“颖怡,听说你因为‘唱歌扰民’被室友关在厕所里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二麻子,发你的暧昧短信去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要不咱们去烧烤吧。学长帮学妹烤肉什么的最有爱了!嘿嘿。”
“文海,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再荼毒小学妹。把她们吓跑了,看不见又吃不着,这样不利于学生会的长期发展,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