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晓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冷风吹了吹,好像让她整个人都冷静了许多。这才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刚刚是遇到曾毅了?甩了甩脑袋,叹了口气,她还是回城堡乖乖呆着,当今天没有来过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好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回城堡的路变得如此熟悉了的。迈开脚步,好像就是往那个方向走。“许慎真是可怕!可怕!”
莫晓晓一个人像个疯子一样,穿着红色的礼服在大马路上大喊大叫着,任风吹乱她的头发。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莫晓晓提着高跟鞋,赤着脚就回到了城堡。敲着门,在门打开后,看到辛森的那一瞬间,莫晓晓整个人都扑到了辛森的身上。还没有说话,眼泪就哗哗的不停流。明明看得出来是精心挑选的礼服,可莫晓晓确实满身狼狈的模样。关上门,辛森小心的拍着莫晓晓的肩膀,“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夫人怎么这番模样。”
止住哭声,莫晓晓抽泣着,一卡一卡的回答辛森,“辛森,怎么办。许慎他马上就会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辛森被莫晓晓突然的话惊到,也不知道个头尾,都不知道孩从何安慰起。“夫人乖,不哭了不哭了。”
仿佛是哭累了,莫晓晓趴在辛森的肩膀上,动也不动,也不说话。“是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夫人不要乱想,先生虽然嘴上不说,但我们都看得清楚明白,先生很在乎夫人的。”
“在乎个屁。在乎我会带别的女人去出席宴会?还是绍璇,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跟她比起来,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听着莫晓晓的话,没忍住,辛森笑出了声。莫晓晓忙的头从辛森的肩膀上挪开,“辛森,你为什么要笑我?”
“夫人,有什么想问先生的事情,直接去问就好了。何必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吃闷醋。”
她在吃醋?她这是在吃醋吗?“辛森,你别乱说了。我怎么可能会是在吃醋。”
“听到先生带别的女人去参加宴会,不开心了?为什么不开心?”
辛森一句一句的问着莫晓晓,循循善诱。莫晓晓满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我是他的夫人,当然得我去了,凭什么带别的女人去?”
“所以夫人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开心?”
莫晓晓沉默了,确实是这样,那……她现在是在吃醋?吃绍璇的醋?不对,她明明生许慎的气,才不去吃醋。冷不防的一个喷嚏,打破了有些压抑的气氛。看着莫晓晓还光着脚,辛森忙起身去打了盆热水出来。看着莫晓晓脸上大大小小伤痕,辛森忍不住责备起她来,“夫人,女人要好好爱自己。”
莫晓晓眼睛里氤氲着水雾,“辛森轻点,有点疼。”
“夫人也知道疼。”
“你说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让我遇到许慎了。”
辛森笑着边帮莫晓晓处理着清洗着,边回答她,“夫人是个好姑娘,会有好报的。”
“我不奢求什么好报,只祈祷某人不要始乱终弃就行。”
只是去了一趟,就消失在众人眼底的莫晓晓。根本不知道,她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云湖山庄里,本来和谐热闹的会场,现在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看着台上,台下的人议论纷纷。“那不是曾氏企业的二少爷吗,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啊,没听说曾二少爷要上台发言呀。”
……季未然站在台下,手还僵在半空中,没料到曾毅会突然走到台上去,季未然的手要拉他都没有拉住。“阿毅,你这是做什么?下来呀。”
曾毅丝毫没有理会季未然叫他,拍了拍面前打开来的话筒,“借着这次酒会,曾毅在这里宣布一个事情。”
宣布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季未然盯着台上,心里的不安仿佛盖过了所有的理智。可她却没有办法,只能和所有人一样,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台上。“我曾毅借着这次宴会,正式宣布,我和季未然小姐的婚姻就此解除。”
整个会场都安静了数秒,然后一下炸开了锅。季未然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身后有人扶住她,她就直接跌坐到地上了。说完曾毅下台,朝着许慎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绍璇看着这边,事不关己的开了口,“原来那个就是曾氏的二少爷啊,虽然比不上阿慎哥哥和哥,但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
邵晨也紧跟着绍璇的话后接了一句,“倒是挺心疼那个被退婚的女人。”
三个人,只有许慎盯着台上,眉头紧锁,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曾毅走出去之后,季未然紧跟着就追了出去。“阿毅,阿毅,到底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突然要解除婚约,你不爱我了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曾毅不再往前走,停下脚步也不转身看季未然,“我们之间结束了,没有怎么,也没有什么事情。”
见曾毅停下来,季未然赶紧一路小跑着上去,伸手抓住曾毅的手,“阿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对不对?”
把季未然抓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掰开来,“就这样结束吧,对谁都好。还有,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晓晓。”
听到莫晓晓的名字,季未然彻底的失控了,没有从容,最后一丝的理智,也到了崩溃的边缘,“莫晓晓,莫晓晓,为什么我的生活里只要有她的地方,就一定会乱七八糟?我讨厌她!”
“她把你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抢了她最喜欢的人,还几次三番的羞辱她……”曾毅的话刚说完,季未然就激动的反驳,“那是她活该。”
“够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而且,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个人说有关晓晓不好的话。”
说完,曾毅头也不回的上车,开车走了,留着季未然一个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