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上去，准备接过许慎的外套。可她俯身，站在许慎面前许久，许慎却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话也没用说。“先生？”

辛森试探着叫了声，许慎才收回目光开口，“夫人呢？”

“夫人……夫人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

满脸为难的看着许慎，回答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触了许慎的逆鳞，“这个辛森真不知道，夫人没说去哪，辛森自然也没用问。”

“我昨晚……”听着许慎想说，又没有说完的话。跟了许慎这么些年，辛森自然是知道许慎想问什么。她想说，想告诉许慎说莫晓晓昨日在沙发上等了他一宿。可莫晓晓交代了，她等了许慎一晚上的事情，辛森一个字也不准提。辛森只得满脸不知情的模样，等待着许慎把话说完。许慎心里一阵烦躁，她没有等他？也就是说，没有他，她莫晓晓一样的睡觉，一样的吃饭，一样的出门。他在她的眼里，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没有一点征兆的，许慎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门上。猝不及防的一声闷响，辛森往后连着退了退，大气都不敢出。一拳之后，许慎没有停顿的拨了莫晓晓的电话。泛红手指关节，仿佛是在提醒着，许慎刚刚那扎扎实实的一拳。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辛森不动声色的往后迈着步子，退远了些。莫晓晓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传到了许慎的耳朵里。“喂，您好，我是莫晓晓。”

这个女人，接电话的时候，都没看电话是谁打过去的吗？许慎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毫无波澜的吐出来两个字，“是我。”

低沉的男声，让莫晓晓飘忽了好一阵，才猛然发现，电话是许慎打过来的。可她现在实在是困得紧，稍有一瞬间的放松，她觉得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会很快的合在一起。“有事吗？”

明明是有一堆的问题要问莫晓晓，可听着她迷糊的声音，那些到嘴边的话都拐了弯，变成了其他，“昨晚没休息好。”

“我昨晚……”话说到了一半，莫晓晓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忙改口，“对啊，昨晚没怎么休息好。”

通过电话，许慎能够清晰的听到莫晓晓那头汽车的鸣笛声，以及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打这个电话最开始的目的，仿佛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了，“你要去哪？”

听着许慎骤然紧张起来的语气，莫晓晓有些好笑。昨晚彻夜不归的人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过多的心思和许慎争论些什么。依着出租车后座，莫晓晓淡淡的开口，“叶芝约我今天出去玩，我那就答应了。”

许慎皱紧着眉头，继续追问，“不来公司了？”

“嗯，应该是吧。”

“为什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和我说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莫晓晓的话语里带上了笑意，笑得有些轻，“有我没我，不是都差不多？”

许慎沉默了好一阵，没有回答莫晓晓的话。什么叫有她没她，不是都差不多？见许慎没说话，莫晓晓便主动开了口，“好了，我差不多到了，先挂电话了。”

“嗯？”

许慎的一声带着不满的“嗯”，并没有阻止到莫晓晓挂电话的举措。伸手，许慎手中的手机，就重重的落在了副驾驶上。挂完了许慎的电话之后，莫晓晓才依稀回清楚神，电话那头的是许慎，她刚刚就那么挂断了，似乎不大好。可低头，手机屏幕已然已经黑了。心一横，莫晓晓收起手机。等了他一晚上，挂他个电话怎么了？反正挂都挂了。刚推开咖啡厅的门，窗户边就有人在朝着她招手，“晓晓，这边，这边。”

无疑是叶芝的声音，莫晓晓快步走过去，在叶芝的对面坐了下来。叶芝喝着面前的果汁，也不说话，就只是一个劲的盯着莫晓晓笑。那样的表情，看得莫晓晓一阵毛骨悚然。“我说叶芝，有话就直接说，你这样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怵。”

叶芝咯咯的笑出了声，倒还真把目光挪开了来，“怎么？刚刚在想谁呢？”

一语中的的话，让莫晓晓摆手就开始解释，“我……我想谁啊，我谁都没有想。”

叶芝笑得更欢了，伸手戳了两下莫晓晓的脸，“啧啧啧，这脸上‘许慎’两个字可是明明白白的。”

抬手就护住了自己的脸，莫晓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叶芝，有什么原因能让一个男人彻夜不归？在线等，挺急的。”

叶芝反应迅速的扭头，一口咖啡就喷了出去，“你说什么？许慎彻夜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