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了,她发现自己是睡在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木大床上。身边即墨轩正斜靠在床头,侧身凝神看着她。恬心刚想翻个身,却觉得整身象是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正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身浑酸疼,昨天虽然被人绑架了,可是并没有人打她呀。不过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好象是在浴室里睡着的,现在即然是在这床上,那么一定是某人抱她出来了。而且她还隐约记得,昨晚一整个晚上都在做一个羞羞的梦,梦见某人化身成一头狼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折磨她。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这男人昨天晚上真的折磨了她一个晚上?恬心抬头看了即墨轩一眼,疑惑地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什么了?”
某人反问,“我做什么了?”
“我浑身又酸又痛,你是不是.”恬心都不好意思问出口了。“我是不是把你睡了?”
即墨轩一脸的坏笑,“我不记得了,也许有,不过那一定是我在梦中做的事。”
这家伙,明明做了还不承认。不过恬心也懒得再跟扯这些,正想翻身起床,即墨轩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不用起来,我去给你拿早餐来,直接在床上吃了,如果累了可以继续睡。”
一听这话,恬心倒真没再动,主要是身上真的没有力气啊。即墨轩起身下床,很快就端了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两碗小米粥,还有几小碟精致而又极富营养的小菜。两人就在床上就着小菜吃了早餐,恬心吃饱喝足之后,立即又躺下。即墨轩斜靠在她的身边,从旁边床头柜的抽屉里掏了样东西出来,一边拿在手中把玩,一边问,“心儿,这枚玉制的钥匙到底有什么用?”
恬心抬眸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差点为它丢了性命的玉钥匙就在他的手中。她一把将那钥匙夺了过来,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其实就算知道她也不能说,记得之前母亲把这钥匙给自己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把钥匙的存在,包括即墨轩和顾倾辰。即墨轩显然看出她对自己还是有防范之心,只得劝道,“心儿,你如果不把这钥匙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又怎么能帮你找你的父亲和后母找回公道?”
恬心看了他一眼,只得实话实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这钥匙到底有什么用,我妈交给我的时候也没有明说,只是告诉我这东西很重要,让我一定要保管好。”
即墨轩看着恬心手中的那把钥匙,若有所思。他觉得恬心的母亲苏秀芬之所以会这么小心翼翼,估计这东西真的牵涉到什么非常重要的秘密。只是,她不说出是什么秘密,光把这钥匙交给恬心又有什么用呢?即墨轩突然觉得自己对恬心和她的母亲真的一无所知。八年前苏秀芬虽然对他好得象亲生儿子一样,可她从来不跟他说自己的过去,他根本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他只知道这对母女很可怜,好 象是被丈夫逼着离了婚,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摆摊赚点微博的收入维持生计。本以为苏秀芬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女人,没想到居然跟恬家有关。前几天,他特意让杨睿帆去查了一下,终于了解到恬心的父亲恬怀礼所在的恬家之前其实只是做家具起家的,虽然开了几家分公司,家境也不错,但还称不上豪门。而苏家却是经历了几代人积累的当初在江城很有名的一个豪门世家。可惜的是,唯一的儿子突然不知所踪,而女儿苏秀芬又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在女儿苏秀芬跟恬怀礼结婚之后不久,苏家的长辈就把苏氏家族企业都交给了女婿打理。只是不久恬家的两位长辈就去世了,这后恬怀礼居然把庞大的苏氏跟恬氏合并。并且把苏氏都归到恬氏的名下,这在当时也引起了一场议论。毕竟恬家人当初顶多只能算是中阶级,恬氏跟苏氏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即便真要合并,也只能是恬氏归入苏氏,没想到居然是苏氏被恬氏给吞并了,这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只是即然身为苏氏唯一继承人的苏秀芬都没有提出异议,外人也不过是看看热闹罢了。更让人看不懂的是,苏氏被恬氏合并不久,就传出苏秀芬出轨贴身保镖的绯闻,据说还是被恬怀里当场捉的奸,很快就被扫地出门了。而恬心因为当时的年龄还小,肯定不知道这些事,所以从查明恬家人不惜绑架恬心拿到那把钥匙的行为来看,极有可能那把钥匙能打开一把很重要的锁。而那把锁正锁着巨额财富,或者一个他们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大秘密。所以即墨轩知道,现在只有他才能帮恬心找出那把钥匙的秘密了。因此,他问,“心儿,你知不知道母亲以前用过私人律师没有?”
毕竟象家那样的豪门世家,很多东西都会通过律师来处理的。只要能找到当初经手苏家事务的律师,那么真相有可能很容易就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