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买你!”
听到这话,海心心呼吸,微微一滞。但她迅速的平静下来,嘴角同时勾起一抹浅笑。“抱歉了,爷。酒,我卖!我,不卖!”
男人嘴角只勾起一边,玩世不恭的同时,也极具压迫感。“妞儿,上了爷的床你还想不认账?”
海心心怒火攻心!这档子事儿,说到底是谁吃亏?她一个女人都没要求他负责,他还倒打一耙?无耻之徒!她后退一步,与他拉开点距离。“爷,做买卖得你情我愿,没有强买强卖的事儿对不对?”
“对!”
这位爷痛快的点头。“那我不想卖,爷不能强迫对不对?”
“对!”
“那么,爷您好走,我就不送了。”
男人阴鹫冷魅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把玩着她放在吧台上的首饰盒。那里边,装着莫老板借给她出席上流场所时该佩戴的行头。黑绒缎面儿的首饰盒被打开,一套璀璨夺目的首饰,散发着暖洋洋的光芒。一望便知价值不菲。“行啊,难怪不卖,原来你早就卖过了!”
男人说话一向刺耳且口无遮拦。海心心垂下眼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古语有云,惹不起,总还躲得起!“说说,你卖了多少钱,爷十倍,不!百倍出价!”
古语还有云,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爷,不是每个女人都肯卖!您愿意买,也得问问人家卖不卖!”
手指一点,指着自己的鼻尖,“而我说过了,我不卖!”
顿了顿,补充,“谁我都不卖!”
“你不卖能戴的起这玩意儿?”
男人轻蔑的嘲笑,随手将黑绒缎面儿的首饰盒丢在吧台上,“时光之痕。三个月前在伦敦底下拍卖场,以九千万价格成交。”
什么?九千万!莫言那只抠门的老狐狸,何时这么大方过?!“爷,您说笑了。这是赝品,A货。”
“你眼瞎,也当爷眼瞎?”
男人倏地笑了,“赝品还是真货,爷瞧得清楚!你的卖家,待你不薄。”
忍了忍,心平气和的解释,“爷,说话别这么难听。这是我老板借给我戴的!用完了得给人家还回去!”
她穿的寒酸了,丢的是莫老板的脸。而莫老脸,一向好面子。“哦——”拖长的尾音,透着无尽的戏谑,“借的。呵——那你老板跟你要回去了没?”
呃……那天品酒会结束之后,莫言又习惯性的失踪了。老狐狸总是神出鬼没,经常消失几个月,然后又忽然冒出来。他们都习惯了。而这首饰,自然是没机会跟她要回去的。“妞儿,你卖谁不是卖?卖给爷,爷不会亏待你。”
“神经病!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卖!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那天你不是挺痛快,现在又装贞洁烈女?还是说……你是待价而沽坐地起价?”
“操!那天是事出有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一句话,卖不卖?”
“不卖!”
就算要卖,她也绝不卖给这男人!哪怕是卖给莫老板都好!男人眯了眯那双妖眸,邪狞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直觉得,他的眼神过分的凌厉,也过分的阴鹫。他的身上,永远带着一股子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海心心其实很怕他。只是一直在强忍着罢了。他手段残忍,行事嚣张,性格乖僻,手握重权,喜怒莫辨。他说,他叫裴翩皇。裴皇爷是什么人,怕是没有人不知道。但真正见过裴皇爷的,却寥寥无几。因为,亲眼见过他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