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了。“嗯……”海心心哼唧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确认自己身处的环境。她这一边刚一动,那边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嫂子!你醒啦?”
“勇哥,我——”我这是怎么了?她话还没完出口,高大勇已经兴奋的狂奔出去老远,口中一边喊着:“爷,爷!嫂子醒来了!”
叫他大喇叭,真是一点都不委屈勇哥!瞧他那激动的模样,好像她能醒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儿。她又不是绝症患者,至于吗?很快,海心心就明白了,高大勇的激动是至于的,太至于了。裴翩皇吐着烟圈就出现了,他扬了扬眉头,脸色不善。不过海心心现在顾不上这位爷,因为他身后还跟着个一脸轻佻慵懒的死男人,那骚包轻佻的模样,看着就不像正经人!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身穿白大褂的死男人,应该就是那个徒手撕她衣服的臭流氓!薛礼再三确认无误,他嫂子看他的眼神想杀人,“我得罪过你?”
不然她至于这样像是看杀父之仇的仇人一样瞅着他看么。端了端表情,海心心靠在床头上斜斜的盯着他,“是你撕我衣服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薛礼不禁一阵无力,“嫂子,那是情况所逼,治病所需。你皮肤上沾了含有化学成分的粉末,我不把你衣服撕了,你这细嫩光滑的皮肤就该毁了。”
化学成分?粉末?“不是只有春药么!”
薛礼一摊手,侧过身,“这个嘛,让老大给嫂子解答。我只是个医生,不负责调查。”
于是,海心心询问的目光便挪到了裴皇爷的身上,扬了扬眉头,“爷?”
“大勇。”
再于是,解释这种又累又浪费唾沫的活儿,就落在了高大勇同志的脑袋上。“是这样啊,嫂子。你是不是中间换了被子?”
“对啊!暖气太热了,我就把沙发上的毛毯拿来当被子盖了。”
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嫂子。在您睡着的时候,酒窖进人了。毛毯就是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您身上才沾了那些粉末。还有,暖气也被人动了手脚,这样您才会主动的去拿那条毛毯盖。”
什么?!在她睡着的时候,有人偷摸进了酒窖,而且她一点都没感觉?天……太可怕了!毛毯就放在沙发上!而沙发就在她的卧室!就距离她的小床咫尺之遥!也就是说,在她睡着的时候,有一个完全陌生的,且不怀好意的人,就站在她的床边!一想到那个画面,海心心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恶心。给个变态盯着自己睡觉,想想就闹心!她牵动了一下嘴角,苦中作乐,“那我应该感激吧!”
当时她睡的那么死,如果人家在她熟睡的时候给她喉咙上来一刀,当场解决了她,她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不是?再或者,那变态又做点别的什么事儿,她……打了个哆嗦,她不愿意再往下深想。稍微想想,就是一身后怕的冷汗连连!“你是该感激。”
薛礼忍不住插嘴,“嫂子,要是老大再晚那么十几分钟送你过来,我现在真的要准备给您做植皮手术了。”
将双手摊开让她看了看,“嫂子,您瞧。我撕您衣服的时候,不小心也沾上那粉末了。当时忙着照顾你,等发现的时候,我的手已经肿成了猪蹄儿。”
这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没了这双手,他连手术刀都捏不稳!看着那双已经消褪了但还是红肿的手心,海心心哑了音儿。这时候,她已经不能用倒霉来形容自个儿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到底多大仇才能这么害她?不对!不是害她,是想透过她,害裴翩皇!流氓大夫只是碰了她的衣服,手就肿成了猪蹄。那裴翩皇……给她又摸又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