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都没来得及去看仔细那两个人的容貌。一分钟左右，一辆没有挂牌的新车停在办公楼后门阶梯处，刚才在雨中问路的男生扛着蒋小闹，把人放到了车里，随后上了车。拿着蒋小闹雨伞的女孩儿打开了副驾驶车门跳上去，与司机相视一笑，汽车启动，女孩儿的声音游荡在车中。“没想到这么顺利。”

后排男生低头看着躺在座椅上的蒋小闹，伸手擦了下她被雨水淋湿的脸。“哟，还是个天然的美女。”

前排司机和副驾驶上的女人回头看了眼男人，没接话。再好的东西，经历过摧残之后，看她还怎么美好。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咬牙切齿的回忆着她自己经历过的痛苦。电闪雷鸣，请假不来上课的学生不少，当陆末下午来上课，没有看见蒋小闹的时候，还下来问了归思，“没来？”

归思‘嗯’了声，脸不红心不慌的低头继续啃她的XX惹火系列。没办法，天才学生，只要她能考好成绩，她干什么都没人管。陆末下课回到办公室就给娄大爷打了电话过去。娄大爷正忙着，他现在看到陆末的来电就紧张，尤其是蒋小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放下手头的事儿，娄大爷接起了电话。陆末打趣的话通过听筒传到娄大爷耳朵里，“咱也不能这样惯着吧？不就下个雨吗？至于不让人上学？”

话是阴阳怪气的，但是听得出来，陆末是在拿娄大爷开玩笑寻开心呐。娄大爷沉着脸，“谁没去上学，早上就去了呀。”

陆末说的人，只能是蒋小闹。陆末听了娄大爷的话，扯着音儿扬起尾声‘哦’了声，“是吗？没看到人啊。”

娄大爷板着脸，“没工夫跟你扯淡，真一大早就去上学了。”

陆末拿着手机沉默许久，对娄大爷道，“她同桌说，她今天没来。”

那头的娄大爷眼前一花，血液被冰冻了似的，停止了流动，“我没跟你开玩笑。”

陆末的话和娄大爷一样，“我也没和你开玩笑。”

陆末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即回到教室，把归思喊到了办公室问话。娄鸣从办公楼里出来，留下一屋子的心腹面面相觑。一处无证经营的黑旅馆内，蒋小闹被扔在床上，屋子里开着灰暗的灯，作为司机把蒋小闹从学校带到这里的女人眼里含着毒的死死盯着蒋小闹，笑得阴冷。另一个女生准备好了东西，架好了小摄像机，对同伴道，“美人，好戏可以开始了。”

房间里唯一的男人抽着烟，看着床上的蒋小闹，随手将烟头摁在墙上灭掉，烟蒂扔到了地上。虞美人盯着蒋小闹的脸，激动不已，热血沸腾，“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那个男人毁了我。”

挑了她脚筋，砍了她的手，虽然后来又都接上了，但是后补的有原装的好吗？那些钻心刺骨之痛，别人能替她受吗？不，她要让蒋小闹感受到她当初受过的痛。还有那些她们原本打算用在蒋小闹身上的东西，那男人让人全在她身上用了一遍，她怎么能轻易放过蒋小闹。“勋，不用客气，怎么开心你怎么玩儿。”

虞美人病态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蒋小闹，静等好戏上演。旁边的女人提醒虞美人，“常迎还没过来，要不要等她一下？”

虞美人现在对这个名字的感觉，很奇妙。如果不是她的话，她或许不会经历这些。因为常迎看上了关敏，关敏说蒋小闹是他女朋友，所以她们就说好了，要让蒋小闹吃点苦头，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光景。她们谁都没逃过娄鸣那一劫。娄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那事的起因是因为常迎，让人剁了她的腿，没让重新接上去，常迎现在双腿用的都是假肢。“几点了？”

虞美人问了下时间，闭上了眼睛。三分钟过后，虞美人心慌起来，“再等五分钟，她不过来，我们就开始。”

为了满足她现场直播的泄愤情绪，虞美人强忍着胸口的迫切，算着时间。五分钟之后，门外一点动静没有，虞美人正要说什么，她旁边的女人笑着说道，“咱们给这女人下点药吧！这样看上去不是更好看？”

虞美人冷笑，“不下，我就让她生受着，如果醒了最好，让她看着自己怎么被人欺凌。”

扭头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虞美人冷脸，“勋，你还愣着做什么？开始了。”

南勋舔了舔舌头，搓手，跪坐到了床上，“你们俩是不是可以撤了，我会很羞涩的。”

虞美人冷脸，“你一个没有人要的豪门私生子，出来做鸭还这么讲究，你老板没教过你规矩？”

要不是看这张脸好看，虞美人才不会去招惹‘南’家的人，就算他是不被人承认的私生子。南勋盯着蒋小闹的脸，伸手扒拉开她脸上的头发，“让她醒着还是继续昏迷着。”

虞美人呵笑，“让她在最痛苦的时候醒来。”

南勋打了个响指，修长大腿放到了合适的位置，开始准备按照步骤进行。‘咚！’的一声惊响，不结实的房间门被人毫无预兆的从外踹开，虞美人转头看到门外的人，惊慌失措当口，松了口气。“你不是该在国外吗？”

门口的身影一步步朝里走来，虞美人原本放松下来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关敏独自一人径直走到床边，看着蒋小闹紧闭的双眼，张嘴出口的话，是对蒋小闹面前的男人，“滚下去。”

南勋无动于衷，虞美人没有说话，关敏安静的看着蒋小闹，要去靠近。南勋妨碍到他，关敏冷冽的眼神看向虞美人。“你先起来。”

虞美人看着南勋的侧影，南勋摊手，从蒋小闹面前离开。“你们都出去。”

关敏毫无感情的话出口，虞美人犹豫了，“我们出去做什么？让你放过这个贱女人吗？”

关敏歪头，没有情绪的脸对着虞美人，虞美人后退数步，不甘心的走人。南勋叹息，他……本来还想送娄大爷一个人情呢，看来，没机会了。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