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就问，“找到了没有。”

小宋还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小茅屋，不忍心跟娄鸣说没有找到，只说，“快到了。”

而此时此刻接近大道的山坡上，南勋腿发软的跪到了地上，手臂颤抖着，不敢把蒋小闹放下来，手臂僵硬了都。“快到了，马上就到了，再有二十分钟咱们就到马路上了。”

南勋安慰着自己鼓励着自己，却又知道，就算下了山，依然是一段漫无尽头的路要走回去，手机放在车里，他不可能折回去拿。他现在只祈求着，下了山，能碰到人。半个小时之后，小宋喊了娄鸣，“鸣少，看，这里有车。”

路虽然不好走，但是娄大爷伤势过重，小宋不可能让他下来爬山，哪怕开车速度慢一些，他也不敢让娄大爷下来。娄鸣听见小宋的话，看了眼似乎是最近才停在这里的车一眼。C城的车牌，车里没人，倒是车窗玻璃被打碎了，车里乱七八糟的，像是被什么撕咬过。小宋也发现了这一点，对娄鸣道，“山里怕是有猛兽。”

娄大爷的心，更疼了。“走。”

车里没有人的痕迹，也没有娄大爷最不愿意看到的血迹，证明那些禽兽没有和人接触过。小宋把车开到蒋小闹和南勋待过的小茅屋时，南勋抱着蒋小闹也下了山，走到了平地上。抱着蒋小闹喘着气，南勋对自己哭笑不得。他接个单子而已，把自己累成狗，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山里，小茅屋里看了一遍，小宋下了结论，“鸣少，可能人离开了。”

除了这个地方，山里再无其他避难处。娄鸣盯着地上木板扯起的简易床前放着的水盆，朝床边走了过去，枕头边搁着折叠好的毛巾，娄鸣拿起毛巾，放到了鼻息下。有小东西的味道。眼眶胀疼着，狠狠闭着眼睛，娄鸣问，“能去哪里。”

小宋为难，他怎么知道！山下大道上，南勋抱着蒋小闹走着走着，看到两辆大车停在路边。习惯了黑夜的颜色，很容易轻易看到其他东西的存在。南勋简直了，兴奋的不行，老天有眼，终于让他碰到人了！